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红尘找到了沈鹭,不但给他洗澡,还说要帮他教训欺负过他的人,这可把小鹭儿感动坏了,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咱们的沈大公子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呢?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把沈鹭打理好,张红尘立刻赶回客栈,她摸进李羿的房间,后者已然躺下了。她轻声道:“君上可睡了?”
“何事?”
“奴婢一时疏忽险些误了君上大事,恳请君上责罚!”说着张红尘拿出了她的小皮鞭。
李羿翻了个身说道:“人没丢就行,责罚就免了吧。”见张红尘迟迟未动,李羿问道:“还有别的事?”
张红尘娇声道:“奴家想服侍君上就寝。”
“不必了,你走吧。”
“李羿!”
唰的一声,李羿翻身跃起一把掐住了张红尘的脖子,他冷声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奴婢知错了,恳请君上责罚!”
“哼,这点确实该罚!”说完李羿就把张红尘甩到了床上,而后画面就黑了,电视就不让播了,小说也不让写的太直白了,那怎么办呢?虽然这部书就没什么人看,但总感觉有人想看。唉,就算写得再烂,也要坚持写完,省着留下遗憾。那么就规矩不变,淫诗一首,聊表心意:
逍遥椅上逍遥仙,红尘路上红尘颠。不解因何爱此道,唯有策马再扬鞭。
点点斑驳点点灼,丝丝褴褛丝丝牵。会稽山下纵青骥,遥看峰峦云雨间。
当二人骑马归来,李羿的道袍已经穿在了张红尘身上,而李羿则是换回儒袍,大半夜出去遛马,也就这两位干得出来,虽然二人回房那是一言不发,但能从其他方面看出昨晚的战况绝对超乎想象。
翌日,张红尘醒时,李羿已经不在,他在张红尘手上写了两个字,练剑,后者撩发轻笑,随即起身穿衣,然后便去找她的小鹭儿了。沈鹭看着张红尘心情大好,不禁问道:“红仙昨晚是做了个好梦么?怎么这么开心?”
张红尘笑道:“何止是好梦啊,要是天天能做那样的梦,少活十年也值啊!小鹭儿,姐姐今天心情好,先去买衣服,然后姐姐就带你去报仇!咱们一个也不放过!”
就这样,会稽城也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就多出了几十个衣衫褴褛,口歪眼斜再加一瘸一拐的乞丐,想来沈公子体验底层生活时这罪是真没少遭,气是真没少受啊。
画面切换到虞府,一枚包裹着字条的石子落在了锦瑶身旁,她四下张望未见人影,伸手捡起石子打开字条一看,立刻高声道:“小荷,备车去染坊!”
“小姐怎么突然要去调染料啊?”
“别废话,快去准备!”
……
锦瑶来在了染坊,护卫都在外面守着,院中只她一人,伸手摘下围帽四处张望,却不见李羿的身影,心中满是疑惑。后院突然传来响动,锦瑶立刻前去查看,只看到李羿正在磨剑,他手中的剑上露出爱绝怜三字。
锦瑶问道:“你不是叫我来看你磨剑的吧?”
李羿手中爱剑似在震颤,他立刻将更多灵力汇于掌心,使原本的蓝光变成绿光,然后继续磨剑,待到剑身平复,他才开口说道:“我暂时娶不了你,一来你家中丧期未过不得婚嫁;二来,你爹也不会同意。”
见锦瑶脸上露出一丝失落,李羿又问道:“若是我直接带你回魏国,你愿意么?”锦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又很快地摇了摇头。
李羿点头道:“那就等你家丧期结束,我再来南梁正式提亲。”
锦瑶抬头道:“三年之后,我可就十九岁了,便是老姑娘了,那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李羿丢下手中爱剑,惊诧道:“什么玩意?十九?卧槽?你今年刚十六啊?和月华一样大!还好还好,小爷没一时冲动,不然怕是牢底坐穿啊!”听到李羿这般疯言疯语,锦瑶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候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二三岁订婚,十五岁出嫁,十八岁都当娘了。若不是虞达想把锦瑶嫁给太子,这会儿早该嫁人了。但身为穿越者的李羿,对于吴签同学的事迹还是有所了解的,深知这未成年人碰不得。
全然没了心理负担的李羿双手按在锦瑶肩头正色道:“十九岁好啊!那可是最好的年华!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锦瑶看着目中有光的李羿,呢喃道:“也是,连红尘姐姐那个岁数的女子你也没嫌弃,怎么会嫌弃我呢。”
“你怎么能和张红尘比呢!哎不是,张红尘怎么能和你比呢!我俩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么得感情!”
