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棒梗,易中海脸色微妙地变了变,昨天那茬儿他差点忘了,
谅解书的事儿给整漏了,害得他差点被拒之门外。
多亏了那二十块钱,才勉强进了秦淮茹的家门。
一想到那二十块大洋,易中海就心疼得直抽抽。
他昨儿个找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俩老狐狸商量对策,
结果这俩人跟串通好了似的,谅解书早撕了,还放话除非何雨柱点头,否则别想让他们再写。
这不明摆着为难人吗?
何雨柱那态度,恨不得把棒梗和贾张氏送进去才解气,怎么可能松口?
易中海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破了,那俩老油条就是油盐不进,非说何雨柱写他们就写,不然免谈。
最后,他还被那俩货一顿奚落,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只能憋着气回家。
一宿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怎么跟秦淮茹交代。
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机会,
贾张氏和棒梗进去了,秦家就剩秦淮茹和俩丫头片子,这不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吗?
想到这,他对没拿到谅解书的事儿也就不那么上火了,甚至还有点感谢何雨柱。
现在,他站在秦淮茹面前,看她那柔弱的样儿,心里头那个热乎啊。
不过,秦淮茹可没他那么轻松,她正为棒梗的事儿急得掉眼泪呢。
“一大爷,您可得帮帮我,棒梗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妈的还怎么活啊?”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
易中海心里头虽然跟猫挠似的,但还得装出一副正经样儿来安慰她:“淮茹啊,别急,咱们还有招儿。只要你婆婆能站出来,把事儿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她偷的,棒梗就能脱罪。”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心里头那个不是滋味啊。
贾张氏那自私自利的德行,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哪会轻易替孙子扛罪。
但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了,尽管她心里没底。
她抬头望向易中海,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期盼,声音哽咽:“一大爷,这法子听着好,可我那婆婆,您也知道,她肯吗?”
易中海一听,也是眉头紧锁,贾张氏的性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他自有打算。
“你放心,她不同意也有招儿。我这就去派出所,跟李所长套套近乎。
他和我还有些交情,我让他安排我见见棒梗。到时候,让棒梗一口咬定是他奶奶偷的,
小孩子的话,公安多少会听几分。
再加上我从中周旋,说不定李所长看棒梗年纪小,就网开一面了。”
秦淮茹一听,心里豁然开朗,
对啊,棒梗肯定会按她说的做。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能免于牢狱之灾,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感激之情涌上心头,秦淮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易中海,泪水再次滑落:“一大爷,您真是我的救星,这院里,也就您真心待我好。”
易中海感受着秦淮茹的靠近,心中虽有涟漪,
但碍于两个孩子在场,只能强自镇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别哭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派出所。”
说完,他轻轻推开秦淮茹,转身离去。
门一关上,秦淮茹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静。
她怎会不知这法子?
昨晚她就想到了,但绝不能由她开口。
一旦她这么做,外面的风言风语足以将她淹没,说她为了改嫁不惜害婆婆。
毕竟,贾张氏曾多次扬言,除非她死了,否则秦淮茹别想改嫁。
秦淮茹深知,有些事,只能让别人去做,
自己则要保持那份无辜与柔弱,才能在这复杂的大院里生存下去。
眼瞅着贾张氏要是真吃上官司,她这日子可就舒坦多了,整个贾家她就能当家做主,随心所欲。
没了贾张氏的管束,她带着仨孩子,工作体面,模样身段都不差,轧钢厂里那些爷们儿哪个不对她眼馋?
想再找个伴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就算是为了名声忍着不找,没了那老太太的唠叨,
她也能落得个清净,日子能过得多滋润就多滋润。
况且,像易中海这种心里头惦记她的男人多了去了。
随便挑一个,家里吃穿用度就不用愁了。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些人图啥,
但她也不是小姑娘了,那点事儿,就当是生活的小调料,不碍事。
说到底,日子过舒坦了,孩子吃好了穿暖了,这才是她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