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把张红尘吊在了树上,而张红尘一心求死,那么这位张堂主的下场会是怎样呢?我们一起往下看。
李羿看着张红尘惊讶道:“在地狱等我?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好像你不怕死一样?”
张红尘冷笑道:“死有何惧?我是修罗殿的人,到了地狱,修罗族肯定会保护我的!”
李羿摇头笑道:“修罗族会保护你?虽然修罗族是在地狱当差,但你不会傻傻地以为修罗族的人都认识你吧?所以何来这保护一说?”
张红尘冷笑道:“修罗王化身已死,他便回到了地狱,他可是见过我的,自然会多加照扶。”
李羿摇头道:“看来你对地狱并不了解啊!地藏王菩萨身在地狱可不光是去度化地狱中的恶鬼,他还要镇压修罗族!
据我所知,地藏王菩萨先是招降了大部分的修罗族,让他们成为了阴司鬼差,帮忙管理地狱,而那些没有投靠菩萨的才是修罗王带领的‘叛军’。他们在地狱之中四处逃窜,躲避清剿,所以你若身死根本得不到任何照顾!”
张红尘冷声道:“哼,你休想骗我!既然栽到你手上,那就别废话!快动手吧!还是说你不敢杀我?”
李羿无奈道:“唉,真是可惜了,本想着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
说着李羿抬起手对准张红尘的胸口,后者先是一脸紧张地瞪向李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而后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李羿呵呵一笑,抬手掐住了张红尘的脖子,他能透过脖子上的脉搏感受到张红尘激荡的心跳。
李羿手上微微发力,张红尘紧张地喘着粗气,他慢慢凑到张红尘耳边笑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想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死,那可不成,我得慢慢折磨你!”
张红尘睁眼瞪向李羿,后者松开手笑道:“让我想想怎么折磨你好哈。虽然你是个魔头,但你特意远离城镇,避免伤及无辜,可见心底还是有一丝善念的。不如这样,我就让你去做善事,这样对你来说肯定是种折磨吧。”
张红尘冷笑道:“善念?那是什么东西!我可没有!不伤及无辜,更是笑话!你难道忘了我用水鬼去攻击那些落水的人了?”
李羿摆手道:“我猜你肯定是受过伤,有过痛,所以才恨那些人,认为他们该死,这我可以理解,但不论怎样,我是不可能让你再滥杀下去了。”
张红尘冷笑道:“那你只能杀了我,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这种人的。”
李羿竖起大拇指笑道:“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倔强!张堂主,跟你说句实话哈,我们男人呢有两大爱好,拉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
说到这李羿突然想起自己拉南宫雪下水的情景,心中暗叹:卧槽,这两样我特么居然都干了!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啊!这特么是刻在骨子里的么!唉!可悲可叹啊!罢了,管那么多干嘛!
李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心学说,心即理,致良知,也就是说善念和良知原本就在心底,就算是再恶的人,心底也有,只是他们不愿表现出来罢了。我听过王阳明诛心断案,唤醒江洋大盗心底良知的故事,不如就拿张堂主试试。”
张红尘问道:“什么诛心断案?”
李羿呵呵一笑随手扯去了张红尘的衣裙,后者一丝不挂地吊在树上,满脸羞红。李羿说道:“看,这便是诛心,这羞耻心便是良知的体现,张堂主现在承认自己有良知了么?”
张红尘红着脸倔强道:“哼!老娘又不是没给男人看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羿摸着下巴说道:“嗯,也对,张堂主这么好的身材不向世人展示一下那就可惜了,听说有种针对荡妇的刑罚叫骑木驴游街,这木驴我是做不出来了,不如就先游街试试效果。”
张红尘瞪着李羿只说了一个你字,然而李羿直接将她放下,随即拉着锁链就往临江城走。这大晚上的,荒山野岭又没什么人,张红尘倒也不怕,可眼看到了临江城郭,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张红尘扯着锁链喝道:“李羿,你倒底要怎样?”
李羿头也没回直接道:“你现在能面对自己的良知了么?”