“是嘛?我看未必,她对你还挺依恋的。”
“她那哪是依恋我啊!她那是……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现在这种情况皆大欢喜,当务之急,咱们得把你和太子的麻烦解决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是这么打算的……”李羿随口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锦瑶听完眉头紧皱,问道:“这能行嘛?这么干,我爹不得被气死啊!”
“正好让他把气撒在沈家头上,一举两得多好!”
“可这么干了,我的名洁怎么办?这么一闹,你若不来娶我,我怕是嫁不出去了。”
“那不是正好嘛!梁国没人愿意娶你,届时我来提亲,那你爹可就没有理由不答应咱们的婚事了!”
“你若不来,我又如何自处?”
李羿挺直胸膛,正色说道:“我李羿对天发誓待虞家守丧期满,李羿必定亲自登门……”
锦瑶伸手捂住了李羿的嘴,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你,我信你,誓就不必发了。”
李羿笑道:“嘿嘿嘿,总算是有个能按正常套路走的了。”
锦瑶白了李羿一眼,后者笑道:“那接下来可就按剧本走了,咱可不能随便再改了啊,再改我都受不了了!”锦瑶点了点头。
哗啦一声,院门被推开,小荷呼喊道:“小姐你在哪呢?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了,你没事吧?”
锦瑶立刻伸手示意李羿快走,后者在锦瑶脸上亲了一口,手指一勾,爱剑入匣,随即消失不见。
三日之后,虞锦瑶再去灵安寺,这次没有那么多护卫,但却有父亲虞达和兄长虞峰陪同,虞达是锦瑶相劝应邀去的,而虞峰则是按照李羿的计划硬要去的。到了灵安寺,起初一切正常,但就在上香结束,虞家人正欲离去之时,灵安寺的钟声响起。
硄!硄!硄!三声过后,一袭白袍风度翩翩的沈鹭沈大公子拦住了虞家人的去路。他一本正经地朗诵道:“虞家有女正芳华,适婚适配适沈家,灵安寺里来提亲,略备薄礼请笑纳!”
沈鹭说完抬手示意,下人抬出十个箱子,而后打开,里面尽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围观的人可都看傻眼了,他们哪见过这么多财宝啊,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其实是别人存放在灵安寺的财物,而且箱子一大半都是空的,是用木板垫起来的。
阁楼上,灵安寺住持守真和尚,把木鱼敲得铛铛响,手中念珠拨得飞快,口中经文诵得大声。李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玩味道:“守真师兄要师弟我说啊,你这住持之位还是快点交出来吧,我只是去库房随便查了查,就找到这么多宝贝,菩提多罗大师在灵隐寺讲法,你也去了,看来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啊?”
守真和尚放下犍槌,也不再拨动念珠,看向李羿正色道:“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逼迫到底是何用意!”
李羿玩味道:“师兄,你虽未修邪法,但却走了邪路,从我初来灵安寺到现在给了你数次机会,可你依然不知悔改。修罗殿已经不复存在,你还藏这些东西干嘛?”
“我,我只想以备不时之需!”
李羿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大雄宝殿,行佛礼道:“佛祖,您也看到了,这世间诱惑太多,守真师兄未能抵抗终落凡尘,若是小辈弟子自会出手,可守真师兄与弟子同辈,不好强求,还请佛祖明示。”
李羿心底突然听到了地藏菩萨的声音:“这灵安寺本应是由我照看,但我一直在忙地狱的事,所以顾不过来。修缘,就劳烦你帮忙清理门户吧!是杀是逐,你自己把握分寸,不必再问了。”
李羿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弟子明白了。”
李羿转身看向守真和尚,劝慰道:“守真师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住持之位你是传还是不传?”
守真和尚运起金刚神功,正色道:“修缘师弟,我知你本事不凡,但你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与我动手么?”
李羿转身看向院中,平静地说道:“我不会与你动手,你自行坐化吧。”
“我若不答应呢?”
