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富甲一方的小公子vs腹黑敛财的小狐狸(11)
作者:韶殇玖玖   快穿之生娃系统不靠谱最新章节     
    喻遥栎连连笑着,拉着她看着不远处的马场,继而又挑眉说道:“要不赛两把!?”
    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其实算是马场最边缘处,靠近那休息观赛区。
    “赛什么赛?!梓煜长公主府上,我们这些人哪里能尽兴呢?!不过是自个技痒了,所以这才挑了匹马儿跑上一跑罢了。”
    季汀嫣说着眼眸一沉,眼中的光也随之黯淡了些,自出嫁以来,她就不曾真正在马场上尽兴过。
    她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小姐,能嫁到锦阳郡王府已经是很难得了,在外人看来定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才能被锦阳郡王看上。
    当年,渝州城外九记坡上,附近的破庙里,她射猎时路过那处,救了锦阳郡王上官哲。
    后来,上官哲百般求访,这才知晓了季汀嫣的住所,不顾家中人反对一定要娶她为妻。
    “你也不用这般妄自菲薄,汀嫣的马技一向都很好,父亲都说要我们兄妹学习一二呢。”
    喻遥栎闻言不忍看她如此失落,想起她那些遭遇,却也只能挑拣着夸她,企图让她开心些。
    上官哲娶她为妻之后,没过多久两人生下一女,原本也就比云瑜卿小一岁。
    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不错,这本是极好的事情,然则小女儿上官柒安不过五岁便夭折了。
    这便也成了她的心病,夫妻俩感情也渐渐的淡了,丈夫也责怪她生不出个男孩,只一个闺女也没照顾好,竟就那么突然的早夭了。
    可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偏偏又赐了她一个孩子,她偏巧有幸又得了个闺女,名唤上官柒乐。
    那小女儿如今也才六岁出头,人人都笑她老蚌怀珠,可她不在乎这些,只盼着女儿能平安长大。
    当然,由于季汀嫣多年无所出,在梓煜长公主的几番催促下,为了锦阳郡王府的后嗣,便为侄儿做主纳了四五房小妾。
    如今,锦阳郡王府上便是庶子庶女当家,宠妾灭妻之风盛行,全然不顾当年的那份情谊了。
    多年前,锦阳郡王费心求娶,如今看来全然成了笑话。夫妻缘淡竟是那么的快,又是那么的自然。
    “今日倒是不见你那小女儿出来,柒乐如今怕是出落的更漂亮了,好几个月都不见她了呢。”
    喻遥栎下意识的问着,自也知道她将这个女儿养得仔细,生怕又出什么岔子。
    “前些日子得了些好的布料,我便说是要给她做衣裳,结果她夜里兴奋的睡不着,今早起来有些着凉了。”
    季汀嫣神色一顿,有些微红了眼,想来也是担心孩子,梓煜长公主的马球会又不得不来。
    “罢了罢了,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也怪我这张嘴了。”
    喻遥栎连连解释着,她这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
    “想要什么好衣料同我说,我着人送几匹给你赔罪,是我送给你和小柒乐的。”
    季汀嫣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抬眼瞥了一眼云妡柔,摇头道:“我还不知道你么!?就是我小女儿好久不见外人,我怕憋着她。本想带她一起出来……”
    可这次也是不成了,实在是有些遗憾的,每次见到云妡柔这般大小的姑娘,总想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也是如此出挑吧。
    “季姨,我生辰快到了,来年开春了,季姨带妹妹常来走动就是了。”
    云妡柔笑了笑,她也好久不见那丫头了,长得可爱又聪明,就是不爱走动。
    “小柔儿说的是,待开了春季姨也带妹妹出来逛逛,我还不曾见过呢。”
    叶千燿一副吊样,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又道:“待我成婚时,也请妹妹来压喜床,若能让我讨个乖巧的女娃娃,定送妹妹几个大红封。”
    只见云妡柔脸颊一红,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瞅了一眼身侧没脸没皮的某人。
    这种话也能在长辈面前说?!还真是……真是他能说得出的话,别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噗……好好好,叶家哥……别嫌我家柒乐是姑娘就好。”季汀嫣似是被逗笑了,吞吞吐吐的说着,鼻尖一酸。
    “咳咳……成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也别碍眼了,我们这老闺蜜们要说悄悄话去了。”
