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明德帝沉默着开口,眼神早就不见之前的慈爱。
“这,奴才可不敢妄言。”
安冬听后讨好道:“不过奴才倒是觉得六殿下对您真是十分敬重,对大殿下也是十分尊敬,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大殿下受伤,不愿意您伤心,。”
安冬说到这顿了顿继续开口:“奴才是个阉人,这辈子是不会有自己的儿女了,体会不到皇上的心情,只不过奴才斗胆说一句,六殿下的话饶是让奴才这个阉人听了,都十分动容。”
安冬的身子弯的更低了,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恭敬。
“朕自从他出生救让他在皇宫里自生自灭,他心里救一点都不恨朕?”
“哎呦,皇上,您是皇上,要不是您当初仁慈,六殿下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又怎么敢恨您呢?”
安冬拍了句龙屁,听的明德帝点头。
“不错,朕是皇帝,小六对朕孝顺都是应该的,回去吧,明日再来,让老三过来见朕。”
明德帝说着,现在人也看了,事情也该解决了。
“是。”
安冬听后招呼了一个小太监去喊三皇子。
此时的裴元安在自己的营帐内有些坐立不安。
“今日之事,父皇怕是回迁怒于我,赵先生,你说本皇子应该如何做才能打消父皇的怀疑。”
裴元州神情焦灼的问着自己的幕僚,觉得有些头疼。
春猎之事是他负责的,现在出了事,父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此事和殿下无关,若是皇上问您,你只管喊冤就是了。”
幕僚想了想道:“不过殿下也要仔细审问手底下爱的人,可不要被人害了而不自知。”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只能这么办了,本皇子已经让人去追查那大坑周围的痕迹,希望能有些蛛丝马迹留下线索。”
裴元州点点头,然后就听到父皇让他过去,他和幕僚对视了一眼候起身离开。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裴元州进了营帐直接跪下,明德帝不说话,摩擦着手上的玉扳指,神情莫测。
“元州,今日之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明德帝终于开口打破这份沉默,裴元州深吸一口气抬头。
“父皇,此事儿臣也不知,儿臣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裴元州顿了顿:“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一定是有人想要杀了大哥然后嫁祸给儿臣,好让父皇厌弃儿臣啊父皇。”
说到最后,裴元州眼眶通红,以头触地,额头上都磕出了点点殷红的血色。
“父皇,这背后之人实在是太歹毒了,父皇,儿臣敢对天发誓,此时绝不是儿臣所为。”
“行了,起来吧,朕叫你过来只是想要问问,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明德帝看着他的样子淡淡的开口:“难不成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
“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痛恨这幕后之人,想要用这种阴毒的计谋来离间儿臣与父皇。”
裴元州说着,神情有些委屈和惶恐:“父皇,皇兄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