李羿随手一指,七绝剑匣突然打开,恶剑自行飞出,直接砸在守真和尚的天灵盖上!守真和尚周身的金光散去,他强撑着回到原位盘腿而坐,伸手去拿念珠,而后双手合十摆出了坐化的姿势。
李羿摇头叹道:“好在你给自己和灵安寺保留了最后的尊严和机会,不然这灵安寺怕是保不住了。”恶剑归匣,剑匣合拢,李羿把注意力放在院内。
此时,虞达虞峰挡在前面拦住沈鹭。虞峰指着沈鹭喝道:“沈鹭,你三番五次纠缠锦瑶妹妹,妹妹都是以死相拒!念你是中书令嫡子,我虞家一再忍让,没有声张,可现在你竟然变本加厉,当街拦路,真当我虞家好欺负嘛!”
小荷诧异道:“沈鹭?他是沈鹭?他哪……”
锦瑶凑到她耳边厉声道:“闭嘴!从现在开始当个哑巴,听到没!”小荷连连点头,收声不语。
虞达回头看向女儿问道:“他就是之前欲行不轨的沈鹭嘛?”
锦瑶摇头道:“那晚他穿了夜行衣,屋内又黑,女儿看不太清楚。”
“锦瑶莫怕,有爹在,即便他是中书令之子,只要胆敢对你无礼,爹一样不会放过他!”
沈鹭高声道:“锦瑶姑娘,你难道忘了那天夜里咱们说的话,我给你唱的歌了么?”
“胡说!我从未与你说过话,更没听你唱过歌!”
“哎,妹妹记性不好啊!那夜我问你是不是要半推半就从了本公子,你却拿剪刀捅我,你看这伤还在呢!”沈鹭拉开衣领露出胸前伤疤。
虞达怒到:“狗贼,你敢辱我儿名节,老夫要杀了你!”
沈鹭后退两步,伸手行礼道:“哎,岳丈大人,何故动粗?你我两家联姻,凭我沈家之势定可助你虞家成为八姓之首!倘若岳丈还有别的想法,比如家主之位,我沈家也可帮你斡旋!”
“来人啊,把这个口无遮拦的狗贼给我打死!”
“且慢!三叔,他毕竟是沈家嫡子,不能冲动啊!”
“峰儿,你可都听到了,这狗贼先辱锦瑶名节在先,蓄意挑拨咱们关系在后,这我岂能容他!他爹沈约百般纵容,不予管教,那今天我就替他中书令大人管教管教儿子!来人给我打,先打断他的狗腿!”
“你们敢!我可是中书令之子,更是沈家嫡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若我伤了一根指头,我让佑卫屠了你家一门!”
虞家护卫听闻此言不敢上前,沈鹭轻笑道:“哼哼,量你们也没这个胆!”
虞达见状喝道:“你们干嘛呢!上啊!”虞达从护卫手中夺来佩刀,拔刀便砍。沈鹭见状连忙躲闪,二人就在这灵安寺里玩起了猫捉老鼠以及秦王绕树!
虞达追了一会儿便跑不动了,他扶着树喊道:“你小子别跑,老夫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沈鹭整理着衣装笑道:“岳父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我若死了,锦瑶岂不是要守寡?”
“老夫定要杀了你!”虞达挥刀再砍,可他距离沈鹭太远,这一刀肯定砍不到。
阁楼内的李羿随手弹出一枚铜钱,铜钱在树上反弹打在了沈鹭的膝盖窝上。沈鹭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虞达的刀划破了沈鹭的左臂。
鲜血一流,张红尘给沈鹭施加的媚术和幽伶术立刻解除,他捂着胳膊瞪向虞达:“你竟敢伤我!我可是中书令嫡子!我定会让我爹把你们满门抄斩!”
“公子在这呐!”“公子!可找到您啦!”六名佑卫突然冲进了灵安寺,他们围住沈鹭,还直接把虞达给拿了。
“父亲!”“三叔!”虞锦瑶和虞峰立刻冲了上去。
阁楼内,张红尘来到李羿身旁说道:“哎呦,跑了这么久,可累死奴家了,君上可得好好补偿补偿奴家啊!”
“沈鹭身上的幽伶术和媚术解了,快去圆个场,别让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哎呦,君上真是会给奴家出难题呢!连口茶都来不及喝……”
李羿后退两步然后一巴掌抽在张红尘屁股上,后者大叫一声,引得众人抬头,但却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沈鹭再次陷入了张红尘的控制。在控制了沈鹭之后,张红尘身体一软就想往李羿身上倒,这时欲剑从剑匣飞出,支起了张红尘。
李羿说道:“没看到身后还有人嘛?”
张红尘转头一看惊讶道:“呦,守真大师!你怎么……哎,死了?你杀的?”
