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特意在萧永明面前秀了一下肌肉,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让萧永明知道自己成长到了什么程度,这也是为接下来的布局作铺垫。那么李大才子到底有什么打算呢?我们一起往下看。
萧永明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李羿离去的方向心情复杂而又良久无言。这时,二皇子萧宗绩到来,他行礼道:“启禀父皇,北魏李羿竟然在皇城之外,当街刺杀中书令沈大人,他这是藐视天威啊!还请父皇下旨,诛杀此贼!”
萧永明抬手示意儿子平身,而后又挥手示意他进去说。步入御书房,大门关上,萧永明问道:“陈昭、陈昕二人与李羿交手战况如何?”
萧宗绩摇头道:“虽说二陈担心伤及无辜未出全力,但据他二人所说,他们完全不是李羿的对手,他李羿既然能斩杀罗延,即便没到超凡境,但也相差不多了。”
萧永明点头道:“嗯,儒释道三修,实力当真不可小觑啊。二陈可还说了别的?”
萧宗绩想了想,开口道:“方才最后一招,李羿使了个金刚捣碓震退二陈,他二人不敢再上前去,说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他们还说那种威压……”
“但说无妨。”
“他们还说那种威压有几分父皇盛怒时的样子,那是一种不容质疑,不容挑战的气势。”
萧永明感慨道:“他这是修成了!不超半年,他便有驾驭龙气的能力了,这小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么档子事,真是天不助我大梁啊。行啦,你先下去吧!”
“父皇,那李羿当街刺杀的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哼,就算这小子实力再强,就算他拥有超凡境的实力,胆敢挑战天家威严,怎能轻饶?寡人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收拾他罢了。”
“那……那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父皇明示。”
正此时,小太监来报:“陛下,临江王求见!”
听闻此言,萧永明先是一愣,嘀咕道:“他怎么来了?他不在临江吃喝玩乐,怎么突然来建康了?还要见寡人?嘶,听说他最近和李羿走得很近啊。”萧永明眉头紧皱,挥手道:“让他进来吧,先听听他怎么说。”说完挥手示意萧宗绩退下,后者行礼离去。
“皇兄!皇兄!”萧永宏叫嚷着来到御书房,刚要行礼,萧永明摆手道:“别叫啦,别叫啦,自家兄弟,礼也免了吧!”
萧永宏抱拳示意然后嘿嘿一笑,萧永明皱眉道:“你今儿个怎么有闲功夫跑到寡人这来了?是临江的青楼玩腻了,跑来建康换换口味?”
“皇兄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青楼哪能玩腻呢!”
萧永明白了他一眼,不悦道:“哼,就知道你小子没个正形!有话说,有屁放,没事赶紧滚,寡人这还有一堆头痛的事呢!”
“哎呦,什么事能让皇兄您头痛啊?要不说来让臣弟听听,没准臣弟还能帮您出出主意呢。”
“你?就你?你帮寡人出主意?你不给寡人添乱,寡人就得烧高香,感谢佛祖了!你还给寡人出主意!”
“臣弟一心想帮皇兄分忧,皇兄这话说得太伤臣弟的心了!”说着萧永宏抹起眼泪来。
萧永明撇嘴道:“得得得,你快别演了,从小你就爱演!每次受气就跑到母后那边哭,害得寡人总被母后教训,最烦你小子这样!”
萧永宏抬头道:“那皇兄能说说有什么烦心事嘛?让臣弟也帮帮忙。”
萧永明瞄了一眼弟弟,嘴角一扬笑道:“确实有件事你能帮上忙,之前禹王陵不是被毁了嘛,杨州氏族为此正在闹腾,寡人想着把禹王陵重修一下,也好安抚一下那帮人,只是这银钱不够,你小子那么有钱,帮寡人分担分担?”
一提到钱,萧永宏的脑袋立刻就摇成了波浪鼓,连声说道:“我可没钱,没钱!真没钱!一分都没有!皇兄别打臣弟的歪主意!”
萧永明指着弟弟笑骂道:“不是你小子说要帮寡人分忧嘛!怎么一提钱就不认账了!什么东西!”
“其他事,臣弟或许能帮皇兄分忧,但钱肯定不行!”
“哼,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行啦,你来找寡人倒底有什么事,没事赶紧滚,省着给寡人添堵!”
萧永宏眼睛一转说道:“皇兄,入宫的时候听说方才有人在皇城下当街刺杀沈约,真的假的啊?谁有这么大胆子啊?”
萧永明斜眼看向弟弟,冷声道:“你说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萧永宏摇头道:“这个臣弟可想不出来,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哼,想不出来,你小子最近还和那人走得很近呢!寡人没猜错的话,你小子就是为他来的吧!”
