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有为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他目光灼灼地望向身旁的林一鸣，那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赛程过半之际，原本一路高歌猛进的\"步步高升\"突然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其他的赛马则趁机纷纷加速超越了它。刹那间，赛场上响起了一阵惊呼声和叹息声交织而成的嘈杂声浪。
    秦有为有些无奈，又有些怒其不争。他转头无奈，正好对上林一鸣的眼神，他尴尬的笑着说，“这......太水了，这都不能拿下头马......”
    林一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轻晃动着手中那精致而优雅的高脚杯。杯中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一圈圈诱人的涟漪。
    他轻启双唇，缓缓地抿了一小口红酒，让那醇厚馥郁的酒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有些时候，外表强大不是真的强大，也许外强中干。\" 林一鸣说道，却仿佛带着某种深意。
    秦有为听出林一鸣话中有话，目光疑惑地投向林一鸣，小心翼翼地问道：\"林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林一鸣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转向远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闻灰山乳业曾在贵行抵押了整整8亿股来获取贷款……\"
    听到这里，秦有为心头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没错，灰山乳业的确向他们银行抵押了大量股份以获得资金支持。
    然而此刻，他却摸不透林一鸣突然提及此事的真正意图。听他的意思是指灰山乳业外强中干吗？难道说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潜在危机吗？
    想到此处，秦有为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性。
    “林生，您是说那灰山乳业公司的财务状况出现问题？”秦有为还是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他那双原本就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更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林一鸣，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之中探寻出一丝端倪来。
    然而，面对秦有为如此直白且充满质疑的询问，林一鸣却是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秦行长啊，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呀，也不过就是那么顺口一说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话而已。
    但此时此刻，秦有为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无数只蚂蚁疯狂啃噬着一般，那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与不安让他坐立难安。
    毕竟，作为一名资深的银行家，对于任何可能影响到金融稳定的因素都会格外敏感。
    更何况这次涉及到的还是一家颇具规模的乳业公司，如果其财务果真出现了问题，那么所带来的后果恐怕将会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秦有为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
    回到家中的秦有为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今天与林一鸣交流时的情景，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他暗自思忖：难道林一鸣真的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担忧，秦有为决定再次深入研究一下之前那份关于混水基金的做空报告。
    坐在书桌前，秦有为打开电脑，调出相关文件，逐字逐句地认真研读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这份报告并非空穴来风，其中提到的许多观点和数据似乎都有着一定的依据。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或许可以向叶端请教一番。叶端是他的老同学，同时也是zg银行总行的副行长。而这笔灰山乳业的贷款业务也是由他推介的。
    于是，秦有为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叶端的电话号码。
    待对方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喂，老叶啊，关于混水基金做空灰山乳业公司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呀？”
    电话那头传来叶端轻松的声音：“哎呀，这事儿不都已经过去了嘛！而且最终也证实了灰山乳业并没有任何问题啊。”
    秦有为却并未被叶端的话所安抚，反而追问道：“可是你就这么肯定吗？那可是混水基金啊，他们一向以犀利的手段和精准的判断着称。我刚才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份做空报告，发现里面有些地方确实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
    听到这里，叶端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嗯……老秦啊，你先别着急。咱们得相信事实嘛，既然已经证明了灰山乳业没问题，那就说明我们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再说了，我给你介绍的这笔业务绝对不会有差错的，要知道我们 zg 银行可是给他们发放了足足 35 亿的贷款呢！而且你想想看，灰山乳业可是一家拥有 70 年历史的老牌企业了，口碑一直很好，信誉也是相当可靠的。”
    然而，秦有为还是无法完全打消内心的顾虑，坚持说道：“不行，老叶，我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叶端显然也意识到了秦有为的担心不无道理，思索片刻后却说，“老秦，你稳住啊。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断电话后的叶端心情却是沉重，他对于秦有为突然的质疑感到疑惑。怕是秦有为已经得知了什么消息。
    他也打开了混水基金公司的做空报告仔细的研读了起来。他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小问题似乎不少。
    叶端看到这迅速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喂，小王啊，马上，对灰山乳业进行调查审计。”
    他迅速采取了行动，他此时只想尽快调查清楚，如果没有问题最好，一旦出现重大情况，至少要保证自家银行抢在其他贷款的银行前面发现。这样才能占得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