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怀疑自己
作者:倾听羽声   相随相忆何知否最新章节     
    祭眠蹭了蹭凤羽的手心,眸中满是眷恋与疯狂,随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祭眠和巫钰他们几个一样,一看到凤羽眼睛里面就冒着星光,她始终怀疑自己上辈子可能拯救过银河系,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宽肩窄腰大长腿喜欢。
    祭眠走在路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病态又疯狂的笑容。他的大人是在乎他的,大人上辈子确实没有拯救银河系,但却拯救了无数人。
    祭眠是凤羽第一个调教出来的,也是最忠诚的,当年若不是凤羽,他可能早就死在那场追杀中了,那个时候他们的母系氏族被打败,父系社会觉醒,所有的族人都沦为奴隶,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把他从恶魔的深渊拉出来,然后让他有口饱饭吃,他会誓死追随那个人,而且永不背叛那人。
    所以祭眠一直将凤羽视作神明,是神明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无论凤羽让他做什么,哪怕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在遇到祭眠之前,也有一个人感化过凤羽,可那个时候的凤羽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人,直到遇到祭眠,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温柔,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从从血渊中毫发无损的走出来的人。
    祭眠对凤羽的忠诚与爱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拔。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凤羽让他去死,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死吗?答案是肯定的。
    过了好一会,祭眠拿着两袋米走了进来“大人,在这末世里面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还是多存一些东西吧,避免又再发生一次末日。”
    凤羽轻笑着,握住他的手,带着祭眠来到郊外,在一处破旧不堪的房子前停下脚步,祭眠抬手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祭眠皱了皱眉头,将凤羽护在身后,抬脚走进房间。一个少年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满是伤痕,鲜血顺着椅子滴落在地上。
    祭眠走上前,蹲在少年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少年的脸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长相,唯一能够辨认出来的就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恨意。
    祭眠看着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嗜血的笑容,凑近少年耳边低声说道“你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啊。”少年恶狠狠地盯着祭眠,眼里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祭眠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眼神冰冷刺骨。凤羽走上前,抬手抚摸着祭眠的脸,轻声说道“杀了他吧。”
    祭眠转头看向凤羽,眼中满是温柔与眷恋,缓缓点了点头。祭眠走到少年面前,抬起手,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少年的心脏。
    匕首刺入心脏的瞬间,少年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随即缓缓闭上眼睛,失去了呼吸。祭眠抽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祭眠脸上,祭眠伸手擦掉脸上的血迹,露出一个病态又疯狂的笑容。
    祭眠看着凤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又眷恋的笑容,柔声道“大人,我完成任务了。”
    凤羽抬手抚摸着祭眠的头发,腹语回他“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只不过希望他回去,能告诉玄璆,让他少来人间打乱!”
    祭眠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随即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又残忍的笑容,低声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凤羽凑近祭眠耳边,朝他的耳边呼了口气“乖,回去吧,别留下痕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麻烦。”
    祭眠伸手环住凤羽的腰肢,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好,那我先回去了,大人小心些。”凤羽点点头,目送祭眠离开,直到祭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凤羽才转身离开。
    祭眠回到住处,走进房间,关上门,抬手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精致俊美又病态苍白的脸。
    祭眠走到床边,脱掉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走进浴池中,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浴池中水汽氤氲,祭眠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凤羽温柔又眷恋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病态又疯狂的笑容。
    祭眠喜欢凤羽,从小就喜欢,喜欢到想要将她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见,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拥有。
    可是凤羽太耀眼了,耀眼到所有人都喜欢她,想要得到她,祭眠只是其中一个,一个微不足道,无足轻重的存在。
    祭眠不甘心,不甘心只做凤羽身边的一条狗,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他想要得到凤羽,想要站在凤羽身边,和凤羽并肩而立。
    他真的做到了,他每杀掉一个人,他在凤羽心里的位置就多一分,他替她杀了好多人。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他身上没有一块不是被刀剑刺伤的。
    凤羽确实注意到他“这个人能力很强,杀伐果断,我很喜欢。”这句话是凤羽当着灵韵的面表达出来的,而恰巧那时候他路过,便燃起了希望。
    凤羽注意到他,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狠劲,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像极了一个人,一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那就是她自己。
    祭眠在凤羽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的狠厉,一样的无情,一样的杀人如麻,一样的孤独。
    凤羽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她只想要变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祭眠的出现,让凤羽看到了希望,她觉得祭眠就是那个能够帮助她实现愿望的人。
