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轻声道:
“有奶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此事说来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张兴神情严肃,他知道主子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但他也清楚,他必须全力以赴去帮助她。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沉声道:
“主子,您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凉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刚刚给你的瓷瓶里面可是装了好东西,这是我从许多药材中萃取的可以让人受孕的精华。
此药水能够极大的阻碍女子行经,瘀血堆积之下,还会伴随有头晕,恶心,呕吐等孕期特有的症状。
总共得了这一小瓶,你让人想办法混进她进嘴的食物茶水中,每次一小滴,连服七日便能诊断出有孕三个月的脉相。
即便是要滑胎也如妇人流产一般无二,其中的血块如婴儿组织一般无二。
三个月前父亲病重,可是在别庄休养了好几个月,临到中秋身体才好转回了府中,如此时机有孕,以父亲的心性定然暴怒。
就算她姓爱新觉罗氏也不会容她活下去,即便不死,她想要向姨娘伸手或者出府帮助嫡姐也不能够了。”
张兴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深吸了口气,摩挲着瓷瓶儿,确认道:
“主子这药当真那么神奇?”
凉月成竹在胸的点了点头。
“自然,这药可是我从一本古籍上寻来的,而且我也亲自试过,确实有效。”
张兴闻言,心中顿时有了底,他抬起头,看着凉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沉声道: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的。
乌拉那拉府上除了云姨娘院子里安插了咱们的人手以便保护。
嫡福晋漪澜院的茶水房里同样有一个咱们的人。”
张兴说着,脸上同样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继续道:
“她叫谷雨,有一幼弟如今在庄子上读书识字,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多年,不用担心她会背叛。
奴才见她有几分聪慧,便经了别人的手,将她塞进了专门给乌拉那拉府上调教下人的牙行。
趁着乌拉那拉府上需要人手的时机塞进了府中,
原本奴才就是特意安排她想办法接近正院,以便姨娘那边有个自己的眼线。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她现在是个烧水的丫头,每日在茶水间泡着,想要将药混进去入口的茶水中,并非难事
如今主子想对付嫡福晋,她倒是派上了用场。”
凉月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轻声道:
“奶兄做事果然很靠谱的,如此我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让她小心行事,切莫让人抓住了把柄。”
张兴闻言,连忙起身躬身道:
“主子只管放心,奴才定会让她小心行事,绝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否则要是暴露可就别怪奴才心狠让她自戕了!”
他心中清楚,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件事情若是一旦败露,觉罗氏的本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仅会牵连到他,更会让主子陷入危险之中。
一顶大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只怕如今主子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也扛不住,只有病逝的份儿。
因此,他必须要保证谷雨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凉月听到张兴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打蛇要打七寸,抓刀要抓刀柄,这样才能让别人受制于你。
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同时道:
“她若是个知恩的,无论成与不成也必不会为难于她的亲弟弟,只要她弟弟有天赋,我会让人大力培养,请她安心。”
张兴点了点头,显然明白凉月是在施恩于谷雨,让她明白自家主子不是凉薄之人。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具体的细节,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后,张兴这才略有不舍的告退离去。
凉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成功,不仅能够保护姨娘的安危,还能够让动摇柔则在府中地位。
虽然手段对一个女子来说有些狠辣,但在这吃人的后宅之中,若是心慈手软,只怕原主的怨气是消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