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神奇,时笙从小运气就不太好,算命先生说她命格太硬克身边人。
在她八岁那年父母因一场车祸离世了,后来寄居在小姨家。
从小到大她在哪麻烦就在哪,活脱脱像一个被诅咒的人。
面前这些都是小场面,她早就不慌了。
“时老师!”
屋里偷偷看许久的女主人见到时笙走过来,立刻冲出门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你是道士对吗,求求你救救圆圆吧!”
女主人身后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从屋里跑了出来,也跟着扑通一下跪在时笙面前。
“时老师,求求你了,圆圆要死了!你救救她吧,刚刚那怪物就是来索命的啊!”男主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磕头磕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我不是道士。”
时笙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句话已经解释三遍了,她真不是道士.
这些人每次都行如此大礼,她真的好怕自己活不到二十。
“你们先起来吧,现在周围一片狼藉,门又没锁,过路人再把我们当不法分子抓起来。”
身后跟着的宋清承开口解围。
时笙转身感激的看了眼宋清承,只见男人朝他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一副看吧,没我不行的姿态。
女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时老师要是答应,我们就起。”
“外面要下雨了,我们进屋谈。”说着时笙扶起一旁叫圆圆的小女孩。
女主人和男主人听到这话自然喜上眉梢,立刻热情的的把二人迎进屋内。
宋清承凑到时笙耳边小声道“这一家人招惹的鬼可不简单,你那点能力确定要淌这趟浑水?”
她微微挑眉“你们翊庭的阴阳师不都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吗?”
男人轻咳一声“不是”
他摸了摸鼻子“主要……我在翊庭是垫底,刚刚那符纸是我最厉害的符纸了。”
刚刚那个用符纸就能将怪物打的四分五裂的人,竟然在翊庭只是垫底!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你在游戏里竭尽全力才能打死的boss让npc秒了!!!那传说中的翊庭继承人得变态到什么程度啊?能和冥界三大势力之一打一架吧?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懂了,她是废物。
“时老师?”
时笙的思绪被拉回来来,此时她正和宋清承正并排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女主人端着两杯热水小心翼翼的递过来“家里没有茶叶了,两位大师凑合着喝点热水吧...”
“谢谢,不用麻烦。”宋清承接过两杯水道了声谢,将其中一杯放在时笙面前。
“想什么呢?”
“没什么。”时笙敷衍着,目光却看向了女主人。
“说说最近遇到的怪事吧”
男主人与女主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恐惧。
“时老师,现在跟你们实话说了吧。”
女主人长叹一声“我叫吴燕,我老公叫张松,我们家的钱财来的并不光彩,因为我老公家世代从事倒斗这个行业。”
几周前的宁安村--
黄昏,张松带着圆圆回到宁安村看望家中父母,因为地区偏远,所以下了大巴车还要翻过一座山走很长的一段路。
幽静的小路上有两位带着花头巾的中年妇女,手里挎着竹筐,里全是新鲜的果子,看样子刚从山上采完果子下来。
张松背着熟睡的女儿走在二人身后,只有离的近些才能听清她们的交谈。
“你听说了吗,老朱家菜地发现了墓穴,看样子挺大。“
“诶呦!可不嘛,听说那座墓年代还挺久远,里头指定有不少古玩意。”
“那你说他不上报这事儿是不是为了把钱揣自己兜里?”
“不能吧?指定得有那坏心眼子的给这事捅出去。”
前面走着的妇女津津有味的八卦着,其中一个妇女似是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张松父女才松了一口气。
“张大哥回来了?”
张松立刻认出面前人,这不正是他家胡同口开小卖部的钱大婶和对门的陈大娘吗?
“爸妈想孙女了。”
他笑着回答。
俩人只与他寒暄了几句便说家中有事匆匆离开,细看背影带了些慌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松是把刚刚那些话听进去了。
回到父母家后便问起家这件事的详细过程。
他的父亲叫张建军母亲叫李萍,曾经也是干盗墓行业的,只是后来老两口厌倦了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金盆洗手过安稳日子了。
李萍非常疼爱这个唯一的小孙女,抱着圆圆爱不释手。
“确实有这么件事,但我们老两口就不掺和了。”
一旁的张建军听到张松说起这件事,蹙眉劝道“这事你也别掺和了,我觉得这个墓穴有古怪,可能有僵尸。”
张松听到这就不乐意了,轻唤了声爸,语气无奈“您之前也是干这行的,富贵险中求嘛。”
这个臭小子和他年轻时一样倔。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张建军也就不多劝什么了,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萍在一旁掐着小孙女肉嘟嘟的脸提醒“反正村长那头还没上报,看样子大伙都不想把到手的钱交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村长还没有上报,这可把张松高兴坏了。
一个人绞尽脑汁在家想了一夜对策,终于在第二天早晨拎着一条鱼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的院子不大,砖头围成的院子中种了棵梧桐树,一大把年纪的村长此时正在树下摇椅上靠着喝茶。
“你说啥玩意?”
村长听到张松的话,一口茶喷出来。
张松不动声色地向后迈了一步,这才没有被村长的茶水喷到。
“我们大伙一起把墓打开,里面宝物平分。”他平静的把刚刚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村长板起脸,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判刑的!”
张松早就摸准了村长会是这个态度,搬起旁边的板凳坐在村长身边耐心劝道“村长,我们这个村子几十年来一直不被重视。上头腐败,剥下来的钱哪次正好?最后还不是整的村里人个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