李羿平静道:“你跟我说他是修罗殿的人,我刚开始都不信,现在不信也不行了。”
“哎呦,他又没修邪法,只是贪财罢了,若不是看他面熟我都想不起来。罢了,死就死了吧,哎,要不要……”
李羿一把推开张红尘正色道:“死者为大,又是佛寺之内,你给我放尊重点!”
“是,君上!奴家知道了。”
心情不美的张红尘一指沈鹭,后者怒道:“来人,把伤我这人直接砍了!”
佑卫听令,正要拔刀,却听得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不可杀生!”定理和尚用佛家规劝法门喝道。拔刀的佑卫又把刀放回了刀鞘,众人齐齐看向大和尚。
定理带着十几名武僧将佑卫围住,定理正色道:“今日是非贫僧看的清楚,是沈施主出言不逊在先,虞施主这才恼怒。此间因果不论,诸位若要在本寺杀人,贫僧断不能坐视不理!”
沈鹭指着定理喝道:“和尚,你若敢管闲事,我就拆了你这破庙!动手!”
铛的一声,定理用金刚神功折断了佑卫的佩刀,又伸手拉起虞达,正色道:“沈施主,你若再敢行凶,休怪贫僧无礼!\"
”你敢!“沈鹭刚要开骂,李羿伸手掐住张红尘的脖子,沈鹭也就没了下文。
李羿转头看向寺外,笑道:“正主来了!”
但见大队人马到来,军队包围了灵安寺,沈约怒气冲冲地步入寺内,看到沈鹭直接就是一个巴掌!
”啪!“张红尘和沈鹭同时侧头捂着脸。
”爹!“ ”君上!“
”闭嘴!“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神同步,而李羿和沈约也是真有缘啊!不过接下来二人的举动可就截然不同了,先看沈大人那边。
沈约觉着还气不过,又补了一脚,直接把沈鹭踹倒,而后向虞达行礼道:”虞老弟,犬子无状,失礼之处还请您海涵!待为兄将他带回家中定会严加管教,而后亲自登门谢罪!“
”爹,是他先砍我的!儿子这手险些被他砍断……“
啪,又是一记耳光!\"闭嘴,孽障!你再多说一个字,你就不用再姓沈了!\"听闻此言沈鹭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站起身,向虞达行礼致歉。
虞锦瑶怒道:”你指使佑卫杀我爹,行个礼就算了?“
虞峰上前行礼道:”沈大人,外界常有传闻说佑卫快成了沈家的私军,之前我还不信,今日看来,还真是所言非虚!此事,我定会上报朝廷,请陛下定夺!“
沈约看了一眼虞峰没有回话,反而走到虞达身边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虞老弟,此间定有蹊跷,犬子虽然跋扈,但绝不敢惦记太子看中的人,此间必受他人蛊惑!待为兄查明真相,定然给虞老弟一个交代。另外,为兄帮老弟个忙,趁着今日之事尚未传开,为兄会帮你封锁消息。如此一来,令媛便还有嫁给太子的机会,倘若事情闹大,以陛下的风格,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虞达斜眼看向沈约,后者一脸郑重道:”老弟放心,一切事宜都由为兄处理,今天灵安寺内发生的事,绝不会有别人知道。但还请虞老弟管好你家的人,不然为兄也很是难办啊。“
沈约这话可说到了虞达的软肋,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辣,他转回头对沈约说道:”沈兄真能保证今日之事绝不外传?“
沈约低声道:”一个活口都不会留,包括这灵安寺的和尚!“
虞达听到这话心底也是一惊,毕竟定理可是刚刚救过他,他侧头看定理,而后对沈约说道:”连寺里的和尚也不留么?“
沈约正色道:”成大事者切忌妇人之仁!虞老弟你想想,倘若你大哥还在,那这家主之位能落在虞权的头上嘛?“
虞达一脸错愕道:“我可从未想过要……”
“老弟放心,为兄明白,虞权的生死全凭老弟来定!此外,为兄还听说令公子虞峦夫人新丧,小女今年十四,正好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如若贤弟不弃我沈家人微言轻,咱们今日不妨就把这门婚事定了!”
在阁楼上将这一切听得真切的李羿摇头叹道:“不愧是南梁第一大族的族长啊,招招致命!看来,我不下场不行了!”
张红尘跪在一旁,低声道:“若是君上不想出面,奴家可以代劳。”
李羿轻蔑道:“沈约是大儒,你控制不了他,在这给我跪好了!我不回来,不许动!”
“是,奴家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