张红尘说道:“我确实是不想伤及无辜,但我也是真心想要杀尽这世间的好色之徒和薄情寡义之人!”
听闻此言,李羿收回良天尺,掐诀念咒,锁住张红尘手脚的镣铐消失,转化成红色的符咒刻印在她手腕脚腕上。李羿随手把自己的道袍丢了过去,张红尘穿衣束带,随后坐到路边的石头上,揉捏着自己的手脚腕。
李羿坐到她旁边问道:“现在能和我说说你和哈迪尔的事了么?”
张红尘看着李羿没好气道:“没什么好说的,师父救了我,传我功法,帮我报仇,我的命便是她的,我帮她都是应该的!”
李羿问道:“帮她解救修罗族?倘若修罗族真的重返人间,那天地之间又将迎来一场浩劫,你愿意看到那些无辜的人惨死?”
张红尘轻笑道:“对那些穷苦人来说,这人间和地狱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修罗族来统治这个世界,虽然同样的是受苦受难,但至少没有这么多欺世盗名,尔虞我诈。”
李羿点头道:“话是没错,但你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希望,这个世界是很操蛋,但人活着就有希望,别管是期望明天能吃上一顿饱饭,还是盼着时来运转,只要有希望就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这就是人族能传承至今的原因。
你想想看,神魔陨落,妖族兴起,个体那么强大的神魔和妖族都没能活下来,偏偏是弱小的人族传承至今,还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主宰。你说人族幸运也好,得到上天眷顾也罢,只有活着才是硬道理,所以你得珍惜自己这条命,别说给谁就给谁。”
张红尘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羿解释道:“你以为哈迪尔救你是偶然么?你以为她传你功法是为了帮你复仇么?不,你错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让你成为她的替身。”
张红尘不屑道:“找替身就是为了隐藏身份,这很正常。”
李羿问道:“让替身替你去死,这也正常么?”
张红尘冷笑道:“替身不就是干这个用的?”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凝重地看向李羿,后者慢慢讲出了他从道门师父也就是地宗道首石灵真人那里得到的消息。
哈迪尔能躲避天劫靠的是替魂术,要使用替魂术得先找个替身,而这个替身就是个替死鬼!这种替魂术是一种夺魂、融魂、移魂的邪法,与幽伶术结合使用就能骗过上天。
首先这个替身可不是随便找的,要与自己灵魂契合才行。找到合适的替身之后,用幽伶术操控替身,让替身扮演真身,无论是言行举止,兴趣爱好都要与真身一模一样,在天劫之前还要让替身认为自己就是真身,这样才能欺天。
幽伶术实际上就是一种灵魂操控类的邪法,给替身的施加一个灵魂束缚,让替身按照施术者的意愿行动。当替身适应了新角色,就进入到了下一个环节。
之前说过人的记忆是存放在地魂之中的,而替魂术的夺魂、融魂与移魂只针对天人二魂。替身入戏之后,施术者会先抽取替身天人二魂的一部分,再把自己的天人二魂的一部分转移给替身。
而后,真身与替身各自融合各自的灵魂,反复数次之后,直到真身与替身的天人二魂完全相同,再加上认为自己就是真身的地魂,此时的替身已被剥夺了一切,失去了自我,成为了完美的替身。
在天劫来临之际,天道是通过天魂来锁定应劫之人的,所以真身只要屏蔽天机,躲藏起来,让替身应劫而死,这样就能保全性命。
因为真身与替身的天人二魂已经完全相同,二者实际上共为一体,所以替身死后,真身因为灵魂的分割与消亡会变得非常虚弱,这时就要补充天人二魂,正主李羿就是被哈迪尔夺取天人二魂而死的。
讲完这些,李羿对张红尘说道:“你之前的打扮哪还是中原人的穿衣风格?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了。
你想想看,你救悦莹是不是和哈迪尔救你很像?再想想你让悦莹成为你的替身,是不是和哈迪尔让你成为她的替身很像?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模仿她?你自己会幽伶术,定能想通其中缘由吧。
据我所知,哈迪尔上次渡劫应是在一年之前,下次也就是三年后,若是再这样下去,替她应劫而死的便是你了。
你说她救你,教你,帮你报仇,你愿意把命给她,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纵的呢?你所经历的苦难都是她为了把你培养成替身而一手策划的呢?
