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躲了过去,李军也没有想着放过,而是发了疯似的靠近,想要将他永远铲除。
“要不是你,这一切明明都是我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刀刃逼近,速度之快让叶竟明躲避得有些吃力。胳膊被硬生生划了好几道口子。
发现这样解决不了他,索性扔掉刀,直接用枪打。本想直接在不知不觉中弄死叶竟明,没想到他那么敏感,在关键时候醒来。
反正都被发现了,那他必须死,然后带着女孩从窗户跳下去。
李军完全都没有想过沈娇不跟他走,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她是他找到的,她就是他的,哪怕是死也只能是他的。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处在睡梦中沈娇惊醒,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薄薄的汗水与头发一起粘在脸上很不舒服。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她刚刚听到的枪声都仿佛只是幻听。
她先是摸了摸身旁,感受到一片冰冷有些疑惑,怯生生的张口询问,“叶..竟明...你在哪。”
没有人回应,很显然房间已经没有人了。毕竟要是叶竟明在的话,哪怕很小声他都会给予回应。
刚刚的枪声格外突兀,仿佛是在她面前响的。
这种情况下,她不敢再发出声音,而是默默选择闭嘴睡觉。她再一次躺回床上,可想法早就不一样了。
工具人叶竟明好像出事了.....
怎么办,下一个工具人要在哪里找。
坏人会不会还在附近...他会不会打我.....
呜呜呜,怎么这么危险啊,我现在盖住头还来得及吗?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这么想着,她小心翼翼的捏住被子一点点盖住脑袋,而刚回来的李军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他好笑的扯了扯唇,慢悠悠的走上前,脚步声仿佛是女孩的催命符,让她的身子都控制不住颤抖。
“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应该睡着了吧,不然又要动手了。”带有恶趣味的声音在女孩耳畔响起。
听到这句话,沈娇迅速闭上眼睛,装做自己已经睡熟了。
被子被掀开的那一刻,沈娇还是控制不住颤了颤眼睫,眼珠子在眼皮下快速跳动,心脏也跳得特别快。
“看来睡着了呢,睡这么死,划一下应该不会发出声音吧。”这么说着,男人宽大的手心在女孩脖颈处来回摩挲,让人苦不堪言。
“还打呼噜。”
一瞬间,沈娇的脸颊刷的一下红透了。
我都没有睡,怎么可能打呼噜!
难道..难道我平常打呼噜的?没有!才没有!!这是污蔑!!!
望着那从白转红的过程,李军终于笑出声,眼神病态的盯着她,几乎想要就这么下手。
“若是她醒过来,我或许还会放过她。”李军边说边笑,仿佛是在讲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惜了,不过,睡着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
男人的语气太过于恐怖,直把还在装睡的沈娇吓哭,哪怕她紧闭着眼睛,泪水,还是不知不觉的从眼角缝隙滑落。
他不敢置信的伸手触碰那滚烫的泪水,心脏像是被针刺了般,让他喘不上气。
“别..别哭....”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开始努力想要擦掉女孩的泪水,可是不管怎么擦都会有新的出现,“不要哭....”
烦躁的情绪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不受控制的怒喊出声,“不准哭!!”
一句话,吓得女孩唇瓣微微发抖,泪水更是止不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娇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唇瓣颤抖着,声音也带了些许哽咽,“娇娇,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娇娇.....”
沈娇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坏人,我讨厌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李军迅速抽离,缓缓跪在地上,不停的扇着自己巴掌。
一次比一次重的巴掌重重的落在脸上,就连还在哭泣的沈娇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宿主,我脑补了一下,他是不是在狂扇巴掌,那太没诚意了,竟然不跪。】
“那我现在怎么办,统统。”
【当然是原谅他了宿主,你看现在这里只有他,要是他疯起来伤到宿主怎么办,这种情况咱们必须服个软。】
“凭什么要让本小姐给他服软啊!”虽然有时候她会乖乖的不作妖也会收敛服软,但她绝对不想给欺负自己的人服软,哪怕只是声音大点,凶了点也不行。
【这样我就能向上级讨要精神损失费了。】
“他就说了一句,可以拿到吗?”
【我出马,你放心!】
沈娇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愣愣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吵死了!不准扇!!”
系统:.........
宿主,你这叫服软?
听到女孩的声音,李军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呆呆的顶着红肿的脸抬起头,就见女孩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位置。
那双天蓝色的瞳孔本应该亮晶晶的,可现在却雾蒙蒙的仿佛什么都看不清。
“娇娇......”
“你吓到我了。”
李军声音颤抖,生怕再惹女孩不开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见你了....”
沈娇现在完全不想面对新工具人,想要将他赶出去,“原谅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娇娇...你想不想知道天空的颜色。”男人一句完全与答案不搭的话让沈娇有些发愣。
生气的回怼,“我又不笨,怎么可能不知道天空的颜色。”
“对不起...我只是想说..想说...你想不想看清外面的世界.....”
“想。”沈娇几乎不用犹豫脱口而出。
那当然想啦,非常想,特别特别的想,但这种事怎么可能恢复,而且还是在这么危险严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