萧永宏见自己被识破,也就不演了,嘿嘿一笑说道:“皇兄真是英明神武,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兄啊!皇兄这双眼睛那可真是……”
“得得得,别说没用的,有话直说!”
萧永宏点头道:“好嘞,那臣弟就直说了,臣弟想求皇兄放李羿一马,虽说他当街刺杀朝廷要员,但毕竟事出有因,所以还请皇兄从轻发落啊。”
“事出有因?有什么因?有什么因能允许他当街刺杀我大梁中书令啊!”
萧永宏低头嘟囔道:“皇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啊!皇兄明明什么都知道,若不是沈约派人刺杀李羿的家人,李羿怎么可能当街杀他呢!”
听闻此言,萧永明皱眉道:“你这个从来不问政事的逍遥王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萧永宏挠头尴尬道:“皇兄不是知道嘛,最近臣弟和李羿走的挺近的,我跟他合伙开了个风月场,名叫乐总汇,这可不是青楼啊皇兄!就是专门听歌赏舞的地方,不做皮肉生意的!”
萧永明白了他一眼让他继续说,后者笑道:“话说李羿这小子,当真是很有本事,这乐总汇一炮而红,一连七天场场人满为患!看着那么多人来听歌,臣弟高兴坏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好景不长,到了第八天,北魏使团那个什么人啊,叫卢什么的,反正他拿着一封叫陶什么的写给李羿的密信,说是他的家眷遭人刺杀,还是咱们大梁的佑卫干的!
臣弟我可是相信皇兄您的,您不可能会害李羿的家人,那咱们大梁能使唤佑卫的除了您就是沈约了啊!用排除法都知道肯定是沈约使坏,要害他家人!您也知道那李羿是个性情中人,面对这种事他能不急嘛!
立刻跟着那姓卢的来了建康,这不就闹出皇城外当街刺杀的事了嘛!所以说,这事情有可原,还请皇兄从轻发落啊。”
萧永明用审视的眼神看向弟弟,问道:“你怎么敢确定就是沈约派佑卫去刺杀李羿的家人呢?就不能是别人栽赃陷害,把脏水泼到寡人或者沈约的头上?”
“不能啊,皇兄,臣弟是这么想的……”紧接着,萧永宏就把张红尘和崔芷一步步引导他的思路讲了出来。
萧永明惊讶道:“你小子竟然还会分析局势了,有长进啊!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萧永宏笑道:“皇兄谬赞了,虽说臣弟不问朝政,一心只想着风花雪月,但脑子还是好用的,这种事也不难分析。再者臣弟最近和李羿接触,发现他是真心投效,不然也不会和臣弟一起开这乐总汇赚钱补贴家用啊!”
“补贴家用,你府上的开支都是朝廷帮你开付的,你分明就是补贴你自己玩乐!还补贴家用!你还真说的出口!”
萧永宏嘿嘿笑道:“皇兄,看破不说破,说破就没意思了。”
“行啦,你的意思寡人知道了,寡人会着情处理的。不必行礼告退了,走吧,玩去吧!”
待萧永宏离去,萧永明对身旁的太监说道:“这件事就凭这小子肯定分析不出来,去派人查查他最近除了和李羿接触,还和什么人走得近。还有,这件事,不能让沈约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萧永明挥手道:“去吧,再把太子、宗绩、宗纲都叫来。”
不多时,三位皇子来到御书房,行礼过后,萧永明直接问三人该如何处理李羿当街刺杀的事。太子萧宗庆还没说话,二皇子倒是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就是应该严肃处理,绝不姑息。三皇子萧宗纲没有表态,他在等太子先说。
萧永明见另外两人不说,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寡人这是在问你们正事呢!”
太子行礼道:“父皇,儿臣以为这事太难办了。正常情况下,李羿行此悖逆之事,肯定是要严惩的,可他是北魏使团特使,事关两国和睦,这事儿臣也不敢妄议,若有不妥,只怕北魏会再起战事。”
说了等于没说,萧永明白了太子一眼,看向萧宗纲。后者行礼道:“儿臣以为,此事应当先想办法封锁消息,一来李羿一人就能在皇城之外刺杀我国重臣,连陈家兄弟都拦他不住,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显得我大梁无人?
其二,正如皇兄所言,事关二国和睦,咱们前有水祸,后有黎牢大火,国库空虚,倘若北魏兴兵,咱们连筹集军饷都难,当真不宜开战。
最后,现在李羿出逃,咱们就算想处置他,可又去哪找他呢?以他的身手,若是潜形匿踪咱们也找不到他啊,就算他逃回北魏,咱们也是无计可施啊。”
二皇子萧宗绩不悦道:“照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咱们大梁的颜面何存?”
