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试探道:“但这五块钱的彩礼是否太过简单了,哪怕是最偏远的农村,也远超于此。而且,余莉这样出色的人儿…”媒婆希望能为余莉争取更多。
这场交涉使余莉心中十分不悦,感觉自己像是被当做商品般讨论,任由他人在市场中议价。那种耻辱感与不适前所未有。
“王婶,请不要再说下去。”余莉站起,语气坚定不移,拒绝任何异议。
迎接阎家人和媒婆惊愕的眼神,余莉清楚地表态:“我一直都没有认真考虑这件婚事。今日的出现仅仅是为了给王婶面子,敷衍而已。实话实说,我并无意于阎家。”
她的目光扫过满桌简单的饭菜,补充道:“既然话题至此,这场盛宴,我想我也无需留恋。剩下的你们自己享受吧。”
说完,毫不迟疑地转过身离开了现场,留下一众人大跌眼镜。
看着离开的余莉,余海塘轻轻扯了下她衣袖,轻声说:“姐,你看他们为了这点钱财争执成这般模样,真的要是嫁进去,未来的生活怎么办啊?”
心中暗笑的余莉庆幸,庆幸自己看清了一切。
就在此刻,她的目光越过高墙,看见了一个站在门口的身影。那个人,竟然是她无意中碰到过的陈天川。
“陈天川?”余莉惊呼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呼唤,陈天川抬起头来,表情满是惊喜:“余莉,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正好我就住在附近。”同样意外的是救过自己姐姐的贵人,余海棠也立刻激动地奔过来:“陈大哥,上次真是谢谢您!若非您的援手,姐姐就……就完了。”
三人热络地交谈,此时,屋里阎姓父子的交谈已暂时告一段落。当他们正谈论借钱事宜时,却发现本该来联姻的余莉竟然消失不见了。
阎氏父子焦急地走出房间,正好看见与陈天川交谈融洽的余家姐妹。
“陈天川,别再接近我太太!”阎解成语气愤,带着深深的敌意出声。
看到陈天川和余莉欢笑声盈盈,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在他的心头翻涌,更是在他们宛如神仙眷侣的模样下,他内心燃烧起无比的醋意。
气急败坏的阎解成立即向前冲去,试图拉扯余莉远离陈天川。不过,陈天川轻巧一转身便化解了他的攻势,阎解成一扑却扑了个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天川眉头深锁,问向余莉了解情况。
听到陈天川的疑问,余莉急忙解释道:“陈天川,误会了……我只是今日来看看阎家是否合适,但他们的条件我并不认同。我们毫无关系,请不要误解。”
她瞪了一眼阎解成,冷漠地说:“阎解成,我都说清楚了,我们的匹配并不合。请以后放过我,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击了阎解成,心中苦不堪言。尽管如此,他还不肯轻易放手,最后的一丝希冀在他心底滋生:“余莉,是因为我家贫寒吗?我会想办法借钱,我可以提供更高的嫁妆,只为……留住你……”
自打与余莉初遇以来,阎解成就深深地为她着迷。那时,她就已经是他毕生所求的对象。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将心爱的女人迎入家门。看到阎解成步步紧逼,余莉感到一丝惧意,自然而然向陈天川背后靠拢。
“阎解成。”她开口坚定地说,“我对你说过许多次了,我不愿与你结为连理,与金钱多少无关联……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了意中人。”
提到这里,她不 ** 向身边的男子。
“不可能!”阎解成震惊而拒绝,盯着余莉,又扫了一眼她身边的陈天川,似乎恍然大悟。
“余莉,你……你确定要选他,他已经是有夫之夫啊!”他紧张地提醒,像是想唤醒她的清醒。
在这片寂静中,陈天川打破沉默:“其实,我和余莉仅几次相遇。她对我或许只是感激而已,所以我劝你们,别扯上我了。”
接着,他又添了一句在现代社会更为重要的话:“况且,现代社会崇尚自由恋爱。余莉不喜欢你,并不代表你就有权追求。”
这样说完,仿佛给混乱局面带来一抹冷静的空气。
听到陈天川已有家庭的消息,余莉的内心瞬间蒙上乌云,面色也略显苍白。这件事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让她梦寐以求的人变得遥不可及。她深感人生的嘲弄,经历了一场场紧张 ** 的邂逅后,最后却是这样无法触及的结局。
尽管面临困境,余莉依然坚守着自己决心,不会因为陈天川结婚的现实,就转投阎解成怀抱,哪怕他也算是一个有吸引力的选择。因为在与陈天川的相遇中,她领略了那份真正的气质和魅力,阎解成的魅力在她眼中已显得黯淡无光。再加上她不适应阎家人独特的生活方式和严谨的家庭传统,这样的婚姻环境对于她的想象简直是灾难般的。
她清楚,要是真要嫁入阎家,可能会后悔莫及。\"但——\"
阎解成轻启唇瓣,眼中流露的是一丝不甘。对他来说,余莉是他深深爱恋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对她的爱,他才不愿意背负债务来追求他们的未来!可此时,他的愿望只寄托在父亲身上,希望父亲可以帮他说话。“余莉,”阎埠贵眉头紧皱,质问道:\"同桌共餐已是我们的亲密关系,你的突然退缩未免不妥吧?\"当然,他对那一席丰盛的食物心疼不已,若是任其浪费,那就等于糟蹋了心血和财产。
更为关键的,为了这场婚礼,儿子曾从他手中借贷大笔钱财,还要负担高额利息。这不是一笔小额款项,绝非儿戏!
