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轻声说出‘生日快乐’。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让凌义激动的浑身颤抖。
此时的他非常的感激何诗予,这个生日礼物他可真是太喜欢了。
“也不用吃这么紧吧。”
尉迟砚吐槽,看状态也知道压根没被听进去。
至少能知道以及肯定一件事,这一夜是不用睡觉了。
……(此处浅浅删个三千字)……
“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离开王府也就两年对不对?”
面前京城的发展让萧清弦目瞪口呆:
“我被安排监督修路的这两年,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清弦在外被人当成摄政王的男宠,在王府内每天充当电灯泡被虐成狗,偶尔还会挨尉迟砚的揍。
这种日子实在是太度日如年,在何诗予提出‘要想富,先修路’的观点时。
直接请缨修路去了,一走就是两年。
久违的回到王府,又是一碗饭下肚,饿死鬼投胎的萧清弦终于吃饱喝足。
并且表示他就该早点回来:
“不过,你们玩的挺疯啊,你这身上遮都遮不住。”
萧清弦不好意思的移开眼神:还怪诱人的……
尉迟砚懒得说什么,凌义的个人小爱好他总不能说太清楚:
“还要再出去吗?现在要兴建学堂普及教育了。”
萧清弦炸了:“你不让人休息的啊?!就算是死士也不带你这么用的吧。”
“逗你的,已经安排足够的人手去了。”
“确实挺好笑的,但是下次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吧。”
萧清弦擦了一下额头根本不存在的冷汗,嘴巴又不受控制喝了一口粥。
尉迟砚:“你修路有赏,陛下已经奖励你一处府邸,你不去住还来王府干什么?”
在尉迟砚审视的目光中,萧清弦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
“因为我的身份,我一不可能有官职,二也不能有后代。
相比于搬到那处府邸受皇宫人的监视,防着我找女子生个孩子之类的。
还不如住你这儿当个挂牌男宠自在。”
此时的尉迟砚已经听不到萧清弦在说什么了,只是有些心疼看着一桌子被嚯嚯完的饭菜,痛心疾首道:
“你出门两年啃的水泥是不是,你像是没见过饭。
这一大桌的菜都进你一个人肚子里了,待会我家凌义吃什么?”
面前的人着实讨厌,把自己给凌义做的饭菜消灭了大半。
一个个的怎么专挑着饭点来呢,凌义还没吃几口呢。
相比于尉迟砚的‘小气’,凌义倒是很大方,在各种方面吃饱喝足的他表示也不缺这几口吃食。
“吃食这方面,肯定是不如王府,不想离开也和王府的吃食有一定的原因。”
萧清弦说的坦诚:“而且你忘了,是你打包票说要管着我的,总不能现在沉浸于温柔乡,直接撂担子不干吧。”
……
记忆回笼,尉迟砚想到当时自己拍着胸脯做出的保证。
“你赢了。”
尉迟砚确实没有赶人的理由。
一碗粥下肚,萧清弦又觉得有些饿了,试探问道:“还有些饿,没了吗?”
尉迟砚:……
“我再去做。”
凌义也站起身:“阿砚,我陪你一起吧。”
尉迟砚高兴,有老婆真好。
但也不让萧清弦吃白饭,尉迟砚补充道:“你去烧锅。”
果然。
萧清弦早就料到如此,认命的起来跟在凌义尉迟砚身后一起去膳房。
……
何诗予在这个世界总共待了十年,在所有的东西都传授完并着手实施之后。
便去王府找了尉迟砚。
此时的女主已经25岁,虽未婚但依旧好色,尉迟砚想牵的线终究没牵成,有些小小的可惜。
“阿砚,我要离开了。”
何诗予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尉迟砚对此早就有所准备:“你该不会只打算和我告别吧?”
何诗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有和轩辕钰以及其他几个同事提了一嘴,但确实是来和你好好告别的。”
说到此处何诗予有些伤感:“你是我唯一舍不得的人了。”
尉迟砚拍了拍何诗予的肩膀:“我不会利用你对我的感情为媒介,而试图留下你。
而且我也清楚我留不住你,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何诗予有点哽咽。
尉迟砚问道:“你打算什么离开?”
何诗予掰了掰手指头:“就这两天吧,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尉迟砚问道:“还有哪里是想去的吗?”
何诗予沉默着,然后说道:“阿砚,你能单独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尉迟砚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和凌义交代完之后,便随着何诗予一起坐上马车朝着目的地出发。
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马车停下,尉迟砚很快就认出来。
这里是之前尉迟墨和凌义的坠崖处。
“我要从这里跳下去离开,离开的媒介就是要跳崖。”
何诗予说完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使用降落伞的,只是到时候要麻烦你安排人去找一下尸体了。”
尉迟砚沉默不语,何诗予开始忍不住的掉眼泪:
“阿砚,你说好玩不好玩,分明是你抓的老虎,被我抢走养到寿终正寝。
走之前还强撑着在看你最后一眼之后才放心离开。
现如今就连我走之前也想看你一眼,为什么你偏偏只是一个人格呢。”
尉迟砚沉默不语,只是伸手揉了揉何诗予的脑袋。
何诗予遗憾道:“我是真羡慕凌义啊,他怎么就能吃的这么好呢?”
尉迟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回以一个无奈的微笑。
“话说你也快40了吧。”
尉迟砚点头,何诗予捏着他的脸:“一点也看不出来,出门还是有一堆小姑娘闹着要嫁给你。”
尉迟砚:“调侃我呢是不是?”
何诗予蹲坐在地上,望着远处:“才没有,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很喜欢你。
不是有句话说郎怕烈女缠吗。
我们当时关系多好啊,我真的以为我能嫁给你呢。
谁知道问题竟然是我性别生错了,你让我连挫败都不知道该怎么挫败。”
“应该是烈女怕郎缠,不过这句话太绝对了,有很大的概率会构成骚扰以及犯罪。”
尉迟砚也跟着席地而坐:“有些事情的结果总是会出乎意料,你要学会放宽心。”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何诗予又开始往外掏东西了。
大大小小拿出来一堆。
“诗予,你拿出来这么多东西是要干什么?”
看着诗予将东西塞到马车上,尉迟砚好奇的问道。
“多少还是担心你和凌义,我离开之后,你也要和凌义一起离开京城了对吧。
我现在还没走,多少也能给你准备一些东西。”
尉迟砚:……
这是当妈当上瘾了……
尉迟砚浅笑:“你永远都考虑的那么周到。”
何诗予:“才不,我总是丢三落四的,每次出远门都是我妈把东西给我收拾好。
我都很少操心这些事,只是来到这儿之后没有娘亲了而已。”
“那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回去找妈妈了,别哭鼻子了。”
“阿砚,要抱一下。”
何诗予提出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尉迟砚当然不会拒绝,当即给其一个拥抱。
何诗予回抱住,在最后时刻,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嘴唇上轻轻一吻。
无声的说出几个字之后,便朝崖底跳去。
隐藏在暗处的凌义慌忙跑出,想将人拉回来,却被尉迟砚拽住:“凌义,她要回去了,这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