    喻遥栎轻咳几声,嘴角的笑实在有些藏不住,瞅着远处马场正宽广,便也不拘束着他们。
    这大好的时光,马场上多是年轻公子哥们带着妹妹组局,瞧瞧那边又有人开赛了似得。
    一时间,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千万只鼓槌同时敲击着大地,又好似闷雷滚滚而来。
    那密集而有力的蹄声,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地拍打着草场。
    只见一队铁骑疾驰而过,他们身姿矫健,英姿飒爽,手中挥舞着鲜艳的旗帜。
    那些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燃烧的火焰,肆意舞动着。
    远远望去,这一片飞扬的旗帜如同五彩斑斓的云霞,绚丽夺目,令人叹为观止。
    喻遥栎拉着季汀嫣两人躲清闲去了,只剩她们二人遥看马球,那场上的人太多,远远的瞧不出所以然来。
    “你也是,不怕勾起季姨的伤心事!”云妡柔顿了一会,慢慢侧首看着他,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想……对季姨来说,失去女儿的痛固然宛若割肉剔骨,但更痛得是重男轻女的痛。”
    叶千燿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目光锐利又冷静,声音放得却有些温软了。
    “若非如此,夫妻俩人何至于越走越远?!两相生厌,到如今如同陌路。”
    马球场上,悠然得沿着边缘散步,远远的看着马匹飞过,带动周围的黄土飞扬。
    云妡柔二话没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走了近小半刻些,被左侧的宽敞台子吸引了。
    木雕花镌刻的台子上,穿着一身青碧绫罗绸缎,戴着墨青色锦玉钗的白发老妇人缓步上台。
    周围婢女仔细的护着,扶着她上了木台,这人就是这场马球的主办者梓煜长公主。
    说起这梓煜长公主,那只能说是传奇人物,她是如今圣上的姑姑,如今已然七十有六。
    即便是这般年纪,她身子骨依旧健朗,行动自如,丝毫不见老态龙钟之相。
    她那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清澈明亮,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
    当年,圣上登基之时,夺嫡之路不顺,五王夺位是何等的惨烈,不少的人为此付出生命。
    这位梓煜长公主一人一骑,夜闯皇城,带着五千骑兵,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在先帝阖眼之前,得了正统的传位诏书,不然还真不好说,这皇位会落到谁的手中。
    “今日,我那侄孙儿说是他那心上人就在场上,偏偏不告诉我这老人家,实在是气人的紧。”
    梓煜长公主年纪虽大,中气却不弱,这声音叫人听着,确实隐约得见当年,她那时策马扬鞭的女将之风。
    只见梓煜长公主身侧不过三四步,一墨衣男子眉眼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站在台上,双手背后,似有不悦的踢着脚。
    这人就是梓煜长公主的侄孙儿,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第七子上官屹,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做事向来张扬。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梓煜长公主想替上官屹挑皇妃,只是不知她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姑奶奶不管我心上人是谁,这马球可得有彩头才行,您就给个像样的彩头,让我也下场过过瘾吧。”
    上官屹一脸笑意,没由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好似让人觉得他真得有心上人似的。
    其实这皇家的心思谁人都猜不着,尤其是事关皇子婚事,在座的都清楚,一定是要皇上点头的。
    “怎么?想从我这挑一件做聘礼不成?!且先告诉我你喜欢的姑娘是哪家的再说。”
    梓煜长公主虽说这样打趣着,仍是从头上卸下一支珠钗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二。
    谁都说不准皇室的心思,这位梓煜长公主就更说不好了,毕竟人心都是复杂的。
    此时看着,她也许是光鲜亮丽,和蔼可亲,可谁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呢?!