而面对阎家父子情绪变化中的余莉,心中的决意更加坚定了。她不由得朝着陈天川看去,眼中恳求地祈求帮助!这一切,却被围屋的其余住客收入眼底。“哟,这是阎家小子相亲的日子吧?那新娘人选怎么跟陈天川有了关联呢?”众人的谈论纷纷响起,贬低阎解成就像是在比较差劲的玩具。
陈天川身为钢铁厂的 ** ,生活富足自在,而阎家老三则过得拮据困苦,儿子初入职场,连工资都被盘算得清楚透彻,有人嘲笑他们是\"精打细算\"的天才。一旁,傻柱那洪亮的嗓音毫不留情揭露了阎家内情,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事实上,作为多年的邻居,他们都清楚阎老三的性格节俭。而现在,他们就像局外人般兴奋地观赏这出突如其来的热闹情景。突然间,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这宁静,那是贾张氏的声音:“看呐,邻居们,陈天川真是太不像话了,他竟然插足三大爷家的女儿!”满心怒气,言语尖刻刺痛了在场所有人,仿佛她的话语是一把锐利的剑,直接刺穿陈天川的形象。
面对贾张氏对陈天川的诋毁,他脸上的线条变得紧致,忍无可忍。他曾经能忍下她的挑衅,但此时公开侮辱他的声誉已然越过他的极限。一秒钟后,一道凌厉的动作划过空气,只听得清脆的“啪!”声响在院落中回荡。如同被疾风摧折的稻草人,贾张氏摇晃跌倒。
“贾张氏,你如果再信口雌黄,我绝不轻饶!”陈天川冷峻地警告道。贾张氏爬起身,捂着烧红的脸颊,痛得呲牙咧嘴。
“哎哟,哎哟,疼死了!你们都快来瞧瞧,陈天川居然打我!”她大声哭泣着,想博取周围人的同情。
刘海中闻言赶到,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情景不禁眉头紧锁。看到贾张氏那张肿胀的脸,心中的惊愕更是难以言表。在这个大院里,虽她平日行事跋扈,但这被打得惨样尚属罕见。
“到底怎么回事?”刘海中沉声道歉。
“全是他陈天川干的好事!”贾张氏添油加醋地说,“今天阎老头家相亲,他倒好,硬生生把女孩子拐跑了还不算,还在那里纠缠不清。我见义勇为提醒了一句,他竟对我动粗!刘大爷,你得给我评理啊,咱们院里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有没有天理了?”她说得唾沫星子四溅,希望能拉来更多的人支持。
得知是陈天川的过错,刘海中心情复杂欣喜起来。昨日陈天川对他的侮辱让他苦无出口,如今却意外成了扳回颜面的机会。
“陈天川,”刘海中板着面孔,语气严肃道,“你太放肆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小,简直丧尽天良!”
“身为大院的一院之长,我要求你立即向贾张氏赔礼道歉!”他的话斩钉截铁。
贾张氏听后立即插嘴,“刘海中大爷,道歉固然重要,但还不够。他把我的脸打得如此惨状,医药费和精神损害都要赔偿,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她的目光里充满贪婪的光芒,抓住这难得机会,有这么多邻居住场,便准备狠狠 ** 一把。
听见这话,刘海中心满意识地点点头,“贾张氏说得不错,你必须向老太太贾张氏低头道歉,并补偿一百块钱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赔偿。”
这时,阎解成按捺不住怒火,迫切说道:“一大爷,请为我们主持公道。陈天川毁了我的相亲,抢走我的未婚妻,我们全家遭受精神打击,还有为她准备的宴席费用。至少也要赔五十两。”他也加入了讨伐声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