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晓笙、萧萧两人凝重的对望一眼,为了抵挡对手的攻击,他们的魂力已是消耗了不少。
更别说不能使用精神力的陌晓笙了,连着使用两个魂技,对她魂力的消耗极大,要不是开场时借了系统的力量,可能她早就下台了。
“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就好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和菜头猛吸着雪茄,快速说道。
他如今十五岁,是预备役的二哥。
此时此刻,让年龄这么小的两个小家伙挡在自己面前,去应对强大的对手,和菜头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沉默着,脸色难看的看向距离他们有百米之远的唐逍泪,内心的情绪持续上涨了起来,全身心的魂力都增快了一些。
对面,唐逍泪凝视着陌晓笙等人,心里也何尝不难受?
这场比赛只剩下他了,而对手的三人却都在场上。
史莱克学院不想输,他也不想输啊!
身为魂师,谁的胜负欲不强?谁又比谁差劲?
他唐逍泪,拼了!
就在裁判示意比赛继续的一瞬间,唐逍泪的右手快速拉了三次,三道紫光先后发出。
他要赌,去赌和菜头的充能速度没有他快!
这是他唯一能赢得机会了。
观众台上,几乎所有人都站了去来,去看台上那两个比起和菜头要矮上不少的身影。
他们,能挡得住吗?
‘他们应该挡不住了。’全场观众和观战的参赛者都这么想道。
从前面的表现来看,唐逍泪那三道紫光,只会比前两箭更加的强悍。
更何况,这是三支箭矢,不是一支,其所包含的威能,恐怕也会更盛。
一些胆小的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敢看了。
忽地,陌晓笙笑了一声,道:“萧萧,和菜头,我上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要自己去挡唐逍泪的攻击。
“不行!”萧萧前冲几步,“你一个人挡不住的。”
让我来挡吧,至少让我为团队做一次贡献。
巨大的破空声,离他们愈来愈近,三道连成一线的紫光,竟是呈现出由浅至深的紫色渐变。
当最后一箭射出的时候,唐逍泪手中的紫华弓举起,化为一团紫焰。
顿时,那三枝射出的紫箭之上,也各自腾起一股紫色烈焰。将空气都带的扭曲了起来。
身后,和菜头红了一双眼,连观众们都在为两人动容了,更何况是他呢?
在这一刹那,两人的背影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和菜头的脑子里。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名辅助系魂师,真的很差劲,还得让两个这么小的小孩保护自己。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和菜头怒吼了一声,体内的魂力拼命向聚能魂导炮注入着,炮管的白光也越发的明显。
瞬息之间,那三道紫光已是来到陌晓笙、萧萧的前面,离两人的距离,已是不足三十米。
全力加速的裁判向他们冲去,可这三十米的距离对于七环级别的魂圣来说,也不能瞬间转移啊!
二十米、十米……
萧萧沉着脸,右手改为剑指,放于身前,三鼎再次合一,就要迎上那三道紫色箭矢。
在前面的比赛里,和她同龄的伙伴都已为团队做出了各自的贡献,就算是王冬也陪同霍雨浩释放出过璀璨中的凋零、黄金之路。
而自己,就只是配合陌晓笙,去挡了下血狼的攻击而已,除此之外,她就没做什么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就是史莱克战队的陪衬吧。
尤其是当贝贝告诉他们,‘要尽可能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去发挥,我们第三场会为你们兜底’的时候,萧萧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同样都是预备队的队员,都是十二岁的年龄,她就是被当成诱使对手强大战力出手,并且将其消耗的,这让她怎么不多想?
身为双生武魂魂师,萧萧的心中也从来都不缺乏骄傲。所以,在上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了。无论胜负,她一定要在这一场比赛中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萧萧!”台下,霍雨浩、王冬、贝贝和他们的王言老师都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本来就是一场要放弃的比赛啊!
“不要!”陌晓笙焦急的喊道。
“就让我上吧,晓笙,武魂破碎的有我一个就够了。”萧萧道。
是的,武魂破碎。
武魂的承受能力是有底线的,像唐逍泪这样的攻击,即便让他们两人去挡,也挡不住。
而挡不住的攻击硬要去接的话,后果就是武魂破碎。
她一个人武魂破碎,总比两个人都武魂破碎强,陌晓笙比她修为更高,就让他去为团队奋斗吧。
望着那三道紫光,萧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哪怕心中做好了准备,她也是会害怕的,能保持三生镇魂鼎不躲开,都算她意志坚定了。
就原谅她的胆小吧,她会学习着变勇敢的。
这一刻,无论是台下远处的观众,休息区中的各个学院代表队还是皇城城墙上正在观战的星罗帝国皇帝陛下全部屏住呼吸。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正在比赛之中的有史莱克学院。每一个人的情绪,全部被萧萧以两环之力毅然决然的抵挡住两名实力悬殊强敌时的那份惨烈所感染了。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喉中仿佛哽住了什么似的,那种感觉,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在他们眼中,口喷鲜血倒下去的那个小姑娘,是那么的坚强、勇敢,又是那么的执着与可爱。哪怕她已经喷血到底,可是,在观众们眼中,她却像是一个无法掩饰的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恢宏的白光出现在比赛台之上,那并不是一道光柱,而是一个白色光球,在它发射出去的一瞬间,唐逍泪身上已经被标记出了一个十字星。无论他的身体如何移动,那十字星也跟随而动。
当那白色光球从超聚能大炮中飞出的时候整个比赛台诡异的扭曲了一下,在外面的观众看来,比赛台上的情况就像是瞬间变得模糊了,一切都不清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