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又担心的说道:“奶奶这样放她走了,皇上那里怎么办?”
姜令沅笑着说道:“傻丫头,我一个人又怎么敢做这样的决定呢,已经和祖父说了,如今祖父已经进宫和皇上禀告了。”
她可是不敢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放走了 姜令淑的,要是被皇上知道的她可是不好解释,而且她敢放走姜令淑也是因为姜令淑在这件事情上面真没有插手,也算是干干净净的,要是姜令淑插手的话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
毕竟茉莉等人是自己得用的人,姜令沅说道:“那你们想想我为什么笃定了皇上不会生气呢!”
茉莉等人若有所思,最终是菡萏说道:“因为知道了东夷这件事儿,皇上会觉得很有价值,所以皇上根本不会在意放走了姜令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姜令沅笑着点头:“可不就是这样。”
事实上,姜令沅有这样的底气也是因为豫国公,这不是豫国公进宫和皇上一解释,皇上果真没有在意姜令淑,甚至是都没有记住姜令淑这个人的名字,反倒是对徐阁老和东夷勾结很是生气。
更生气的是这件事要不是文英侯府的姜令淑无意中发现的他们还不知道!
于是,文英侯府在惶恐不安的等待中没有等到好消息,也很快被抄家了!
这个时候的文英侯府满是绝望,也根本顾不上姜令淑的去向了。
姜令沅下午从女学回到豫国公府的时候就知道了文英侯府也被抄家的事儿了,那姜家离着抄家应该也不远了。
她一边感慨皇上动作真快,一边还是想着拿航海图,对茉莉说道:“明儿和车夫说一下,去女学之前先去观韵园。”
她要找姜沈氏问一问,今儿下午不过去的原因是这一来一回恐怕赶不及宵禁,要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她是不想留宿城郊的。
再说京城中的其他官员,虽然早就知道皇上和徐阁老之间一定会有你死我活的争执,可是也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么突然的就动手了!
而且一向看起来比较温吞的皇上在这件上面却格外的杀伐果断,同时出动了金吾卫和锦衣卫,竟然让徐阁老和他的党羽们都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就被下了大狱。
如此这般强势的皇上,第二天在朝堂上竟然都没有人敢去问询原因,很多大臣也再一次明白了皇权是多么霸道,一定不能和皇上作对才是!
皇上看着大臣们一个个老实得就和小白兔一样只觉得索然无味儿,怎么就没有一个好奇一点的主动问问他呢,这样让他很没有成就感的。
不得已,皇上也只能主动开口:“今儿朝堂比往日看起来空荡了不少,诸位爱卿就不好奇那些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吗?”
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诸位大臣都缩着脑袋当木偶,皇上做的决定一定是圣明的,要是他们不理解的话一定是他们绝觉悟不够高,应该好好反思!
皇上只觉得这一群人平日子叽叽喳喳的更可爱,现在他明明有很多想说的竟然没有人捧哏,说起来都没有意思。
干脆也不打哑谜了,对冯公公说道:“你来念念以徐阁老为首的一众官员们做了什么吧!”
冯公公在皇上的身边时间最长,自然是能比其他人更能感受到如今的皇上身上龙威更重了,让他不敢有一点反抗,立刻展开折子念起来了徐阁老和一众官员们做下来的事儿。
这一念竟然就是一个时辰,到最后冯公公的嗓子都哑了,心里暗骂这徐阁老闲着没事儿做这么多坏事儿干嘛,让他遭受了老罪,而且那温阁老也真是的,查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反正拿出来其中几样就足够这些人家抄家灭门了!
要是温阁老知道冯公公的吐糟一定会很无奈的,毕竟这些东西可不是他一个人查出来的,着实是那豫国公府太细了,他想以后做什么都不能得罪了豫国公府才是,人家这可真是记仇记得厉害呢!
冯公公念完了,小声的清了清嗓子重新站在了皇上身后,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一定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大殿之上是愈发的压抑了。
最自在的应该是皇上了:“诸位爱卿,作何感想!”
“皇上圣明!”
所有朝臣齐齐跪下,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当然知道徐阁老的性子,也知道徐阁老不会多么老实,但是真没有想到徐阁老竟然这么作死!
而如今皇上问他们的态度,他们又能怎么办呢,自然是拍马屁了。
接下来以温阁老为首纷纷赞扬起来了皇上,这些文官们不愧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中进士为官的,文采上面着实无话可说,这一样样的赞美就没有一个是重样的!
反正若是姜令沅在这里的话一定叹为观止。
皇上听了一些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急忙叫停说道:“好了!”
他下令:“徐阁老与其党羽的事儿以温爱卿为首,刑部、大理寺、京兆尹、锦衣卫配合,尽快全部查清楚。”
温阁老知道这事儿既然是他查的那么接下来善后也应该是他,当仁不让跪下:“臣遵旨。”
其他官员自然也不会拒绝,立刻也下跪领旨,反正那速度挺快的,答应的也挺痛快的,生怕招惹了皇上,让皇上不开心。
当然,此时的皇上还是挺开心的,抄家徐阁老府可是抄出来了上千斤黄金,更是不用说其他的金银财宝了,反正一边他愤怒徐阁老着实是一只硕鼠,一边也欣慰国库总算是充盈了不少,他也算是有钱折腾很多东西了!
当然,清算还在继续,最终如何谁也不知道,姜令沅估摸着没有个一两个月应该是弄不明白的,反正从今天开始京城忙活起来了!
皇上这一次也让很多人家明白了什么是君臣,君从来都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挑衅的,最好还是安分一点。
同样这些也影响到了女学,有几个姑娘从被抄家开始就再也没有来过女学了,在什么地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