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这一出并没有禁口,虽然内情不甚清楚,但福晋接到主子爷的来信后动了胎气却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后院的女人,之如侧福晋凉月,格格耿氏。
前院的奶嬷嬷谢嬷嬷,门客先生之流等等。
王府大小不一的主子幸灾乐祸有之,不屑有之,担忧有之反应各不相同。
时间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过着,凉月每天一封糖衣炮弹的信件寄往胤禛处。
从众位随侍的阿哥到所带的女眷再上到康熙和所携带的嫔妃,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四阿哥的侧福晋每日一封家书以报平安。
这些信件不仅让胤禛感受到了凉月的用心和思念,也让康熙和众位阿哥对四阿哥的侧福晋有了几分好奇。
一日,康熙和太子在马车上对弈,偶然间又听到马车外大阿哥调笑四阿哥又来家书了。
康熙实在好奇,一个王府究竟有什么要事需要掌家的侧福晋日日寄书信,莫不是自己这个四阿哥掌控欲极强不成?
帝王的疑心一旦有了苗头就怎么也压不下了。
“李德全,宣四阿哥面圣!”
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弯腰打了个千儿,轻轻退出马车,将四阿哥请上了康熙的马车。
胤禛一踏入马车,便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他先是恭敬跪下地向康熙行礼,
“儿臣见过皇阿玛。”
然后又向太子胤礽问安,
“见过太子二哥。”
康熙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审视,也没叫起。
太子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胤禛,他同样与康熙的想法一般无二。
胤禛心中一紧,有些拿不定主意,皇阿玛也不叫起,太子也不说话,莫不是他有什么地方犯了忌讳要敲打他吗?
胤禛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渐渐有些惊疑不定。
后背更是缓缓渗出了汗水,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他恭敬地问道:
“皇阿玛,不知您召见儿臣有何要事?”
康熙看着他略有紧张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决定直接询问。
“朕听说你府上的侧福晋每日都寄家书给你,不知信中写了些什么?
府中可是有事拿不定主意?说来听听,怎么闹的前朝后宫人尽皆知?”
胤禛一听康熙的话,心中顿时明了皇阿玛的疑惑。
他暗自松了口气,神色恭敬地回答道:
“回皇阿玛,侧福晋每日寄信,不过是些家常琐事,府中并无什么大事。
每日寄信也是随意念叨一下府中近况,询问一番儿臣一路所见所闻罢了。
想来也是为了怕儿臣担忧,这才寄的频率勤了一些。”
康熙听着胤禛的解释,眉头微挑,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
他轻哼一声,道:
“既是家常琐事,又何须日日寄来?把信取来,朕也看一看你的家书写了什么?”
胤禛心中一紧,想到每一封信上露骨的表白,以及各色的口红印记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嗫嚅着嘴角,想要拒绝,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违抗君命。
索性也不敢辩驳,只能低头道:
“是儿臣知晓了。”
胤禛看了眼候命的李德全,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应下。
李德全麻溜的指使四阿哥胤禛的贴身太监苏培盛前去取信。
不一会儿苏培盛抱着一个雕花木盒就来到了御前的马车,等候一会儿的李德全连忙接过,恭恭敬敬的呈上马车,供皇帝康熙御览。
康熙打开木盒,一封封书信整整齐齐的码在盒中,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拆开封口,入眼便是一行娟秀的小楷,下面还印着个浅浅的唇印。
康熙一愣,眉头微皱,他不禁好奇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于是便认真的看了起来,越看,康熙的脸色越是怪异,落在胤禛的眼里不自觉的耳根发烫。
他又拿起一封,打开一看,里面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对胤禛的思念,字迹娟秀,情真意切,结尾不出意外的同样是一枚唇印。
康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个侧福晋是个妙人啊。
又拆开一封,竟然没有字,只是一幅画像,胤禛微笑的形象豁然印在纸上,额间,脸蛋鲜红的唇印印在上面,一看就是热烈的小女儿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