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喵在外面这样做了会被小姐姐揍是嘛喵?”
打量了一下面前乖巧的小身板,闻人亦欢安抚道:
“……像你这么可爱的话应该不会,所以在外面碰到意外昏迷的人要第一时间报警或者叫救护……不可以偷偷亲人家。
遇上失忆或者精神状态不佳的人同理,带回家稀里糊涂骗人家生了几个孩子可不是'收留',犯法的,小……奶茶。”(详见近日女硕士“收留”13年事件)
奶茶大师喵点头如捣蒜,看小模样是把闻人亦欢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还有……”
“你很擅长教……小猫。”闻人亦欢说的头头是道,宫斥又靠过来一些,一边的手搭放在闻人亦欢尾巴左右的必蹭之处。
“是我哥教的,当时很多妖怪想和我……贴贴嗯,他担心我以后被妖怪骗,所以顺便教了我很多化形之后……你……怎么了?”
宫斥把下巴搭到闻人亦欢肩膀上,像一个突然撒娇的大型犬:
“你当时那么小,就有妖怪想贴了?”
“酸味!是酸味喵!哎呦喵了个咪的!!熏死喵……”【塞恩斯】喵大声嚷嚷,收到宫斥一个“友好”的眼刀。
闻人亦欢并不迟钝,或许偶尔会在理解上因为生活环境和习惯出现小小的偏差,但很多时候他不作出反应是因为他懒得或者认为没有必要。
如果跟一般人交谈像是将一颗石子投向水面,对方会回以涟漪和水花,
跟闻人亦欢更像是将一颗石子掷向冻结的冰面。
你不确定能否敲破冰面,甚至可能都留不下痕迹,当然,有时候你可能会发现你投掷的位置没有任何动静,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却裂开了……
听出了些许“不乐意”的意味,闻人亦欢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宫斥的头发:“因为皮毛的颜色不是很常见,所以会有长辈好奇。”
讲道理他那时候还是连“啊”都不会讲的小狐狸,宫斥怎么真的散发着一股酸味哦。
“咳咳……咳”宫斥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想从闻人亦欢肩膀上挪开,却被按住后颈。
闻人亦欢指尖的温度要比一般人类高,指腹贴在肌肤上的感觉像是会燎起小火花。
“小狐狸?”宫斥顺着他的力道重新搭回肩膀。
撩了撩宫斥稍长的狼尾发末,闻人亦欢浅笑:“你可以靠着,等舒服些再起来。”
【塞恩斯】喵跟旁边的【审判】喵搭话:“喵看干脆现场搬一张床上来好喽……你说是不是?”
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审判】喵苦着一张脸。
因为它在某狐的威逼利诱之下,说出了些有关一人一狐的情感状况,被发现的钢笔猫猫手动禁言了。
猫猫心里苦,但猫猫说不出了诶喵。
既然已经确定水晶棺里的少女是尸体,那么想了解她的死亡真相就必须验尸。
解下腰带的手有些犹豫,闻人亦欢总觉得别扭。可在他碰到古董裙拉链的一刻,原本静躺着的少女突然变成了材质不明的人体模特道具。
“还挺贴心……”
【那是当然喵~毕竟要放映的,不太雅观……而且说不定会有你带着的这种小屁猫来看……】
假人模特道具心脏位置有一处明显的利器伤,即使血迹已经干涸发黑,也足以看出伤口深得要命。
除此之外模特全身完好无损。
太干净了,干净到除了致命伤口获得不了任何其他信息。
闻人亦欢后退查看水晶棺的全貌。
“for talia(塔利亚)。”
水晶棺边缘刻着一个属于女孩的名字。
……
将房间地毯式搜索了一遍,闻人亦欢和宫斥各自收走了一些认为有用的证据,准备到晚上再对一对想法。
“走吧。”
臂弯里的闻人狐崽肉垫拍拍男人胸口。
“去哪儿?”宫斥捏住那只狐爪揉捏。
“该到饭点了。”
今天大只狐狸的晚餐必不能是蔬菜沙拉了。
宫斥听懂他对于那份蔬菜沙拉耿耿于怀。
“不是有我在。”
“有你在就更要早点去了。”闻人狐崽伸出另一只狐爪继续拍。
虽然宫斥会把他拿到的肉都给自己吃,但现在他是个病人,哪能让他跟着自己顿顿吃那绿得狐狸心里发慌的草?
“我明白了。”
躺在宴会厅的餐桌上,狐狸团子一边理清思路,一边抱着尾巴舔毛。
像一团毛茸茸的桜色正在自我塑形。
姑且认为水晶棺里少女的名字就是塔利亚,她死在寒王子的密室,那杀害她的凶手八成是寒王子本人,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一步寻找凶手的设置似乎又有些多此一举,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会出问题……
一只男人的手伸过来,挡在了闻人狐崽肚皮和尾巴之间。
手背贴在闻人狐崽的软软的肚皮上,而大尾巴陷了一半在手心。
闻人狐崽瞅了一眼与自己正对而坐目不转睛的宫斥,毅然挥爪从他的指缝里掰出一点自己蓬蓬软软的尾巴毛继续舔。
乱哪都不能乱尾巴。
“小狐狸,舔毛很舒服吗?”宫斥看他扯尾巴的样子故意把指缝夹紧。
闻人狐崽的理解:舔\/毛很舒服吗?
“不太清楚。”
毕竟尾巴毛毛不会张嘴告诉他被舔舒不舒服。
“你试一下。”
说着大尾巴被狐爪拨开了一些,原本被抱在胸前舔的毛茸茸换成了宫斥搭着的手。
狐狸团子体型偏小,舌头也小小的,一下一下,颇有耐心地在宫斥之前招惹狐狸被咬出的痕迹上刮蹭。
想到闻人亦欢人身的模样,和此刻手背上传来的濡湿触感,宫斥动了动喉结,眸中起浪。
“……这里也疼。”
把挂着齿痕的指节放在闻人狐崽嘴边。
闻人狐崽沉默。
这要是再晚递过来十分钟怕是就完全恢复看不出印了,有那么疼吗?
“小狐狸,真的疼。”宫斥看出他的疑惑,又重复了一遍。
行吧,大只狐狸舔舔,谁让自己咬的。
迟来些的段然看着对面一直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宴会厅里藏了只大嗓门的蛇。
“想说什么就说。”宫斥被“嘶”得烦了。
“那我说了啊。”段然想着你要是再不问我我可真憋不住了。
“嗯。”
段然伸长脖子:“哥你真搞网恋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