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问等于不知道
作者:哀家有点乏   觉醒后通房带娃跑路了最新章节     
    问她问题?
    沈明奕埋在温颂脖颈中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
    温颂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下文,想看看他,又动不了。
    温声中带着安抚的问道,“什么问题?”
    “如果你以后的孩子想做某件事,你并不赞同,是会直接反对,还是问清原因?”
    温颂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诚实说着,“当然是问清原因。”
    “……”
    沈明奕不说话。
    温颂继续说着,“如果他有道理,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做什么,这样做的后果能承受,那就放手让他去做。”
    “可他是你丢了半条命生出来的,就该都听你的。”
    温颂不太赞同,“我生他,也是因为爱他,爱他就应该要理解他支持他。”
    “……”
    听不到沈明奕的回应,温颂想想继续说着,“不过有可能因为太爱会伤到孩子的心,也希望他能理解作为母亲的苦心。”
    “互相理解吧。”
    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双向的。
    这就是温颂所想。
    沈明奕沉默半晌,“睡吧。”
    温颂有些莫名,不过因为一路颠簸,确实困倦,窝在他怀里很快睡熟。
    天刚朦朦亮,晨曦的微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洒在大地上,鸟儿在枝头欢快的叽叽喳喳,沈府的丫鬟小厮已经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今日皇帝举行宫宴,宴请大臣及他们的家眷们。
    沈国公爷不知去向,沈世武在边疆,只有大夫人和沈云飞沈明奕兄弟二人前去。
    温颂很清闲,沈明奕要去皇宫参加宴会,不用她伺候,正好可以出去办自己的事情。
    丫鬟们排成一队端着时下最流行的成衣候在门外。
    温颂刚伺候沈明奕穿上衣服,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春夏笑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少爷送姑娘的。”
    “我还有不少衣服。”
    温颂不太懂这些衣服,可光看样式和料子,绝对不普通。
    春夏从心里替她开心,不由感叹着,“这些衣服都是时下最流行的花色和样式,不仅珍贵还不好买,少爷多疼姑娘啊。”
    “我穿不合适。”
    温颂摇摇头,她身份不高,不合适穿这些华丽的衣服,容易落人口舌。
    春夏出声劝慰,“合适合适,姑娘正年轻漂亮,就该穿最好看的衣服。”
    温颂被她说的有些心动,谁人不爱美?
    “那我只留几件,其他的就算了。”
    她准备挑两件简单朴素一些的,自己穿也不算太出挑。
    沈明奕正好从里屋出来,直接对着春夏说,“全给她放好。”
    “是!”
    春夏带着丫鬟们退下。
    沈明奕今日穿了一件玄色束袖劲装,白玉腰封紧紧贴在劲瘦有力的腰间,沈家玉佩坠在腰间更是增色,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同色的玉冠,长身玉立,眉深目阔。
    那双修长的手还不紧不慢的紧着腰封,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矜贵冷傲。
    是熟悉又久违的感觉。
    温颂有片刻的失神,很快回过神,走过去为他整理着衣服。
    既然那些衣服已经进了自己的衣橱,她也不好再拒绝,那样不免有些太不识抬举。
    沈明奕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她片刻的失神可没逃过自己的眼。
    一个用力就把温颂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温颂坐的小心,大动作都不敢有,“衣服都皱了。”
    他可是穿去参加宫宴,不能有一点瑕疵。
    沈明奕满不在乎,“没那么轻易皱。”
    温颂才不信。
    越贵的料子越娇气,越得小心。
    见温颂小心翼翼的模样,沈明奕恶作剧心起,往怀里使劲压着她。
    温颂小心避让,两人幼稚的较开劲。
    一开始还不觉,后来摩擦加重压,心思渐渐走偏。
    闹了半天,受苦的还是沈明奕。
    大夫人派人催促,这才停下打闹。
    沈明奕的衣领微开,露出锁骨和饱满的胸肌,双眼都幽暗不少,就那样毫不掩饰的看着她。
    温颂耳后爬上红晕,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目光。
    宫宴不是儿戏,沈明奕再胆大也不敢放皇上的鸽子,抱着温颂深呼吸缓和着气息。
    温颂脸热,突然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情不自禁摸上去。
    在寺庙里被沈世武收走后,他就并未佩戴过,回京这才重新戴上。
    新编织的挂绳隐隐有一束不同的材质,手感好像是头发。
    此时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升起,头发是她的?
    仔细想来,那天他不小心扯掉自己的头发后,的确没有扔掉,反而塞到了怀里。
    她当时还觉得奇怪。
    温颂有些动容,想问,看着沈明奕投来的目光,最终还是没开口。
    不问就可以当做不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徒增烦恼。
    低下头的温颂,并没有发现沈明奕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沈明奕前脚走,温颂后脚带着自己的金叶和金豆来到了永安钱行。
    永安钱行是本朝最大的商行,背靠皇家,信誉和保障数一数二,分行更是遍布全国。
    那些赏赐自己带着不安全,也不方便,不如全都换成银票,待日后离开,需要多少就取多少,也方便,免得带在身上太惹眼。
    办事效率很高,温颂进去没多久就办完出来。
    沉甸甸的金子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银票,温颂反而更安心。
    她四处张望着,既然都出来了,就好好玩一圈。
    这时一双闲晃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
    秦妮子从行驶的驴车上跳下来,吓了一旁温大载一跳。
    “你又干什么?”
    驴车上不止二人,看到她如此鲁莽的行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温大载觉得丢人,看向秦妮子更是不耐烦。
    “那是不是温颂?”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
    “谁?”
    温大载心里一紧,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道倩影缓缓行走在闹市中。
    “我怎么知道。”
    他收回视线,不耐烦更甚,又看不清正脸。
    秦妮子看着那道背影,又看了看她出来的地方,眼睛闪了闪,随后不顾男人的催促抬腿走去。
    “你干什么去?”
    温大载叫不住她,只能在其他人不满的抱怨下,红着脸抱着包袱下了驴车。
    秦妮子小跑进到那间店,她不识字,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进来后,看着周围装潢,和络绎不绝的人流,顿生局促,站在门口不敢再走一步。
    堵着门,钱行里的接待也没驱赶,礼貌的迎进来,“需要存银票吗?”
    她问,“怎么存银票?”
    “把你的钱财存在本行,随用随取。”
    秦妮子听都没听过,顿时哄笑起来,“银子当然是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方便,放你们手里像什么话,丢了怎么办?再者说那么几两银子还存你这干什么,不够折腾呢。”
    她的话一出,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秦妮子还以为自己说了大实话,胸膛都挺了起来,“你们傻不傻?钱当然得放在自己兜里才踏实,想花几文花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