张堂主,找一个能与自己灵魂契合的人有多难你应该知道吧,偏偏这个人又多灾多难,而又每次都是大难不死,你不觉得这太巧了么?”
张红尘努力回忆着,尝试找到驳斥李羿的佐证,但她的经历却没有找个任何反驳的理由。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道:“不对,我救悦莹只是出于好心,最开始并没有把她当成替身的打算!”
李羿摇头叹道:“张堂主,那咱们不妨打个赌,倘若悦莹姑娘的命运没有被人操控,你救她只是一个巧合,我便解除封灵锁放你走。倘若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尽力去弥补自己做过的错事。”
张红尘冷声道:“我杀的都是奸恶之人,这算什么错事?”
李羿摆手道:“不,我指的不是你杀的那些人,而是帮哈迪尔建立并管理修罗殿,我期望你能弥补这个错误。”
张红尘惊讶道:“你想让我帮你剿灭修罗殿?别白费心思了,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罗延死了,四堂堂主只剩我一个,修罗殿也不是我说的算!”
李羿问道:“那现在谁能主事?”
张红尘答道:“唯一一个能调动修罗殿所有人的只剩下黄炉仙了,但他肯定不会露面,所以你想召集修罗殿就是在做梦!”
李羿又问道:“那你可知他人在哪?哈迪尔知道么?”
张红尘摇头道:“当然,但她已经回西域了。还有一个仇雄,他不是死在你手上了?所以现在没人知道黄炉仙在哪。”
李羿摇头叹道:“看来是很麻烦,不过你若能把幽伶堂的人都召集起来,也算是大功一件。”
张红尘不悦道:“咱们的赌约还没分出胜负呢,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李羿点头笑道:“行,那咱们这就回临江,找悦莹把事情问清楚。”李羿站起身伸手去扶张红尘,他说道:“没有灵力,又没有鞋,走了这么远累坏了吧?要不我背你走?”
张红尘打开李羿的手说道:“少在这惺惺作态!方才羞辱我的事跟你没完!现在我是打不过你,若有机会,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李羿微微一笑径自往前走,没走多远就听到不远处张红尘的叫声,他停住脚步摇头笑道:“张堂主,忘了告诉你,这封灵锁一旦锁上,你便不能离我太远,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吧。”
张红尘从地上爬起,怒道:“你怎么不早说!不能太远是多远?难道我还要和你形影不离不成!”
李羿伸手握拳道:“二十丈,超过二十丈你的灵魂便会受到灼烧,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张红尘无奈地走到李羿身旁,后者笑着继续前行。二人在城门外等到天亮城门大开,便要入城,李羿走在前面,张红尘在离他不远的后面跟着。守门的将官看到穿着道袍而又衣衫不整,还赤着脚的美人,瞬间就起了歹意。
那将官走上前伸手拦住张红尘,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副打扮?”
此时李羿已经走过城门,听到将官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走到小摊上要了两个炊饼一杯豆汁。
张红尘见李羿这般行事,而自己的灵力有所恢复,立刻邪魅一笑,看得那将官口水直流。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回这位军爷,我本是广寒楼的头牌,昨晚不曾想被歹人劫了去,带到城外折磨了一晚!
幸好碰到一位道长将我救下,又送了这件道袍蔽体,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呢。求求军爷您行行好,送我回广寒楼行嘛?”