    自从她的夫君离世之后,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如今年纪大了,儿子也在朝堂有那一席之地。
    她的孙儿姜效材如今也官拜一品,年少有为,风流倜傥,得了不少姑娘的仰慕。
    不过也就是因此,儿孙都忙于政事,她闲着无趣就爱摆些宴席,邀请这个邀请那个,也算是闲来无事的乐趣吧。
    闻言周围姑娘皆是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是谁有这个福气,能被这位皇子看上。
    当然,更多的年长些的夫人,思考的更多的是家族的利益,此言是否代表着皇室的意思。
    “本宫头上的这支珠钗,乃是昔日母妃所赐,承载着无数珍重记忆。如今,便以此作为这次马球赛的彩头,全当是添一份热闹。”
    梓煜长公主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她所拿出的这支珠钗,来历非凡,如今世间能拥有如此古物之人,实属凤毛麟角。
    “若是有幸为哪位公子所得,不仅可得一件珍品,若赠予心上人,更是情谊深厚。也望诸位借此机会,一展英豪,尽情享受这马球之乐。”
    长公主话语间,显然并无偏袒之意为自家侄孙,只见她言辞恳切,激励众人。
    马球赛在热闹的气氛中正式开始,有了如此珍贵的彩头,那些公子哥们更是斗志昂扬,摩拳擦掌。
    远远望去,场上那身着荣黄色戎装的一对兄妹,正是邬婕雅和邬捷轻。二人将马球杆随意地搭在肩头,仪态潇洒自如。
    这样盛大的热闹场面,叶千耀自然不愿错过。他非但要亲自参加,还盛情邀请云妡柔一同前往,共襄盛举。
    看台左侧的帘子下,几个妇人争相看着球赛,远远看着最出彩的除了那七殿下就邬家兄妹俩最出彩了。
    “瞧瞧这追风逐月,打得那叫一个漂亮,真是不错!!这天子脚下的姑娘,很少有人能打出这样的球了。”
    邬婕雅腾空跃起,一击鞍上飞球,可谓是大放异彩,引得一位妇人抿茶探看。
    若是云妡柔在此定然能认出来,这说话的妇人就是她在流彩楼遇到的那个妇人。
    这妇人是殷国公的儿媳妇田馨愿,她年纪尚轻,才做了新妇不到一年。
    “这邬家兄妹联手还真是少有敌手,连七殿下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呢。”旁边年纪稍长些的御国公夫人笑看台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岳肃有三大国公,两大郡王府,算是‘少有’的皇亲国戚了,毕竟能从那激烈的皇位争夺中生存下来,可想而知不是简单的主。
    这三大国公具体指得是御国公、殷国公、黎国公,而他们其实本只是开国皇帝的功臣,后来与皇室不断联姻,这才渐渐的称得上是皇亲国戚。
    若是硬算起来,他们都是亲戚,一直都是一脉相承,互相守望,很少有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每年每次都是屹表哥夺魁,今年还能有例外吗?!我可不信,若是有人能赢了屹表哥,我反倒想要认识一二了。”
    跃莎郡主年纪小小的,圆圆的脸颊甚是可爱,静静地坐在首位,头也不抬地吃着东西,腮帮子吃得圆滚滚的。
    这位跃莎郡主出自璟诺郡王府,两大郡王府指得就是锦阳郡王府和璟诺郡王府。
    比起锦阳郡王府庶子当家,这璟诺郡王府则是不然,跃莎郡主是府上唯一的孩子,从小备受父亲的宠爱。
    这跃莎郡主唯一可称作不顺意的地方,大致就是她从小母亲亡故吧,这又是另一桩陈年旧事了。
    “……”众人不敢接话,要这些公子哥赢了皇子?!在座的这些人怕是能也不敢吧?!
    “切……哼,没意思的很,都是一群胆小鬼。”跃莎郡主似是有几分傲娇的扬了扬眉,也许这就是身为皇室的缘故。
    瞧着跃莎郡主似是并不喜欢这位皇子,反而有些许的讨厌,也不知二人有何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