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酆都的状态很不好,即使是得到了洛天涯的轮回真力补充,但也只能勉强说是有苟延残喘之意,
现在就说想要反过来将巨碑底座给吞噬,成为其主,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不过,也不是说没有机会,现在巨碑没了真灵在,
并且只是剩下一个底座,往昔辉煌不再,
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将其给占据,而后替代原先的巨碑之灵!
“我留你一门功法,看能不能坚持住了!”
思忖片刻,洛天涯一指伸出,
源自于见晚的一道功法没入那灵光之中。
这功法乃是器灵专属,当年魔玄胡成为蕴魔池器灵的时候,便从见晚那里得来了。
现在就看酆都能不能靠着这门功法,还有洛天涯此刻留下来的轮回真力,让它能够顺利地成长起来了!
“我先去别处转转,等下再回来看你!”
随后他又留下了不少的轮回真力,可以护佑酆都好一阵,然后再准备往里探索一番。
万界战场虽然都被打崩了,但是仍然是遗留下来了大部分的疆域,
还有许多地方他都没有探索过,现在机会难得,自然是要好好搜罗一番。
酆都回应了两声,接着便缓缓地收敛了灵光,
它要保存力量,慢慢地提升自己,进而让自己可以蓄力,逆转局面,而后将巨碑底座给吞噬!
洛天涯跟着起身,金光大道随后再度开始朝前游动,带着他似乎是要前往什么地方。
他站在大道之上,处在一个较高的位置,
虽然周围的法则力量混乱不已,但有着轮回真力的高屋建瓴视角在,
所以几乎残墟里面对于洛天涯来说,不会有什么秘密存在。
只是,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的东西留下来了,
能像是酆都那般,留有一点残灵,那就已经是极为地幸运了。
大部分都是处在一种寂灭的状态,犹如残垣断壁,毫无生机可言。
“当年万界战场诸强云集,热闹非凡,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洛天涯看着过往的一幕幕,长叹道,
“只能说,就算是屹立于诸天之巅,可未必就真的是可以无敌于世,长存于天地间啊!”
万界战场本质上所存有的战力,估计是除开魔族之外最强的了!
六尊神帝级存在,并且巨碑之灵跟往生殿掌控者的实力,极有可能处在神帝高阶!
此等战力,将此地作为主战场,即使是万界战场有巨碑为主根基,也难以抵御如此强大力量的冲击!
此情此景,不由地让洛天涯想起了神兽世界的遭遇,
当年也是作为太古大战的主战场,最终才会被打崩,从一处极致强大的大千世界,最终沦落成仅有一块大陆......
万界展现往日如何风光,吸引无数强者来奔,
但此刻却成为了一片废墟的模样,看起来令人很是感慨。
金光大道向前铺设而去,不知道会延伸到何方,
洛天涯一边在观摩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在看看,会不会还有什么残存的灵光,可以历经法则肆虐仍然存在,
若是遇见,无论是敌是友,都会拉上一把,
就算是敌人,也有可能从其身上了解到昔日大战的情况。
至于酆都,它实在是太微弱了,所以洛天涯便没有多加询问。
“这衣袍......”
须臾后,他在大道边上的一处残破山崖边上,发现了一角衣袍,
顿觉有些眼熟,此前应该是见过的。
“像是幽魂教主刘天冬的衣物啊!”
他顺势往周边看过去,发觉山崖上有一处暗沉的斑块,像是血迹凝固,
那里残留的衣袍却更多,隐约还可见人形的模样刻印在山石之上。
“虽然吧,你是想算计我,但也算是给我送礼了!”
见此情形,他怎么还不知道,估计那家伙都嗝屁了,
长太息以掩涕兮,为幽魂教主的逝去稍微表达了些哀痛。
幽魂教主本质上是个坏人,但这坏人,也算是让洛天涯有了不小的成长,
并且也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
不过他没怎么接着悲伤,很快金光大道就带着他接着前行了。
其实大战波及的生灵倒是并不多,因为当时兽皇剑开天地,引出了一条活路,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被拯救出去,没陨落在残墟之中。
洛天涯进来的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追寻平心他们的下落,所以才会稍微有些冒险地闯进来。
“停下!”
行至约莫一半路程,洛天涯眼光捕捉到了某些熟悉的东西,连忙让金光大道停了下来。
“那是,判官笔?!”
洛天涯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内心想否认这个说法,
可是,那熟悉的模样,却让他默然了起来。
“去!”
调转金光大道,朝着某块破碎的石碑上缓缓行进,
待来到近前,发觉那块石碑斜插在地面之上,同样是萦绕着数种法则力量,
细看的话,会发觉这块残破的石碑,跟巨碑本体的材质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块破石碑,便是巨碑的一部分!
被打爆后,遗落在了此地!
而在其之上,正插着一截笔杆。
笔杆直插石碑中央,将其戳开,裂纹向外蔓延而出,呈圆形状。
所以洛天涯几乎可以确定,这一截笔杆,应该就是判官笔无误。
能有如此力量来破坏巨碑,唯有同一个等级的判官笔了!
当初判官笔也被平心所带走,由其所掌控,
此时看来,判官笔都碎开来,只余下一截笔杆,
那么似乎也可以由此来推断,其他的状况,可能会更糟!
原地沉默良久,洛天涯长呼一口气,神色变得严肃。
“哒!”
随后他竟然一脚踏出金光大道,于虚空之中踱步,朝着那截笔杆的方向走去!
“轰!”
离开了金光大道,周遭的混乱法则力量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
但转瞬又被他头顶上的冕冠所震慑,如潮水般退去!
此等威慑力,只能说亘古绝伦了!
转眼间,他便来到了那处碎碑前,
盯着看了好久,然后才缓缓地探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