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尸体带走
作者:鱼的口袋   破产后我被大佬温柔宠最新章节     
    闻茂前段时间特意让人留意凰爵会馆内部的账户,线人盯了很久,才发现也和s市有关。
    手底下的人送了消息,说彭家礼两小时前已经出门,说到底对方不是傻子,不会在人做东的地方闹乱子。
    他和邢元来也能掩人耳目,有个更加恰当的方式会晤罢了。
    宴会已然过去一半,彼时易宗游单手正扶在露台落地玻璃窗边抽烟,身旁站着位商圈新贵,时不时聊起万协最新专利合同转让的事情。
    韩宁来时表情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易宗游一眼能看出不对。
    他示意那位新贵失陪,跟韩宁一前一后往宴会场地外走。
    “怎么了。”
    “不对劲。”韩宁低声。
    “彭家礼没来,现下是彭霁华在和邢元会面。”
    彭霁华和邢元显然只会停留在会面这一层,像今晚这样的好机会彭家礼却不来代表什么,易宗游下意识想到余景。
    “闻茂呢?”
    “闻茂那边彻底失联了。”
    易宗游脸色沉下,“回京市。”
    韩宁跟着他往外走,“来之前我已经订了最近的航班,半小时后。”
    他做事向来是未雨绸缪,可易宗游心里已经顾不得想这些。
    不管是障眼法还是调虎离山,目的都是冲着余景去的。
    他现在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从一开始就藏好余景,恨自己太张扬,没有把余景死死的攥在手里。
    单从闻茂能失联这件事来看,今晚的事绝对不小,心里越是焦灼,他的面色就越是强弩之末的冷静。
    月湖园林不比京市美术学院,实在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在算计人这方面,彭家礼有时候出乎意料地更胜一筹。
    前往机场的路上,易宗游联系了傅肆隐,寥寥几句不用多说,对方自会有安排。
    心悬在半空中,像是只有条丝线挂着,这种状态下,易宗游脑子已经静下来开始梳理。
    余景有可能被带去的地方——不用打电话,手机肯定是关机状态,信息一条没有,梳理闻茂和安排在月湖那边保镖失联的原因。
    不太应该,但闻茂身上是有枪的。
    京市晚春的天气难测。
    此时浓云正翻滚,劲风猛烈的摇晃着树木,夜晚空气里浮动着潮湿,这座城闷着一场大雨不肯下。
    余景后脑有些酥麻的疼,他闷哼一声,下意识想抬手去触碰。
    动弹不得,手脚都被死死绑着。不知道这是什么房间,没有亮灯,特别黑。
    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反应到是自己眼睛上被蒙了黑布,所以看哪里都漆黑一片。
    月湖园林的厕所设在走廊最顶头,余景半夜迷迷糊糊爬起来上厕所,本是不太害怕的,但总能想到陈策讲的那个女鬼传说。
    无奈只好打扰一下始作俑者了。
    525寝室团宠名不虚传,他把陈策推醒后对方也只是抱怨一声,意识不清地陪他去厕所。
    也不怪余景没胆子,园林一到了凌晨,连树枝都跟怪物长出手臂似的伸展,哪里都漆黑,偏偏厕所门口亮一盏昏暗的灯。
    凉风起来很是瘆人。
    陈策靠在门口半眯着眼等,身后传来声响,他脑袋还迷糊着,不过还是下意识回头看。
    似乎是几个人已经厮打在一块,天太黑看不清。
    “卧槽...”
    人还来不及呼救,口鼻被人捂住,以极快的速度注射了一管液体。
    他下意识想挣脱但为时已晚,耳边的打斗声很沉闷,好像双方都在压抑着怕惊动人一样。
    砰——
    消音枪的声音,连响几次才停下。
    前后不过十分钟。
    一道很低的男声说了句脏话。
    “废物吗,我们人少了这么多?”
    “那个姓闻的中枪了,跑不远,派人抓到直接下死手,上边要他的命。”
    “把尸体带走。”
    “彭公子说只要余景,另外这个呢。”
    “一起。”
    这是余景意识昏迷前听到的最后几句话,心里的愧疚大于恐惧。
    他把陈策连累了。
    余景是知道自己身边有不少保镖的,即使一个人上厕所,暗中也有人保护。
    可怎么就糊涂到这种地步,非要喊上陈策一起。
    视线捕捉不到任何事物,余景吞咽了下口水,轻声试探。
    “陈策,你在吗。”
    没人应。
    他嘴角下沉了些,心里叹口气不免担忧起来,两个人估计没被关在一块。
    易宗游现在应该还在s市参加宴会,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晕倒之前还听对方提起闻茂中枪了,伤情如何,有没有被抓到。
    甚至到最后开始担心那一排风铃会不会被今晚的雨淋坏,浪费掉。
    余景就是这样,担心愧疚了一整圈,也不会考虑到自身的处境。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真的不知道。
    算了不想了,后脑一直肿胀着疼,几乎遮蔽了他所有的意识和思维。
    应该是晕倒的时候被人扔地上磕到了,想想也挺悲。
    余景就这一颗脑袋,伤了前面紧接着伤后面。
    嫌他傻得慢一样。
    约莫十分钟,门外的锁咔哒一声响起来。
    余景倒也不是真傻子,赶紧躺回地上继续装死。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没有往他这边走,似乎是坐在了沙发上,类似于真皮沙发,带着皮质声音下陷。
    “怎么还没醒。”彭家礼的声音。
    “药物作用,应该快了。”
    “说来这次的事情还要谢你了。”彭家礼笑着,“有枪就是不一样。”
    男人也笑,“邢先生吩咐的,算是沾您的光。”
    彭家礼倒听惯恭维,侧目往余景躺着的方向看了眼。
    “还真是要往人的软肋上踩,据说易宗游两个小时前就回京市了?”
    “回来能怎么样。”男人手指往上示意,“上面有邢先生。”
    “闻茂处理了吗?”
    “压着石头,扔城北河里了,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
    黑色西裤下的假肢冰冷,彭家礼沙哑的声音几乎带着病态。
    “不能动易宗游,他闻茂又算个什么东西。”
    “是。”男人继续恭维,“一起带来的那个学生您打算怎么处理。”
    彭家礼垂眸似乎在想事情,半晌才道。
    “带过来。”
    “好的。”
    门又关上。
    彭家礼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靠近,余景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现在手脚被绑着,眼睛也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