张红尘这么说就是为了把自己包装成待宰的羔羊,引那将官对自己出手,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又是一个青楼的弱女子。
将官见状摆手说道:“既然遭遇歹人那就得报官啊!你先别回广寒楼了,跟我走去衙门!”随后对手下人喊道:“你们几个守好城门!”说完伸手拉着张红尘就往城里走。
他哪是带张红尘去衙门报官啊,拉着张红尘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就露出一脸坏笑,伸手就要去扯张红尘的道袍。
张红尘后退一步假装紧张道:“军爷您带我到这来干嘛啊?这也不是去衙门的路啊。”
“去衙门之前,我得先问问你事情经过,等下也好向郡守禀报不是。你先跟我说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张红尘答道:“昨晚刚送走一位客官,我便被人打晕了,那歹人把我带着城外,然后就开撕扯我的衣服。”说着她撩开前摆露出雪白的大腿,看得那将官双眼发直。
“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手伸了过来!”
“像这样?”
“对!”张红尘伸出左手抓住将官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与此同时右手一记手刀直接把那将官击晕在地,抬脚便要踏碎那将官的头骨。
正此时,李羿突然出现伸手握住了张红尘的脚腕。张红尘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这种人不该死嘛!”
李羿叹息道:“我说过不能让你滥杀下去了,他这人确实不怎么样,但罪不至死。”
张红尘收回脚冷声道:“他对一个弱女子都能起歹意,更何况别人?”
李羿摇头道:“他可不是欺负弱女子,是张堂主你的美貌吸引了他,又故意使坏让他上当。倘若你只是一般人的长相,我相信他不会对你起歹念。”
张红尘不悦道:“你和他就是一路人,是在替他找借口罢了!”
李羿摆手道:“我说了,他人是不怎么样,但罪不至死,且留他性命,给他个教训得了。”
张红尘立刻说道:“好,那我就打断他一手一脚,让他长长记性!”说完抬脚便要踩。
李羿再次出手阻拦,而后说道:“他修为不高,断了手脚此生便是废人,还不如杀了他,还是换个教训吧。”
张红尘冷声道:“那你说怎么教训这种人?”
李羿笑道:“张堂主,还记得诛心断案么?在他身上也适用。”
张红尘笑道:“好,那就把他扒光了挂在城门口!”
李羿摆手道:“那可不行,得让百姓都知道他为什么会遭受这般羞辱。”
张红尘问道:“这怎么办得到?”
李羿凝气化物变出斗笔,说道:“把他的罪行写在身上,然后再把他丢到闹市街口。”
张红尘笑道:“你们读书人真是坏透了!”
李羿回以一笑,伸手示意张红尘动手,后者一把扯碎那将官的衣服,而后李羿用墨斗术在他身上写下几行字。
待李羿写完,张红尘轻笑道:“你用墨斗术把这些写在他身上,只怕没有个一年半载洗不掉吧?”
李羿笑道:“我若是想,大可以让他这辈子都洗不掉。但没那个必要,让他长个记性罢了,一个月就差不多了,没必要真的入木三分。好了,咱们走吧!”
一个时辰过后,临江城东市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裸男,身上写着:
“好色之徒,宵小之辈,
城门守将不思尽职尽责,
贪图美色,欺凌弱女。
施以小惩,以儆效尤。
如若再犯,严惩不贷。”
就在众人的强力围观之中,那将官被指指点点的声音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地上,身上还写着字。他大喝一声便要去抢别人的衣服,张红尘刚要动手,李羿拦住了他,手掐法印说了一声:“定!”
那将官背后的定字晕开,他便动弹不得,只能待在原地。这时李羿大喊一声:“这个狗官!平时肯定没少欺负人!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啊!”随后捡起一片烂菜叶就扔了过去。
百姓其实是很好煽动的,只要有人起了头,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不过有时候局面很难控制,会有些人暗中使坏,扔个石头什么的。为了防止事件恶化,李羿早有准备,他是特意挑选巡逻官兵就在东市附近时闹得这一出。
很快巡逻官兵赶到,控制住了局面,把那将官带走,又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此事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李羿看着身旁满心欢喜的张红尘笑道:“这样是不是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气?”
张红尘看被人披着衣服抬走的将官点头道:“确实!不过,也就你能想出这种点子!他这城门官在临江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哼,诛心比杀人更狠!”