    祭眠也喜欢凤羽身上那股狠劲,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那是他一直以来所缺乏的。他想要成为凤羽手中的刀,替凤羽扫清一切障碍,让凤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最耀眼的存在。
    从那时起,祭眠便一直跟在凤羽身边,凤羽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因为他知道,凤羽就是他唯一的信仰,只有凤羽能够救赎他,只有凤羽能够带给他温暖。
    祭眠对凤羽的爱是病态的,偏执的,疯狂的,他恨不得把凤羽锁起来,让凤羽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但是他知道,那样做只会让凤羽更加厌恶他,所以他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凤羽的性格就是随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考虑后果,也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喜欢喝酒,喜欢一切刺激、冒险的事情。她活得肆意张扬,活得自由自在,活得无拘无束。
    祭眠喜欢这样的凤羽,喜欢那个活得潇洒自在、肆意张扬的凤羽,因为那才是真正的凤羽,才是那个让他心动不已、无法自拔的凤羽。
    凤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伐果断,令敌人闻风丧胆。但是私底下,她又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人,她会安慰受伤的士兵,会鼓励士气低落的士兵,会帮助受伤的百姓。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漠无情,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
    祭眠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更加心疼凤羽,更加想要保护凤羽。他不想让凤羽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点点。
    祭眠和凤羽其实是一类人,他们都属于那种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人,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和想法,他们都渴望着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只不过,祭眠比凤羽更加偏执,更加疯狂。
    祭眠曾经问过凤羽“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凤羽只是轻笑一声说道“我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所以不存在背叛不背叛。”祭眠知道,凤羽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她不在乎。
    在凤羽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包括他祭眠在内,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客而已。人人都说她自私自利,可在最危难的时刻,是她自断脖颈,换来了马尔塞星,永久的不被侵害。
    凤羽可以为了马尔塞星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但是她绝对不会为了任何单独的人牺牲自己。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的底线。
    祭眠虽然也崇尚力量,但是他从来都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他的刀只会用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祭眠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只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可是凤羽却告诉他“你是个好人,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成为好人。”
    那一刻,祭眠的心动摇了,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可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因为他知道,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从那时起,祭眠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冷酷无情,更加残忍嗜血。他不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只在乎凤羽,只要能够得到凤羽的认可,就算变成恶魔又如何?
    祭眠从来没有对凤羽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因为他觉得这三个字太轻了,配不上他对凤羽的感情。可是每次看到凤羽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他的心就会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把那些男人千刀万剐。
    祭眠知道,凤羽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所以他不敢奢望凤羽会爱上他,只要能够陪在凤羽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她,就已经足够了。
    在凤羽接受他的那一刻起,他才把“我心悦你,我喜欢大人,我爱大人”挂在嘴边。
    祭眠知道,凤羽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把爱说出口的人,她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祭眠见过凤羽最狼狈不堪的样子,也见过她最温柔体贴的样子,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深深地爱着她。
    祭眠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凤羽,能够成为凤羽最信任的人,即使凤羽从未说过爱他,他也心甘情愿地守护着她。
    凤羽也很幸运,遇到了祭眠,这个偏执又疯狂的男人,虽然总是给她惹麻烦,但是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
    祭眠知道,凤羽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人,但是她却愿意接受他的保护,这让他感到很满足。
    祭眠喜欢凤羽的一切,包括她的缺点。在祭眠眼里,凤羽就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可是凤羽并不完美,她也有缺点,比如性格暴躁,喜怒无常,经常口是心非。但是祭眠不在乎,因为在他眼里,凤羽的缺点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凤羽拎着一大把烧烤走了进来“小狐狸,吃夜宵吗?我刚去买一些,快尝尝,现在大家已经把酸雨处理好,有些土地可以用来种菜了,这可是我花了好多钱才买来的呢。”
    祭眠看着凤羽一脸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接过烧烤,咬了一口“嗯,很好吃,谢谢大人。”
    凤羽点点头“你任务完成得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祭眠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开口道“我想要的奖励,大人给得起吗?”
