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秋立刻回道:“一大早厨房就开始准备了,都是从庄子现摘的菜,那些肉也是选了看着活蹦乱跳的猪现宰杀的。”
也是担心万一饭菜不干净这些人吃了再拉肚子之类的,毕竟这些姜令沅也特地叮嘱了,所以厨房的人都不敢怠慢了。
探秋又说道:“厨房那边准备了芋煨白菜、三丝豆干和梅菜扣肉,汤是莲藕排骨汤,可以选米饭也可以选馒头。”
这就很妥帖了,过来的永平大长公主听了后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中午也跟着吃这些吧。”
看起来好像是临时起意,但姜令沅知道永平大长公主这样做是为了证明她吃了这些东西都没事,过来参加考试的人吃了就更加不会有事的,所以不要因为饭菜找麻烦。
姜令沅没有拒绝,只是说道:“您都已经过来了一趟了,还没有吃点好的。”
永平大长公主很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一顿饭而已,不过你这个地方真好,也难怪如意夫人晚年不愿意出来了。”
晚年外婆不愿意出来并非是因为这里好,而是已经心灰意冷了,姜令沅没有见过外婆荣光的时候,但知道外婆的晚年是一直有心事的,所以她永远不会原谅姜沈氏,如今也不过就是遵循外婆的意思给她一个最后的庇佑之所。
这些事姜令沅不想提,所以笑着转了话题:“您若是喜欢,以后经常过来,这里给您留一间院子。”
永平大长公主笑着摇头:“留院子就不必了,以后能让我过来就好了,这个地方,对你来说意义非凡。”
可不是,姜令沅没有否认。
考试结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无论是否做完都收了卷子,说实话,题目不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完成,就是完成的了也有些不敢确定,最后都愁眉苦脸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握。
当然,也是有看起来胸有成竹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要用膳的,厨房那边饭菜却是掐着点做出来的,如今饭菜都是热着。
今天所有人都吃着三菜一汤,用得也是一样的餐具,那些本来有些小心思的姑娘看着永平大长公主也跟着用一样的饭菜,目光闪了闪,到底是没有打算再弄出来什么幺蛾子了。
用膳的地方在芳予汀这边的水榭和小楼中,两样建筑容纳这么多人绰绰有余。
姜令沅等人在水榭这边,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个饭盒,里面是一样的饭菜,姜令沅还是习惯小口喝一会儿汤。
陆晓悦突然问道:“这以后女学里也是要有能用饭的地方吧。”
“自然是有的,一看你就没仔细看那图纸,图纸上面可是标注的很清楚的。”陆晓愉笑嘻嘻的。
陆晓悦有些不好意思:“那图纸太麻烦了,我当时没有仔细看。”
这些众人都不是很在意,姜令沅说道:“这些等着女先生到位之后我们就要开始打理了,有些东西也确定下来了,包括饭堂那边应该怎么收费,还有她们的束修,以及应该给女先生们多少银钱。”
总而言之关于银子的事都不是小事,接下来才是她们真正开始忙活起来的时候。
永平大长公主看了一眼姜令沅,想着这女学开始运行后每天流水的银子都不少,若是不找一个合适的人掌管的恐怕很容易产生贪墨。
虽然这样想现在永平大长公主却没有提醒,她觉得姜令沅做事一向稳妥,恐怕这些都已经想到了。
她吃了一口三丝豆干,说起来她口味比较重,但是今天顾及到过来考试的人,做出来的饭菜都是清淡的,偶尔吃一次倒是也不错。
将三丝豆干咽下后问:“我看着女学大概的轮廓已经出来了,包括准备的小湖也引入了活水,应该很快就要建成了吧。”
“是,再有半个月就彻底完工了,完工只要收拾出来就立刻可以把桌子之类的送过去,这些虽然女学开始建造就也一起准备着的,包括这种花草也能立刻布置好了,只是大一点的花树之类的就需要明年春天才能移植过去了。”
就算是如此也是够速度的,要部署姜令沅手中的银子多人也多,还真调度不出来。
永平大长公主很认可,常宁长公主也笑着说道:“原来说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建成一个女学,而且还是几十亩地我是不相信的,如今却是让我眼睁睁的看到了,我就是不相信都是不行的,也就是阿沅才有这样的魄力了。”
杨九娘也很是感慨:“可不是,不说别的,以前我父亲见了我都是满脸不待见 ,如今却能给我一个笑脸儿了,还叮嘱我一定要听阿沅的,别闹出来幺蛾子。”
永平大长公主听众人这么说心情颇为愉悦:“当年你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好多人家可都是说不让闺女靠近你的,就是怕学到了你身上的离经叛道,如今那些人恐怕都后悔没有和你打好关系呢。”
有些人家的媳妇或者姑娘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就是想着女学以后可能会成为带领女子往前走的地方,想趁着现在占上一席之位,就准备走各种关系,这些姜令沅等人做得都很好,是坚决不同意的,绝对保证了这次考试的公正清明。
如今说这些也都是玩笑话。
杨九娘振振有词:“现在想来幸亏我和那些闺秀们不熟悉呢,要不然能被烦死,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下午一直到考试结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众人松了一口气,等着考试的人离开也准备走了,至于说永平大长公主,吃过午饭看着一切都有条不紊,就已经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和姜令沅说再过两天她就会去皇觉寺。
姜令沅知道永平大长公主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和她说一声而已,所以小声道:“您小心。”
永平大长公主冷笑:“放心,在京城她不敢做什么。”
姜令沅若有所思,总觉得永平大长公主对四皇子的事儿好像格外介意,也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