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傩这个杂碎却丝毫不讲武德!
竟然利用伏黑为理由让他父亲硬扛斩击!
这样下去,哪怕伏黑的父亲肉体再强,也会死的!
一旁的夏流若有所思的俯视着下方的战况。
不得不说,暴君甚尔给他带来了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
但,伏黑甚尔可不是虎杖这种一往直前的莽夫。
他绝对不会为了赌气而硬抗宿傩斩击!
否则当年也不可能为了杀死五条悟而连续跟踪好几天,并极其有耐心地在五条悟老师最为疲惫的时刻动手!
更别提事前,他还充分了解了五条悟的所有术式!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凝,写轮眼转动。
不一会儿,他便嘴角上扬。
原来如此,就说嘛,甚尔绝对不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通过写轮眼的入微观察,可以看出,宿傩的斩击在命中甚尔的瞬间,威力被削弱了!
这绝不是宿傩咒力不足或心软导致,也不是甚尔使用了什么奇怪的底牌!
而是被宿傩占据身体的伏黑惠!
两位父子在毫无沟通,甚至连面都没有见的情况下,却达成了双方的计划!
“天使!快治疗吧!”
飞在天空中的莱西华正疯狂的呐喊着体内的天使。
下方的甚尔在宿傩的斩击下已经完全变成了血人!
“哎…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
下方,顶着斩击风暴的甚尔已经距离宿傩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束圣光照在了他同头顶,身上的伤势在这道圣光下开始恢复。
他眸光一瞥,朝着天空中的莱西华点了点头便继续朝着前方的宿傩前进。
看到这一幕,宿傩眉头微挑:“反转术式之外的治愈术?”
“以为这样就能起到作用吗?”
虽然有这圣光的治疗,但其恢复速度远远比不上,自己斩击造成的伤害。
无非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想到这,宿傩再次加大了斩击的咒力输出!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斩击将甚尔完全包围!
然而,预想中甚尔被切成肉块的场景依旧没有出现。
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甚尔,宿傩眉头紧皱,意识到了不对劲!
哪怕是再硬的钢筋也被切成碎块了,人类的肉体怎么可能持续抵抗?
仔细观察一番后,宿傩瞳孔收缩,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如此……竟然是他体内的小鬼在作祟!
甚尔可以扛住自己的解和捌,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咒力输出下降了!
这也就导致原本可以杀死的甚尔的斩击只能对他造成不足以致命的伤害!
好个伏黑惠,已经被我吞噬还不老实!
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活活切死吗?!
那我就偏偏要让你彻底崩溃,让你绝望!
宿傩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如果说杀死对手让他感到愉悦的话。
那杀死对手的重要之让,让他翻倍愉快!
他缓缓抬起双手,咒力不断凝聚!
“给我去死……”
话还未说完,却被一双血手抓住!
一张宛若被鲜血洗面过的恐怖脸庞浮现在眼前。
恶魔般低沉的话语自己耳边传来:“给老子刮了这么痧,累了吧?”
说话,甚尔咧嘴邪笑,再次仰头蓄力,猛然朝着宿傩的脑袋撞去!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咔嚓骨裂!
两人在强大的撞击下,各自倒飞出去。
宿傩只感觉视线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同时,他地心中涌出滔天怒火!
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甚尔,他破防的发出怒吼!
“杂碎!”
竟然连续两次用这种蠢到不能在蠢的攻击来羞辱自己?!
这对他堂堂诅咒之王来说是何等耻辱?
“可恶的天与咒缚,我这就亲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的楼顶传来一声爆响!
一抹红色身影化为流光极速飞来。
虎杖握紧双拳,周身缠绕黑色雷电!
砰!
一击黑闪扎扎实实的打中了宿傩的手臂,将其击飞数十米!
宿傩甩了甩麻木的手臂,嗤笑道:“你还没死啊,狗皮膏药。”
同时,他还用余光看了眼远处楼顶的夏流。
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插手,是在等待或谋划着什么吗?
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和这些杂鱼们纠缠了。
只要自己回去调整并将剩下的四根手指全部吞噬。
到那时全盛实力,外加十种影子法术,和魔虚罗的加持的他将彻底天下无敌!
什么狗屁夏流,最强五条悟都将不放在眼里!
虎杖的一声怒吼将宿傩思绪拉回。
映入眼帘的竟然又是一发黑闪!
宿傩这次没有硬抗,而是身形一侧,躲闪开来。
拳拳黑闪?!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曾经这个朝夕相处的“老朋友”。
“小鬼,你从哪里打的鸡血?”
“滚!”虎杖守在甚尔的前方,死死盯着宿傩!
“呵呵。”宿傩忍不住笑出声。
“你知道吗,太过弱小的人或动物,在发怒时,会让强者觉得这是在卖萌。”
“或者说,你虎杖现在有些像怨妇,是因为吃醋我放弃了你而占据了伏黑惠的身体吗?”
面对宿傩的嘲讽,虎杖全当耳边风,抓起地上的钢管果断发动攻击!
“砰砰砰!”
战场中传来声声巨响!
并且时不时混杂着黑色的闪电!
两道身影,相互碰撞,又再次分离。
如此循环往复,大约三回合后,虎杖飞一道斩击切飞出去!
手中的钢管也断为两截!
看着生龙活虎的虎杖,宿傩不满道:“啧,又是体内的小鬼在作祟,等回去了一定要让你彻底沉沦!”
虎杖也打出血性,胸口上触目惊心的血痕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他死死的盯着宿傩,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末!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去死?!”
“为何要留在人间!”
“为何到处散播不幸!”
一问三连让宿傩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小鬼真是傻的纯粹。”
“你问我为何?那我就告诉你!”
“没有原因,我与羂索那些人不同,我没有目的。”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任何人能约束我,千年前如此,现如今更是如此!”
“开心就享受,不开心就杀人取乐,这样就真正的诅咒!”
宿摊开双臂,目空一切的放声大笑!
看着愣在原地的虎杖,他决定给自己曾经的容器画上圆满的句号。
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是他最大的赏赐!
突然,一道幽冷到极致地女声响起:“是吗?”
宿傩瞪大双眼,悄无声息的死亡气息充斥四周!
身侧,一名短发黑衣,手持长刀的女人正静静的靠在墙角。
那双平淡到极致的眸子却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远处高楼,夏眼前一亮,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句话:
“来不及为天与暴君哀悼了,接下来登场的是第二代天与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