    凤羽微微一笑,凑近祭眠耳边,低声道“只要你开口,我都能给你。”
    祭眠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凑近凤羽耳边,低声道“那大人以后就不要再穿得这么暴露了,我不喜欢。”
    凤羽挑眉,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穿暴露了?”
    祭眠凑近凤羽耳边,低声道“大人的衣服,露腰的、露背的、露腿的,应有尽有,难道不是吗?”
    凤羽轻笑一声,伸手挑起祭眠的下巴,邪魅一笑“怎么,小狐狸是吃醋了吗?我那还不是有好多保守的。”
    祭眠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醋意,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凤羽伸手摸了摸祭眠的头发,语气温柔“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而且,我穿得已经很保守了,里三层外三层什么都没了,就露了一张脸,怎么还需要我把脸给盖住。”
    祭眠看着凤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不能再穿那么暴露了,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把觊觎你的人全都杀了。”
    凤羽轻笑一声,伸手搂住祭眠的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怎么,吃醋了就想杀人?那我以后要是跟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你是不是要把他们都杀了?
    吃醋可以,杀人可不行,虽然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打打杀杀的年代,也不可以为了杀人,虽然生老病死皆有定数,但法律还是要遵守。
    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就连你们也不会,如果哪天你们真的犯了法,我也救不了你们,听话,不要给我惹任何麻烦,我已经够累了。”
    祭眠伸手抱住凤羽,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低声道“对不起,大人,是我太冲动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凤羽叹了口气,揉了揉祭眠的头发,安抚道“没事,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我,所以才会这样,但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知道吗?”
    祭眠点点头,将头埋得更深了“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冲动了。不过,如果有人敢伤害大人,我还是会杀了他的。”
    凤羽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祭眠的脸颊,无奈道“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霸道,那么护短。不过,现在还是法制社会。”
    祭眠嘟起嘴,一脸委屈“法制社会又怎样?谁敢伤害大人,我就杀了他!我可是狐狸,还是野生九尾狐比野生狐狸还要珍贵。”
    凤羽轻笑一声,凑近祭眠耳边,低声道“知道你是九尾狐,你最厉害了,行了吧?不过,九尾狐也不能随便杀人,不然,警察会抓你的,到时候要是让我赔钱,我可没钱赔。”
    祭眠垂眸掩下眼底暗芒,抬头看向凤羽,脸上依旧挂着乖巧听话的笑容“我不会让大人赔钱的,我也不会乱到杀人的,大人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好好当真,混吃等死的小狐狸。”
    凤羽伸手刮了刮祭眠的鼻尖,笑道“真乖,奖励你跟我一起睡,不过仅限于原型。”
    祭眠眼睛一亮,点点头,伸手握住凤羽的手腕,凑近,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后变回原形,跳上凤羽的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尾巴轻轻晃动着。
    凤羽轻笑一声,将房门关上,随后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祭眠柔软的毛发,顺势坐在床边,看着祭眠慵懒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
    祭眠闭着眼,舒服地蹭了蹭凤羽的手心,尾巴尖儿轻轻拍打着床铺。凤羽笑了笑,收回手,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睡衣,走进浴室。
    祭眠睁开眼睛,看着凤羽走进浴室,眼神暗了暗,随后起身,跳到地上,走到浴室门口,用爪子挠了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