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的孩子妒忌她,天天有好吃的,才吃得这么胖。
问她要吃的,她说没有没法分给他们,所以那些孩子不喜欢她,也总想欺负她。
老太太看不得胖丫被这么欺负,就把那些孩子骂得老凶了。
那些孩子的家人就不给他们跟胖丫玩,久而久之祖孙俩人在村里几乎快被孤立了。
她们怎么会吃饱没事干,跑去跟孤立她们的村里人说怎么处理这些鱼?
张氏蹲在院子中,看着桶里游来游去的大鱼,想起昨晚那鱼肉的鲜美,她的口水控制不住,都滴在水桶里。
“看啥看?赶紧的杀鱼去,咱们今日先吃两条。剩下的几条,先放桶里养上两天,这鱼不会那么容易死。
等明日咱们到河里再捞多些,然后全宰了,像隔壁那样晒着。
以后,咱们家啥时候想吃肉,咱们啥时就拿出来煮了吃。”
胡铁柱头一次对吃的做如此规划。
看着桶里的鱼,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毕竟桶里的这些鱼都是他一个人捞上来的。
虽然,捞这桶鱼他捞了很久,可他们家如果他不下河,就凭老太太和张氏那两人能捞上来一条不?
越想,胡铁柱就越觉得自己就是家里的大功臣,没他这家就不成家了。
下意识的,他挺直了腰杆,似乎感觉自己也有了一股那啥……啥气的?
“好咧!”
张氏高兴地应着,马上跑进厨房把刀拿出来。
两手把鱼捞起来,那鱼使劲的蹦跶,张氏没抓稳,鱼从她手上掉进桶里。
溅起水花,弄得边上胡铁柱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笨手笨脚的。”
胡铁柱眉头一皱,大手往桶里一伸,抓出一条大鱼往地上用力一摔,摔的时候摆好鱼头,让鱼头先着地。
“行了,快去宰了。”看着大鱼被摔晕了,胡铁柱催着张氏。
“好好,孩子他爹,还是你行。”
胡铁柱听到自家婆娘这么称赞,他得意极了。
兄弟俩听到今晚又有鱼吃,高兴地叫着张氏快些煮。
老太太都难得的进到厨房帮着烧火。
想到昨晚的鱼煮之前就是先腌好料的,张氏就先在鱼身上抹了一层盐水,也不知道那红红的粉末是啥?
没有就不抹了。
就这样,把整盘鱼放在锅里,盖上锅盖开始蒸起来。
直到把鱼蒸好又出锅,他们一家子人都没闻到昨晚那鱼的香味。
等鱼上桌,胡铁柱先夹了一筷子,才吃到嘴里就“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咋了?”老太太狐疑,也吃了一口,马上也和胡铁柱一样吐了出来。
“娘哟!咋这鱼与昨晚的不一样?又苦又腥的。”
看到两人都这样,张氏也吃了一口,脸也苦得皱成一块。
“一定是咱家的鱼没放那种红红的粉末,所以煮出来才又苦又腥的。”张氏想了想。
“要不?你去问问她们,那红红的粉末到底是啥?”胡铁柱也信了张氏说的。
“我?”张氏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可不敢,于是找个理由不想去:“她们才不会告诉我们。”
另一边。
里正家里也把煮好的鱼端上桌,只是,里正这个一家之主才吃一口马上吐了出来:
“老祖宗果然没骗我们,鱼真的又苦又腥,哪里成吃?”
“可我听说周山根他们家,与胖丫她们家弄了很多回去,这么苦他们是咋吃得下的?”里正的媳妇想不通。
“人饿极了,只要吃不死人,啥吃不下?闹灾的时候,连土都能吃呢?”
“也是。”里正媳妇听到自家男人这么说,点点头。
“端下去吧。”
里正看了一眼那鱼,那么多肉可惜了不能吃。
叫大儿子媳妇把这又苦又腥的鱼给端走。
就在这时,胡铁柱过来找里正。
“里正叔,真的,昨晚胖丫她们的鱼我们吃过,一点都不苦,好吃着咧,我猜一定涂了那个红红的粉末才把鱼的苦味和腥味弄掉了。”
“真的?”里正媳妇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红红的粉末是啥?”
“婶子,所以我才来找里正叔去问问她们家,那粉末到底是个啥?
这河可是村里的,河里的鱼也是大伙的,该说出来让村里也知道。
凭啥就她们能吃上好吃的鱼,而咱们就没法吃上?
可不能有啥好处,尽可着她们家,咱们都是同一个姓呢!都是同一个祖宗。”
说完开始一副悲伤又可怜的样子:
“里正叔,你也知道,大山与二山两的身子现在……郎中说了要多吃好的补补,这好的不就是肉吗?”
里正听了频频点头,当然,后面胡铁柱这可怜的话他给自动忽略了。
他虽然是村里的里正,可不见得他们家又能比别人家多吃上几顿肉的,谁不馋肉?
前些天看到胖丫从山上弄得好几次猎物下山,他都想厚着脸皮去她们家里坐坐了。
只是人家家里没一个男人,他一个老头子哪好意思去坐?
偏那祖孙俩又个不会来事的,换成别人,不老早就提些肉来孝敬他这个村里最大的官了?
算了算了。
言归正转,如果真有啥方法能让河里的鱼不苦,吃起来好吃,这对村里也是大好处。
总比上山找猎物要强多了,上山找猎物可太危险了。
下河捞鱼就不一样,这一两个月河里的水降了许多,只要不往河中间去,离岸边近的捞鱼还是安全的。
想起大儿媳妇端下去的那条大鱼,这可是多少肉啊?
等胡铁柱走后,里正媳妇有些皱眉:“胖丫与那老太太的脾气……要是她们不肯说咋办?”
听到老伴这么说,里正这才想起胖丫她们家那祖孙俩的脾气来。
本想着等他吃完饭后,趁着天色没黑下来走胖丫家一趟的,现在给老伴这么说,他犹豫了。
“就说你好多次了,以前我们也该帮衬帮衬她们孤儿寡母的。
你看,现在有事找人帮忙了,咋开那口?”
想到胡铁柱那两个孩子:“本来人家过得就不容易,大山那兄弟俩还老去人家家里摸东西,你也不管管,你这都偏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