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宁杰醒了。
六子他们比宁杰醒的早，四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省里的频道要比他们那多好几个，电视里播着红楼梦，四个大老爷们儿就在那看林黛玉遛狗。
“醒了老板。”
宁杰摆了摆手，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你们吃饭没有？”
六子摇了摇头，说道：“估摸着你也快醒了，寻思一块儿吃点儿呢。”
宁杰点了点头，说道：“行，下去吃点儿。”
五个人下了楼，附近正好有个回民的餐馆儿，五个人奔着回民餐馆儿就去了。
点了六个菜，炒牛杂和扒肉条都有，又点了五笼烧卖，五个人坐在那一声不吭开始吃。
吃完以后，六子打听了路，开着车带着宁杰去了商场，商场是冯玉京拍下的两个其中之一，名字已经换成了宁海。
进去买了点儿礼品，宁杰几个人就去了医院。
冯玉京还没醒，护士又换了一个，瞅这样大老东没少花钱。
大老东在旁边病床上睡着觉呢，外面的人也换了一波。
一开门，大老东就醒了，眼睛里满是血丝。
“老板。”
“接着睡吧。”
宁杰看着冯玉京的样子，心里面越发的不舒服，脸上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站了好一会儿，宁杰才领着众人出了门。小双在那睡觉呢，大双人拎着馄饨正好往楼上走。
“哥，你来了。”
“你这没吃饭？”
“不是，老东没吃饭，我给大老东买的，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宁杰点了点头，说道：“别乱跑，守好师爷。”
大双说道：“放心吧哥，那啥，你要是用人就跟我说， 咱家在省城人不少。”
“行，照顾好小双。”
下了楼，宁杰点上烟，看了下手表。
进了酒店，宁杰上了楼，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宁杰拨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付青山的声音。、
“我是付青山，你是哪位。”
“大爷，我，宁杰。”
付青山声音缓和了不少：“你上省里来了？”
宁杰从付青山的话里能够听出他是知道这件事儿的，冯玉京在省里除了竞标的时候，其余的事儿就没麻烦过付青山。
付青山也不会傻到满世界都说冯玉京是自己的人，这些东西还是要避嫌。
“嗯呢，半夜到的。”
付书记沉默了两秒钟，说道：“晚上来家里吃饭，我跟你大娘说声，让她下午早点儿回家。”
宁杰松了口气，付青山喊自己去吃饭，就说明这件事儿可为，要不付青山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好嘞大爷。”
挂了电话，宁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越是到他这种位置，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黑容易，变白是件难事儿，更难的是怎么让自己一直都白。
“晚上六子跟我出去一趟，你们三个，让大老东带你们在城里转转。”
“好的老板。”
回了屋子，宁杰倒头就睡。
下午四点半，宁杰和六子俩人下楼上车，去了省委大院。
到了大院儿门口，警卫核对了信息，检查了车辆以后，随即放行。
车停在第五栋三层小楼门口，宁杰拎着东西下了楼，按下门口的门铃，一个阿姨敞开了门。
看着宁杰手里的礼品，阿姨笑着跑了过来：“你是宁先生吧？”
“是我，您是？”
“我是付书记家的保姆，付太太在里面做饭呢，她跟我说应该是你来了，快进屋。”
宁杰跟着保姆进了屋，小六坐在车里，裹了裹衣服。
一进屋，付大娘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双筷子，满屋子的炸鱼味儿。
“小杰来了啊，稍等会儿啊，你大爷还没下班儿呢，我再做两个菜。”
宁杰笑着说道：“不着急大娘。”
付大娘笑着打量了宁杰一眼，说道：“你这可比过年那阵儿胖了不少。”
“嗯呢，胖了点儿，天天也不干活，吃饱了就躺着。”
“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光躺着，你妈身体挺好的呗？”
“挺好的大娘，大娘，今年和你大爷回去过年不？”
付大娘点了点头，说道：“今年过年不用你大爷值班，说是回去。你嫂子生孩子也没回去看一眼，听说小丫头长的像你大哥？”
宁杰笑着说道：“有点儿像，感觉和我大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付大娘一脸可惜的说道：“那完犊子了，随你嫂子多好，你嫂子长的水灵还好看，你大哥长的多丑你说，和你大爷一个样。”
宁杰嘿嘿直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付大娘在那炸刀鱼。
“我大哥长的不丑，好歹还能随点儿你，要是全随我大爷那就没法看了。”
付大娘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的没毛病。”
俩人唠了会儿家常，付大娘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说道：“你大爷回来了。”
付大爷进了院子，打开门，一股凉气瞬间钻了进来。
抖了抖身上的雪，付大爷看着站在客厅的宁杰，问道：“咋不把小六喊进来呢？”
宁杰不好意思的说道：“家宴，喊他多不好。”
付大爷瞪了眼宁杰，没好气的说道：“穷讲究，外面零下二十七八度呢，你想冻死他？”
“给他喊进来去。”
宁杰嘿嘿一笑，赶忙跑出去喊杨小六进了屋。
杨小六见到付青山有些局促不安，付青山指了指沙发，说道：“行了，好歹是侦察兵出来的，那么怂干啥，坐着。”
等杨小六坐好，宁杰给付大爷点上烟，然后把烟灰缸推到付大爷面前。
“家里都挺好的呗？”
“都挺好的，昨天的时候雯雯还去嫂子家了，说小侄女儿和我哥长的一模一样。”
付大爷一脸嫌弃，嘴角却有些压不住。
“咋长的像他呢，那小子丑的要死。”
大娘端着菜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不像他不出事儿了？这俩人岁数不大，趁着年轻还能再生两个。”
付大爷点了点头，这代人封建，打心底还是想要个孙子传宗接代。
也就是现在，再过二三十年，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就烧高香了，还挑肥拣瘦的呢。
dna那玩意儿就跟婚检一样，大多时候都是经不起验的。
付大爷白了眼付大娘，弹了弹烟灰，翘起二郎腿。
“冯玉京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