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食馆这样的地方人来客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没人会在意谁走进来,谁走出去。
可道安二人走进之时,还是让大厅内的嘈杂声音为之一静,不少视线齐刷刷的投了过来。毕竟在这个坊市内,乃至所有坊市,乞丐都是寥寥无几的,今天就让他们见着了。
还是大摇大摆的走进香酥楼内。虽说人不可貌相,可人怎会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买不起呢?
掌柜的刚好送出了一伙食客,一转身就瞧见了浑身上下破烂不堪野人打扮的二人。
眉头顿时一皱,望着二人那灰头土脸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两位要饭的是?”
安石异常的宁静,被说多了现在一听反而没什么了:“掌柜的,我们只不过路过此地遭到了一点袭击而已,不是乞丐。”随后想了一下补上一句“谢谢。”
衣裳都破成这样一片一片的,一看就是许久未换下的,连像样的衣物都无。
掌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回头冲着小二吩咐:“去厨房,取点吃食什么的。”
这样都没被赶出,还送吃食 这家店不错嘛!
道安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上品灵石:“掌柜的,我们真不是要饭的,麻烦给我们准备一间屋上点好酒好菜,再准备几件朴素点的衣裳,谢谢。”
看到这灵力不凡的石头和他俩那从容不迫的气质,掌柜的这才误会他俩了,不由羞愧的拱了拱手:“抱歉抱歉,是在下狗眼看人低了。”
当即招呼身旁的小二往楼上带去,脑中疑惑不解:“上品灵石吗?怎的会来我们外城,现在外面这么难混下去了吗?连修士都吃不上饭穿不得衣,混成这样可叹啊~”直至二人消失在楼梯处,才忙活去。
一进屋的安石直挺挺的躺在垫子上,呼出一大口气:“舒服。”
道安轻轻越过坐在椅子上,闭上眼歇息着,这一路挺累。
不是何种原因,二人刚休息没多久,门口一排排的人走进屋内,堪比皇家待遇啊。
巡逻有素般,人多但不拥挤,很快桌上便摆满了山珍海味,只不过都是凡食而已。
二人倒也没多说什么,待人走后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
“道哥,你觉得这个坊市怎么样?”安石一边吃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道安无所谓的回应“我怎么知道,第一次来这里哪里晓得哦,要是有人来为我们讲解讲解该多好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不过看样子,这里倒是不错的,就先在这待会儿吧。”
两人边吃边闲聊着。
就在这时,刚才那名掌柜的走了进来,看着道安和安石,微笑着说道:“二位,你们是新来我们黄尚坊市的吧?有什么不懂的吗?”
二人见状放下手中的筷子回答:“是的,我们兄弟二人从远处来,到此歇脚,确实不懂。”
掌柜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们是新来的,我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这个坊市的事情吧,好让你们多了解了。”
二人内心一阵舒坦,天冷了送被子说的就是这个吧?这个掌柜真会做生意哈,这将会是他们了解这个坊市的最佳人选。
“掌柜的,您请说。”道安笑着说道,推去一张椅子示意。
掌柜点了点头坐下,开始讲述起关于这个坊市的各种事情。道安和安石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黄尚坊市存在许久,整个坊市的主人就是黄尚,修为不晓得,听说还是和青云派出自同一脉,导致内城基本都是青云派的修士。
黄尚坊市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都是些没有修为的凡人和修为尚低的修士,进外城无需灵石等等,只需银两即可。
听着掌柜的解答,道安脸色一黑,凡人也能进坊市?那自己来时交付的灵石岂不...?
那两守卫早跑没影了吧!
安石想了想,问道:“请问,那黄登天是谁啊?”
掌柜的愣了一下,露出思索的表情:“黄登天?应该是内城的人,姓黄的和应该和黄尚有什么关系吧。”
安石轻笑一声,说了但是又没完全说。
“大人第一次来,怎会知道这个名字呢?”掌柜面露疑惑,难不成有什么交集不成?
倒也没有憋着不说,安石随口:“没有,就是来的从一个淡金色衣裳的少年嘴里听过,家父黄登天。”想到那个少年,安石嘴角不由上扬,没想到还真是富二代啊。
“咦?你说那淡金色衣裳?还是姓黄的,那应该就是从内城出来的黄锦衣吧。”掌柜恍然大悟。
“黄锦衣?”这锦衣玉食的名字,听的道安靠了过来。
掌柜的当即解释:“黄锦衣确实是从内城来的,但是他好像并不是修士,和我们一样只不过是一阶凡人。”
说着面露沉思,又补充:“但姓黄的,还是从内城出来的怎么会没有修为呢?嘿嘿,这个就有趣多了。”
掌柜的顿时清了清嗓子:“这个黄锦衣啊,听说不是黄家人,不晓得是谁捡回黄家的野孩子,但好歹有过养育之恩也见不到死外边了,所以就来了我们外城待着...”
随后摊了摊手,无奈表示:“我就知道这些了,二位有时间啊可以多去内城看看 那里才是你们修士该待的...”
掌柜的与道安二人随意闲聊一番后,嘴上都是说着内城有多么多么好,随后拱了拱手离去。
他们两人不由嗤笑一声,原本以为黄锦衣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竟是个废柴子弟,而且还是没有修为的。
这样就算了,还是被驱逐出来的,更厉害的是居然还是野孩子。
想到这,安石感叹一声:“在修炼世家居然还没有灵根,这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虽说不算是,但真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道安舒展了一下手臂,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咱又不认识他,洗个澡睡个觉多好啊!舒舒服服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黄锦衣的漠不关心。
他们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他们自己的生活已经够复杂了,没有必要再去关心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