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亭泊被摔在床上,刚打算起来却又被薛非寒欺身压回去。
“你新男朋友也不行啊。”他扯开许亭泊的衣扣,喘息很重,“扔下你就跑。”
“滚啊。”许亭泊用膝盖抵着他,“什么男朋友,你现在已经属于非法入室了。”
“非法入室怎么了,你报警啊。”
薛非寒浅淡地笑了下,顶开他的腿,又抽出皮带把他的手给绑起来,“当初一声不吭就走,挺能放得下。”
“你别发疯!”许亭泊整颗心都被悬挂起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薛非寒面无表情把他身上的衣服剥落,许亭泊的嘴唇,眼睛,身体全部被掌控,哪里都被动地应和着对方。
“为什么走。”薛非寒身体越是肆无忌惮,声音就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你有多少次机会能和我讲清楚,你为什么要自己走,为什么签保密合同?”
薛非寒肆意,为所欲为。许亭泊却只觉得心里痛地无法呼吸,他喘息着很想流泪,说不出话。
屋内缄默,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和抵死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为什么?”薛非寒哽咽着停下来,声音低到听不见,“为什么丢下我。”
“你不是说也喜欢我吗,许亭泊。”
“我没有选择。”许亭泊声音很轻,“你的前途也很重要。”
“你找我谈,我们一起解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薛非寒有些急,“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走。”
“还有乐队。”许亭泊说。“我的初衷本不想牵连到任何一个人。”
哭了很久,眼泪分不清谁是谁的,最后由许亭泊的一个巴掌结尾,因为薛非寒的皮带绑的太紧,手腕硬生生勒出道血痕。
薛非寒脸上一阵疼,但他只顾着亲了亲许亭泊的手腕,说对不起,又说刚刚太冲动了。
但其实晚上在酒吧遇到许亭泊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做了。
许亭泊的身体和心都太累,他懒得动,薛非寒就把他抱去洗澡,又趁机亲亲他的脸,请求他原谅。
要不是太累,许亭泊还会再给他一巴掌,手腕那道血痕真的疼。
当初薛非寒说要和薛严断绝关系,虽说是气话,但这么些年下来,两个人的关系还处于未破冰的状态。
薛非寒为了堵住家里人的嘴,学业事业都靠自己。在梨盈的规劝下,薛严曾主动和他示好,可薛非寒并不太领情,他怪父亲几年前的决绝和自作主张,怪自己未曾发觉,甚至有时候会思考许亭泊是不是真的不够喜欢自己,不信任自己。
可他从未停止寻找过对方,如今才知道许亭泊这三年基本上都在东京,薛非寒开始查户口一样问这问那,许亭泊每句都回的很短,说自己很好,薛非寒不太信。
“你和你新男朋友分手,重新和我在一起。”薛非寒有些傲娇,还有些冷漠。
许亭泊跟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薛非寒还以为他是在顾忌自己家里的原因,便开始辩解:“我爸现在管不了我,不会再出现三年前的事情,顶多就是把我开除祖籍,大不了我换个姓,我跟你姓许。”
“有病。”许亭泊说。
“什么有病,我认真的。”薛非寒靠近他,“你快点和你男朋友分手,结婚更是不行。”
“......”许亭泊很轻的啧一声,“谁说我有男朋友?”
“伊森说的,说你们准备要孩子了。”
“......你和你的好兄弟们一样,都有病。”许亭泊翻身,睡觉。
“别睡,分手了再睡。”薛非寒去扒拉他。
“滚。”
——
薛非寒又开始预定蝴蝶兰了,在他眼里,只有蝴蝶兰才配得上许亭泊。
早上一束,晚上一束。
许亭泊看着家里堆积的花,有些无言,但还是细心地把每一束都裁剪好,插瓶放在阳台,尽量多养几天。
他没有谈新的男朋友,但也不想轻易跟薛非寒和好。
这是值得思量的问题,他其实不太希望对方为了自己和家庭割裂,为了谈恋爱选择跟父母渐行渐远,那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那样的恋爱没有意义,更不会幸福。
但他似乎忘了薛非寒是个二百五。
对方把名下所有财产和股份转入他这里,又在曼哈顿和曼彻斯特各为许亭泊建立了信托基金,信托一旦建立,谁也无法撤回。
得知此消息的薛父薛母发出尖锐爆鸣,曾尝试找薛非寒这个大孝子沟通,未果。
因为就算股权能挽回,可信托基金从建立那一刻起已经受法律保护,无法转圜。
总之对方意思很明显,许亭泊如果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他首先要考虑到薛非寒——
这个目前已经一穷二白的人,跟他的附属品没区别。
许亭泊问薛非寒是不是有病。
薛非寒说我怕你丢下我再走了,只能这样。
许亭泊不再说话,但也是真的起火了,很长时间没有搭理薛非寒。
在别人看来两个人处于一种奇怪的关系,薛非寒不这么认为,他得空就往许亭泊家里闯,赖着不走,跟三年前一样。
重新把up9建立起来也是薛非寒做的,他知道许亭泊还放不下乐队,也是真的喜欢与音乐有关的一切。
他和易宗游商量过,以后娱阱每一场线下活动都要先考虑up9,易宗游本来秉承着商人的身份不想放水,但薛非寒说着就要打电话给余景,易宗游无语凝噎只能同意。
——
临近新年,许亭泊今年最后一场演出结束。
京市漫天飞雪,薛非寒依旧等在车外,见到人之后扑上去。
“老婆,好冷。”
“怎么没冻死你。”许亭泊嘴上这样说,还是赶紧扯着他上车,双手捧住他的耳朵,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