萧宗纲答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是眼下应该先想法找到李羿,然后控制住他,之后是杀是留再由父皇定夺。”
萧永明一脸欣慰地看向萧宗纲点头称赞道:“嗯,宗纲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只不过,该怎么找他呢?”
萧宗纲行礼道:“父皇,李羿既然这般看重家人,那有一个人,他定然也会同样看重。”
“谁?”
“钱唐第一歌姬,苏晓,苏姑娘!只要把她找来,不愁李羿不现身!”
萧永明点头道:“对,就是这个苏晓,她与李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二人绝不仅是主仆和师徒,找到她肯定能找到李羿!”
萧宗绩行礼道:“父皇,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吧,儿臣这就去把苏晓绑来!”
太子伸手阻拦道:“二弟且慢!这件事若是你去,只怕会动粗,倘若伤了苏姑娘,李羿说不定又要搞一出当街刺杀了!”
“他敢!”
“他有何不敢,今日刺杀时,李羿难道没有威胁二哥嘛?”
萧宗绩回想起李羿今日对自己说的话,“二殿下若是拦我,也得死!”他呼出一口浊气,把拳头攥得咯咯响。
太子安慰道:“二弟莫恼,这件事还是为兄去办吧,听闻苏晓人在临江……”
萧宗纲行礼道:“父皇,大哥贵为太子,怎可轻易离京,还是儿臣去找苏姑娘最为妥当。”
萧永明点头道:“嗯,言之有理,你办事寡人也放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想办法把苏晓带到建康来,再让李羿现身,寡人要当面问他,是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萧宗纲行礼称是……
这天夜里,平安郡主府,萧若萍的卧房内,刚刚当着晕睡丫鬟的面办完大事的李羿和萧若萍躺在床上你侬我侬。萧若萍趴在李羿胸口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萧永明派人去查临江王最近接触什么人了,特意不让沈约知道,看来你的离间计有效了。”
李羿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接下来你得把沈鹭引到临江去,让他带人去抓苏晓,最好还是当着三皇子的面动手。”
“消息已经传给沈家父子了,只是你就不怕沈鹭把你的通房丫鬟给杀了?”
“那他得有那个本事,倘若萧宗纲连个沈鹭都摆不平,那他这个皇子还有什么用!再说了,我在她身边安排了好几个高手,不说别的,若是有人真敢动手,那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
萧若萍不悦道:“你是真心疼你的通房丫鬟啊,真叫人羡慕。”
李羿轻笑道:“我以她为饵引沈鹭入局,这可是最危险的差使,这种事你还羡慕?你这醋坛子是不是浅了点啊?”
“哼,自以为是,谁会吃你的醋!”
“不吃醋就好,行啦,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等苏晓回到建康,你帮忙照应着点。”
“她身边有好几个高手呢,哪还用我照应?”
“到建康她身边就没有高手了,她的性命就交给萧永明,倘若萧永明保护不了她,那沈约就不用咱们动手了。让你照应她,指的是帮忙传递消息,到了建康,她与外界定然断了联系,若有什么动静,你想办法转告她便好。”
“我若不答应呢?”
李羿突然翻身骑到萧若萍身上,正色道:“那就让你爽到答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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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意何时休? 雨打浮萍几轮秋。
朱唇紧咬细无语,十指相扣人难留。
无可奈何花落去,唯有睡莲满心忧。
李郎快马朝阳路,钱唐止步观水流。
李羿回到临江并没有露面,他就住在张红尘的小院,不把她喂饱,这家伙怎么可能出力呢!毕竟李羿的下一步计划,张红尘的媚术和幽伶术可是关键。
咱们把镜头对准沈府,书房内父子正在对弈,从形势上看沈鹭败局已定。当沈鹭又走了一步臭棋,沈约无奈地摇头说道:“怎么这般沉不住气,今儿这棋神仙都救不了你!”
沈鹭幽怨道:“父亲,李羿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这都几天过去了,陛下还不给个说法!难道连这种重罪都要包庇嘛?”
“放肆!你懂什么!陛下就是这种急事缓办的风格!我且问你连二陈出手都拦他不住,现如今谁能降他?”
“刘宏啊!同为三修的刘宏肯定行啊!”
“那刘宏人在何处?出了这种事,陛下为何没把刘宏叫回来?”