李羿笑道:“解气了便好,走吧,咱们去找悦莹姑娘。”
张红尘伸手拉住李羿说道:“等下,总得让我先去换身衣服吧?”李羿点头称善。
于是乎,张红尘带着李羿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院,院内还晾着各式各样的戏服,这便是张红尘的藏身之地。
李羿看着这间院子问道:“张堂主倒是勤俭,就住这么间小院。嚯,这所有屋子里装的都是你的衣服啊?”
张红尘一边脱衣服一边答道:“不然呢,还能是你的?”
“哎,我说你换衣服倒是避着点人啊!我这大男人还在这呢!”
“昨晚都让你看够了,这会儿还避什么?我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一个低贱的戏子罢了。”
“你这句不对啊!我也算是半个戏子,你这句低贱把我也骂进去了啊!”
张红尘一边试衣服一边说道:“哼,你以为自己多高贵啊!就算你诗写得再好,曲唱得再棒,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李羿转过身说道:“我倒是不在乎他们看不看我,我只在乎我在意的人怎么看我。”
张红尘探出脑袋问道:“你在意的人?你怕是只在意美人吧?”
李羿点头道:“我是很在意美人,但我在意的不只是美人,还有兄弟,朋友,家人。”
张红尘和李羿就这么一边试一边聊,但试了几间屋子的衣服,张红尘也没找到一件让自己满意的,她就随意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不悦道:“都怪你,现在我觉着自己穿什么都不是自己了!”
李羿走到张红尘没有进去的一间屋子门口问道:“这屋里是不是也是你的衣服啊?怎么不进去试试?”说着便要推门
张红尘立刻拦住李羿的手,红着脸说道:“这间屋子里面没有衣服,而且你不能进!”
李羿笑道:“呦,屋子里有宝贝啊?这倒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你快说说这里面是什么啊!”
张红尘伸手拿起一张封条贴在门上,而后站在门口正色道:“这院子就这间你不能进!”
李羿指着封条笑道:“搞这么神秘?行,不进就不进。不过你这封条未免有些防君子不防小人了吧?”
张红尘白了李羿一眼说道:“你这话不对,君子根本不用防,小人防又防不住,我防的是伪装成君子的小人!也就是你这种人!”
李羿无奈笑道:“我确实是伪君子,真小人,倒是你打算怎么用这封条防我啊?”
张红尘答道:“那你就别管了,只要有人进了这屋,我便知道,你若真敢闯,我就找人满大街骂你,把你干的龌龊事全都说出来!
我一个青楼女子不在意那么多,倒是你堂堂北魏第一才子,礼部乐府令,迎亲使团特使,难道不再面子么?”
李羿笑道:“诛心这套你学得倒是挺快啊。”
张红尘笑道:“哼,还不是你教得好!但对付你光是诛心可不够!我看你的脸皮比城墙都厚,根本就没有羞耻心这东西!所以不光要诛心,还得杀人!
行了,别废话了,陪我去买两身衣服!”
李羿看着被张红尘翻得乱七八糟的院子,惊讶道:“你都这一院子的衣服了,怎么还买啊?不是,咱还去不去找悦莹了啊?”
“去啊,等买完衣服再去!这一院子的衣服应该都不是我自己选的,所以这次我想自己选一身。”说完便往出走。
李羿无奈地跟了上去,叹息道:“唉,女人呐,真是麻烦!”
张红尘轻哼道:“怕麻烦,你就别招惹女人!可你又管不住自己,所以就别怕麻烦,快跟姐姐走!”
“呦呵,这会儿不自称老娘了?说真的,张堂主你到底多大啊?”
“今年正好三十,怎么了?”
李羿摇头笑道:“唉,我说嘛!三十岁的女人最难搞了!”张红尘白了他一眼,径自往绸缎庄走去。
李羿随口哼唱着那句顺口溜:
不怕渣女玩暧昧,就怕少妇三十岁。
识大体,懂进退,成熟稳重有韵味。
吹拉弹唱全都会,让人迷恋又沉醉。
收放自如很到位,要玩套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