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景硕迁怒赵家 程太后开解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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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赵丞相说赵姑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子,他们不敢让太后娘娘费心,承受不了如此大礼,便将礼物尽数退了回来。”
    永寿殿。
    程太后为了筹谋景硕婚事,从自己库中搜罗了些东西让人送到赵家,才半日,赵家就将东西原数退回。
    带着礼物折返回来的总管宦侍,还将赵家的话带到了程太后与景硕耳中。
    程太后听完许久没有出声,景硕先按耐不住,他当这是赵家在羞辱他,一把扔了手中的拐杖,跌回轮椅上咆哮。
    “赵家还没靠上那边,这就开始把自己当皇亲国戚了吗,他们是在羞辱我,羞辱我是个残废,认为我这个废物配不上他们的女儿,是不是?”
    “滚,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我的笑话全宫还看不够吗,敢拿着被人退回来的东西羞辱我。”
    景硕伤残后性情更加阴郁不定,时不时便会乱发一通脾气,这会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
    屋内守着的人不是吓的跪倒在地,就是一个个跪捡扔到地上的杂物。
    “好了,好不容易能下床,万一牵动了伤处,还要不要腿了,”程太后看不下去,她拍着桌子让景硕镇定。
    景硕的腿,程太后寻了很多接骨的名医,虽然一开始都说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但程太后让他们一定要不遗余力救治。
    终于在一天天的医治中看见了点希望,大夫说,若能克服前期的身体疼痛,锻炼双腿,不让它萎缩,配合拐杖,还是能有走路的机会。
    景硕邪火难压,心中的怒气高涨不消:“皇祖母,我被景碌害成这样,父皇一句公道话不帮我说就算了,现在还让一个臣子羞辱我。”
    “随随便便就能退咱们的礼物,我还不能生气了是吗?”
    程太后摆摆手,让殿中人下去,而后风轻云淡。
    “怕什么,赵家退礼是赵家的事,你父皇至今没下任何圣旨给那边,郑太后想让景碌娶赵念芙也难。”
    “父皇偏心,长寿殿那位可是他的亲生母亲,景碌自小就会讨他喜欢,父皇现在没动静不见得是为了我,”景硕自嘲。
    程太后冷笑:“就是亲生母亲,你父皇防的才游刃有余,那位是什么性子,我与她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早一清二楚。”
    “想当年,她仗着与先帝有质玉的同甘共苦情意,回到景国后居然肖想我的太子妃之位。”
    “因着她在玉国便与先帝有了夫妻之实,却一直没有上皇家玉牒,侍宠生娇愣是不进东宫,想耗一个太子妃位。”
    “我那些年伺候先帝一对双亲的辛劳,不是白付出的,两位长辈怎么会光看着她与先帝的情意,便将我打发出去。”
    “而是下旨让先帝赶紧与我有一个孩子,她那边就急了,最后无名无分也愿意来东宫。”
    “可惜我身子实在不争气,便是先帝日日留宿我这,也是没有运道得个一儿半女,她却先怀了。”
    “诞下如今的陛下后,她又想凭着孩子取代我,幸亏公婆仍眼明心亮,程家还是景国世家。”
    “那边到底没争过我,最后她只能为了儿子屈居我之下。”
    所以,程太后了解郑太后绝不是一个安生的主,为着景碌娶赵念芙,定跟景怀煦闹过了。
    程太后抛开回忆,继续开解景硕。
    “若是你父皇真想让景碌娶赵念芙,圣旨早下出去了,可是没有,指不定早去闹过了。”
    “宫中目前还是静悄悄的,必是你父皇有后招没使,最后要给她来一个出其不意。”
    “皇祖母,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意思?”景硕火气忽降,隐隐竟能听出这次他父皇有偏向自己的可能。
    程太后拎起手边茶壶,斟了一杯放在嘴边饮,她唏嘘地笑笑。
    “你父皇总要顾着太子,但长寿殿不在意,自然你父皇会选择偏心太子,那边想用一个丞相之女的赐婚给景碌加持朝中地位,简直可笑。”
    “所以只要咱们能沉得住气等下去,你总会得到赵家女,那对父母看着女儿嫁给了你,还敢颐指气使吗,何必置一时之气。”
    景硕听明白后,心里滋味更不好受。
    “原来我还是捡了太子的漏,父皇是不想景碌成了太子的威胁,觉得我是那个最没有用的,这才将赵家女便宜我。”
    程太后闻言景硕这么说,她无言以对,确实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程太后现在也不计较了,因为东宫给弦歌下邀约的事她听说了,说明那个丫头有些手段。
    程家再没落还是有点肉的,若日后真进了东宫,膝下有一儿半女,必然要好好将程氏当娘家。
    程太后也希望景硕赶紧稳重起来,当个好皇叔,至少未来双方互相扶持,总不能日子还会越过越差。
    ……
    弦歌得到东宫邀约,只是向程家传递一个她与东宫能搭上关系的错觉,到时候她便算东宫常客。
    月姜想要找机会将弦歌要到身边也容易,所以第一次进东宫,弦歌并不需待太长时间。
    就在她要出宫时,居然跟景碌迎面遇上,弦歌想到程素云,她上前行礼。
    “见过三殿下。”
    景碌见到眼前人,作势想了半天,随即恍然大悟笑道:“你跟素云表姐一块进过宫,对不对?”
    弦歌:“三殿下好记性,弦歌前两次进宫都是与郡主一起,不过今天弦歌受了东宫邀约,郡主便没来。”
    她多打量了景碌几眼,故作唉声叹气:“唉。”
    弦歌的模样全落景碌眼中,景碌心中感觉不一般。
    程素云在宫中多年,有时若不是蹭了景宜的便宜,东宫都不是她想去就去的。
    莫名今年多了一个程家的远亲,景碌揣测应是程素云进东宫的替代品。
    既是替代品,还能得到东宫邀约,一定很不简单。
    那她有何理由和义务帮程素云忧叹呢?
    景碌狐疑:“你叹什么气,素云表姐今天怎么没进宫,按理她在宫中住了这些年,就是出去,她也能随时来看程皇祖母。”
    他逐渐紧张:“难不成是素云表姐生病了,要不要紧,我能否去看她。”
    “不不不,郡主不是生病,而是家中要给她相看婚事,郡主不开心,”弦歌短叹道。
    景碌隐约失落:“相看婚事怎么会不开心,素云表姐是郡主,应该很多人乐意娶她。”
    弦歌摇头:“不知道,大约心中住了人吧。”
    “素云表姐从小就敬仰皇兄,”景碌话中轻松,眼中划过艳羡。
    弦歌见解不同:“指定不是,郡主天天抱着的披风不像太子殿下的物件。”
    听到披风,景碌倏地瞪大眼睛,好似忘了词一般,一句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