“刘宏不是在扬州安抚当地氏族嘛?肯定是没安抚好啊。”
“笑话!江东八姓和那些小家族跟咱们沈家比起来孰轻孰重?这点事陛下还能分不清嘛?为父猜测陛下之所以没调刘宏回京,有两个原因,第一,刘宏与李羿现在可是师兄弟,之前又曾联手铲除修罗殿,所以这件事刘宏未必愿意出面。
第二,陛下对刘宏似乎没有那么信任了,毕竟是前朝皇室旁支,他刘宏在北魏潜伏多年,只为修习墨家机关术,成就三修第一人,他的野心只怕不是一个二品尚书那么简单吧。
所以陛下对刘宏现在是又用又防,不敢调他回京。”
沈鹭诧异道:“不敢?父亲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就算刘宏与李羿联手最多就是一军之力,怎么可能威胁到陛下呢。”
沈约轻笑道:“你忘了,刘宏可还有一支偃甲军呐!我之前派人调查过新军的开销,有一大笔钱去向不明,而这笔钱足够刘宏组建一支千人重甲军。
为父陪陛下去看过刘宏的重甲军,还看过他们的铁锁阵,当真是战力非凡!倘若把这样一支部队安排在关键位置,比如御林军营通往建康宫的城门口,用这一千人挡下御林军一两个时辰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鹭倒吸一口凉气:“父亲,那刺杀的事就这么算了?”
沈约摆手道:“当然不能!陛下在等!。”
“等?等什么?”
这时敲门声传来,“老爷,朱夫子到建康了。”
“知道了,退下吧!”
沈鹭高声道:“陛下竟然在等朱文台!”
“哼,不然呢,除了他谁能保证建康宫无忧?”
“父亲好不容易才把朱文台赶出京师,可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回来了,父亲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沈约摆手道:“朱子回京倒是无妨,为父担心的是真德秀,这小子最近跳得很欢,他接替了罗延的身份,又是朱子门生,不可不防啊。”
沈鹭紧张道:“父亲,倘若朱学得势,肯定会对咱们沈家不利啊!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下人的通报,“老爷,有临江来的飞鸽传书。”
沈约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沈鹭开门接过小纸卷递给父亲。后者打开快速浏览,嘴角一扬,把纸条递给了沈鹭。
沈鹭看完惊讶道:“苏晓果然在乐总汇!而且身边就一个张红尘守着!父亲您早就打算出手了是嘛?”
沈约笑道:“咱们当臣子的,要懂得替陛下分忧!现在陛下最头疼的就是这两个三修,咱们只要除掉李羿,朱文台也就没必要留在建康了。之后为父再想办法挤走那个真德秀,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鹭兴奋道:“父亲要杀李羿!好啊!可是他身手了得,连二陈都不能敌,咱们又怎么杀他呢?”
沈约奸笑道:“寻常之法自然不好办,不过咱们若能以苏晓为饵,设好埋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他李羿有三头六臂也不过是瓮中之鳖!”
“父亲英明!此事就交给儿子去办吧,父亲您去设伏,儿子去吧苏晓那个贱人给您带回来!”
沈约看了看沈鹭,摇头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为父派别人去抓苏晓。”
沈鹭错愕道:“父亲信不过儿子?”
沈约摆手道:“你这孩子重情,虽说你现在知道苏晓是北魏奸细,对她恨之入骨,可你们毕竟有过深交。为父担心真到了关键时刻,你下不去手啊。”
“父亲!上次儿子带着佑卫去拿人,若不是太子出面,儿子上次就把那贱人杀了!儿子对她绝无半分情感了!儿子一定把那个贱人给您带回来!”
“好!那为父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不过为父要提醒你,去找苏晓的可不光是咱们!三殿下已经到了临江,但是以他的行事风格,不会对苏晓动粗,所以你得抢在三殿下之前把人给带回来!
为父担心,陛下还有惜才之意,可咱们与李羿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所以无论如何,你也得把苏晓带回来!”
“儿子明白!这就带佑卫精锐赶往临江!”说完沈鹭转身就走。
“等下!这次,你不能用佑卫的人!”
沈鹭疑惑道:“这是为何?”
“这次李羿家人遇刺另有蹊跷,为父派往上京的佑卫在行动之前并未发现李羿家眷有逃离北魏的动向。行动前后也没有任何回报,他们没有陛下或者我的授意怎么会突然改变计划在半路行刺呢?这点说不通。”
“许是事发突然,来不及请示呢?”
“不,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不可私调佑卫,这次你带咱们沈家的死士去。”
“父亲是担心佑卫中有他人耳目?”
沈约摇头道:“有他人耳目是正常的,为父担心的是佑卫中有人想取代为父。”
“啊?这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为父心中有数,你去找你六叔,帮手和死士为父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去临江把苏晓带回来!
记着那个张红尘不好对付,据说她可是修罗殿四堂之一,幽伶堂的堂主,后来更是成为了修罗殿的领袖,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狠角色,千万大意不得!”
“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