第161章 报复
作者:捉笔人   四合院:吃亏是福,导致儿孙满堂最新章节     
    “科长。”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几个保卫科干事如临大敌,他们同时竖起了枪口。
    咳咳——
    “没事,别紧张。这臭小子出手还是这么的没轻没重。”
    “刘叔,您没事吧?”
    军子伸手,想去拉他起来。
    “不用。想一跤,就把我摔散巴了?你刘叔还没那么娇贵。”
    刘满囤单掌撑地,打了个小旋子,从地上跃起。
    好——
    这旋子打的那叫一个漂亮,引来了一片的叫好声。
    刘大科长算是找回些个脸面。
    “刘叔果然宝刀不老。”
    军子说着恭维的话,忙不迭地帮刘满囤掸去身上的灰尘。
    “唉呀妈呀!完蛋了,完蛋了,这可是你婶子给新做的裤子。”
    可不是嘛!
    刘满囤的裤子膝盖处摔了个破洞。
    这位曾经的战斗英雄,因为在公开场合下,说了句“女人的肉——真香”。
    当时,在野司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野司的战士们都知道,队伍里头有这么一号色胆包天的家伙。
    没人知道,他刘满囤喜欢女人,也怕女人。
    文雅点儿叫:惧内。
    俗点儿叫:怕老婆。
    跟别的男人出于无奈,凑合着过日子,选择避免与自个儿另一半发生冲突不同。
    刘满囤是发自内心地爱着他的媳妇儿。
    他身上这条蓝色咔叽布做的裤子,是媳妇儿踩了一宿缝纫机,才赶出来的。
    新裤子穿上还没显摆几回,眼瞅着就要落下个补丁。
    回头媳妇儿准得说他,叫花子——命该穿不了新衣裳。
    刘满囤此刻郁闷的要死,见军子执意要走,便熄了挽留的心思。
    “刘叔知道你屁眼儿扎刺,坐不住。就不留你了,该干嘛干嘛去。回去帮我给你父母带个好,改明儿个有空,我必定登门拜访。”
    “行,刘叔。我一定把话带到。回见吧您嘞!”
    说完,军子伸手拽上鞋拔子脸就溜。
    叮叮当,叮叮当——
    光明夜校里的铃声响起
    今儿,来参加结业考试的,不光是驾驶员培训班的学员,还有社会扫盲班、外语鹅文班、金融财会班、文书档案管理班等各科的学员。
    这种三个月的突击班,六个月的集训班,是人才匮乏现状下的产物。
    听到铃声,杨朝升摸出准考证,走向了作为考场的那个教室。
    为了杜绝考试作弊,杨朝升所在的驾驶员培训二班,跟社会扫盲二班混在一块儿。
    两个班一半的学员,错开分流到两个考场上。
    进入考场前,有两位从外校请来的监考老师,在教室门口,对学员们携带的书包一一检查,看有没有人夹带小抄。
    今儿个,杨朝升算是开了眼。
    他那娘里娘气的书包还算正常的,很多学员的书包简直五花八门,有拎着篮子的,有提着藤筐的,有用块布头扎了个包的,有背着个竹背篓的......
    考试进行的很顺利,没闹啥幺蛾子。
    这种堪堪达到高小程度的考试,对杨朝升完全没有难度,考他个满堂红也不是问题。
    常言道:出头的椽子先烂。
    杨朝升就是个拉黄包车的车夫,自称年幼时上过几年师塾,考得太好,没准会惹一脑门子官司。
    这年月,有不少家里头有钱,又不喜欢读书的学生。
    他们流行着“三分好,不摸黑,不起早,不留级,不补考。”这么一句口头禅。
    跟杨朝升上辈子高喊的“60分万岁”,是一个意思。
    杨朝升打算,把这次的考试成绩,控制在比合格线高那么一丢丢。
    他从书包里掏出墨盒,把墨汁倒进一只青瓷小碟中,上好的湖州产狼毫小楷,在墨碟中浅浅地舔了一头烟松......
    笔墨挥洒在考卷上。
    沙沙沙——
    只要肚子里头有货,下笔自然如有神助。
    另一头。
    军子跟鞋拔子脸,一人一辆大铁驴自行车。
    他们很拉风地骑着车,在什刹海街头溜达。
    一路上,他俩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球。
    “军哥,俺今儿真跌份。”
    鞋拔子脸的情绪不高,他一掐手刹,把自行车靠在马路牙子上。
    “算了吧!栽在有本事的人手上不丢人。那个叫杨朝升的人很强,很有意思,我想找个机会再会会他。”
    鞋拔子脸好像并不认同军子的话。
    “军哥,现而今都什么年代了,还翻那老黄历。没见过野司的榴弹炮咋地?那家伙,一轰一大片,一具全乎的尸体都找不着,都轰成了骨头渣子......”
    鞋拔子脸越说越兴奋。
    他掏出一包还没开封的津门产三炮台,撕开封边,食指朝烟盒下面一弹,一根两头嗦的纸卷香烟露出了半截,被他抽出来递给了军子。
    俩人对了火,猛吸了一口香烟。
    便彼此各显神通地吐着烟圈圈。
    烟圈圈由小变大,一个个被微风吹散。
    “军哥,我想把今儿落下的面子找回来。”
    “哦——你想怎么做?不是我小瞧你,在那姓杨的面前,你还不是个。难道......你想动用父母的权利,狭私报复?”
    军子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的鄙夷。
    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烙在了鞋拔子脸的心头。
    一直以来,军子是父母常常提及,让自个儿望尘莫及的别人家孩子。
    给他留下的只有羡慕、嫉妒、恨。
    今儿个,这一种感觉尤为的强烈。
    鞋拔子脸狂吸手上的香烟,夹在手里的烟屁股已经开始烫手。
    “军哥,你不帮我就算了,用不着朝哥们身上泼凉水吧!”
    “让我帮你?怎么帮?你想要怎么做?”
    军子察觉眼巴前的这哥们儿,好像和往日那个小跟班有些不同了。
    “帮我?不不不,我用不着你帮。一个拉黄包车的,功夫再好又有个屁用。”
    鞋拔子脸做了个拿枪的动作。
    砰——
    “他还能空手把射来的子弹,给接了。我也不把事儿做绝,废了他今儿推我倒地的那条胳膊就行。”
    鞋拔子脸此刻露出了睚眦必报的本性。
    不过一点儿小过节,就要拿枪废人一条胳膊。
    如此做法,军子很不认同。
    他决定阻止惨剧的发生。
    “林顺生,你给我听着。还当我是你的哥们,就甭这么的小肚鸡肠。教员他老人家眼里容不了沙子,这件事如果传到他的耳朵里,你的父母也未必能保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