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什么也没发生。
菲勒蒙双重意义上地恢复了意识。
他不仅从昏迷中醒来,更从疯狂的边缘走了回来。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呻吟着,费力地睁开双眼。
“啊……头疼欲裂……”
太阳穴仿佛被人用大锤狠狠敲击过一般,疼痛难忍。菲勒蒙忍不住低声呻吟,声音断断续续,如同漏风的波纹管。
“主人?您醒了?感谢上帝!”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菲勒蒙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是玛丽的新声音。他为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而感到愧疚,于是决定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
他的最后记忆,明明还停留在老法院大学的校长室里,可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家中,距离老法院大学足足有数公里之遥。
菲勒蒙感觉身体状况糟糕透顶。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地压在他的额头上,凑近一闻,是蜡烛的味道。
“好像没有发烧。”
“玛丽。”菲勒蒙努力发出声音,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火烧一样疼痛。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就像是在伦敦街头嘶吼了一夜,干涩难耐。
“我……我真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坏人,所以……所以才……”
“说吧。”菲勒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玛丽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将身体凑近了一些。虽然菲勒蒙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能感觉到,她的耳朵几乎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能帮我量一下体温吗?我觉得我可能……”
玛丽猛地向后退去。
“您……您都快要死了,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所以说,让你别做傻事……”
“我还以为您要立遗嘱了呢!”
“我如果真的发高烧烧死了,那才叫搞笑呢。别废话了,快去拿体温计。”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菲勒蒙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转头看向玛丽的方向。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个人偶一样。不,应该说,那副僵硬的样子,比人偶还要诡异。
她一根一根地弯曲、伸直自己的手指,脑袋也随着动作一上一下地点着头,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随时都会遭到诅咒一般。
“你……你在哭吗?”菲勒蒙问道。
“我……我以为您死了……”玛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人造声带发出不稳定的震动声。
“怎么,难道你以为那些学生会因为我的课太无聊,就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吗?”菲勒蒙开玩笑道。
玛丽低声笑了笑,说道:“我去叫弗兰克伯爵过来。”
“阿瑟?他怎么在这里?”菲勒蒙惊讶地问道。
玛丽点了点头。
“嗯,具体情况你问他吧,我先去了。”
“还有别的需要我做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别让阿瑟过来。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帮我准备一杯放凉的奶茶吧。还有,我是认真的,记得帮我拿体温计。”
玛丽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来人步履稳健,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还没等菲勒蒙反应过来,房门便被人猛地推开。
“菲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绅士!为了等你醒来,我可是耐着性子在这里等了好久!我喝了三杯茶,吃了两块司康饼,现在肚子都撑得不行了!”
阿瑟一进门就大声抱怨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小点声,我的头都要炸了。”菲勒蒙揉着太阳穴说道。
“哦,也是。”阿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于是压低了声音,但音量依然不小,“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被人用枪托砸了脑袋呗。你应该庆幸我还活着。”菲勒蒙没好气地说道。
他挑了挑眉,问道:“是你的那个学生干的?她对我的课很不满吗?竟然直接用枪托砸我?”
菲勒蒙回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他把步枪递给女孩,让她在自己彻底发疯之前开枪打死自己。然后,他掐住了女孩的脖子……
看来,那个女孩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强悍。虽然被枪托砸了脑袋,但总比脑袋开花要好。
“真是个聪明的学生。”菲勒蒙感叹道。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遇到不喜欢的教授,直接一枪托砸过去就好了。我要是早个二十年知道这个办法,那就好了。”阿瑟自顾自地说着,似乎对自己的玩笑十分满意。
菲勒蒙可没心情陪他插科打诨,他问道:“她人呢?”
“在这儿呢,需要我把她叫过来吗?”
菲勒蒙摇了摇头,他现在头痛欲裂,可不想同时应付两个怪人。
os:说几句话
第一,这本书的成绩确实不太理想,本来打算今天调整状态,已经请假了,但是看到有不少读者喜欢看,并且评论都是正面的,所以调整的有点快,继续写,继续更新了。
第二,我是一个新人读者,并不是什么老人或者大神。
第三,这本书会按我的预想更新完的,至少一百万字吧,给我的文学梦一个交待。
第四,每天更新的话我会尽量稳定保持在4000字以上(要请假的话我会提前跟你说),不会少更的,但是我本人还有工作,所以说更新的话,4000-8000字已经是我的极限,请大家谅解。
第五,请大家帮我点一下催更、评论、加入书架。让数据好看一点,平台给多一点推荐,谢谢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