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缕清脆的女子笑声,从寝室深处荡漾开来,无尘听到这声音心头不禁一紧,头垂得更低了,仿佛在尽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今夜若非王爷召见,他绝对不会在晚上踏入王爷王妃正房的,不仅仅是因为规矩,而是王爷成亲后,最讨厌有人妨碍他跟王妃独处!
陆应行回头瞪了寝室那边一眼,没好气地道,“无尘,看来你也该成亲了……”本以为是个聪明的,但结果和他哥一样是个憨憨,果然是双胞胎!!
无尘一脸懵逼,“王爷,抓刺客……和成亲有什么关联吗?”
陆应行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滚!”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阴沉无比,“那只老鼠不用审,杀了!”
“是……属下告退!”无尘知道不能再多做停留,否则又要被罚回炉重造了,肯定是方才的刺客打断王爷……所以找自己撒气呗!唉!男人的自尊心啊……他一定要将这件事守口如瓶,绝对不能揭王爷的短!!
室内,陆应行深邃的目光看向正坐在床沿的女子,似乎在等着她自己先开口。
一直憋笑的沈榆没有让他失望,对着他冷峻的面容也丝毫没有惧怕,直接说道,“王爷,你这叫无效沟通啊,无尘完全领会不到你生气的点嘛~~”
某王爷心里非常不爽,他只是懒得和蠢下属解释!
鹤鸣院不再像从前,如今这里住着他的夫人,那些人居然还敢直接放老鼠潜入!?万一窥听到他们夫妻间的私密夜话,甚至看见夫人这副青丝散落的模样……
只是想想,陆应行心里那股怒火就要压不住,他恨不得立刻冲出房门,将方才屋顶那只老鼠碎尸万段!!外面那群侍卫真的欠收拾,这笔账,以后再和他们清算!
此刻鹤鸣院外,仿佛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既是对王爷愤怒的不解,亦是对自己下场的担忧,没有人敢真的回去休息,几十位高手围在院外,像是黑夜中无声的雕像。
终于有人开口,“统领,我们……以后还玩抓老鼠吗?”
无尘面无表情,一脸慎重,“王爷的私事,少打听!”
众侍卫,“?????”抓刺客不是我们的事吗?哦!王爷也想加入?
而被误以为想加入的某人,此刻正在极力为自己争取福利,“无效沟通?那请问夫人,如何才算是有效沟通?”
“就是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啊,不用双方猜来猜去那种,简单易懂的,”沈榆自然地回答。
“好!我今晚想圆房!”
“…………”这个坑真是挖得措不及防。
其实亲近的时候没有拒绝,她就知道自己是愿意的,她并不是随便的人,也没有不喜欢这个男人,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对闪婚这事她总觉得不那么靠谱。
他和陆应行满打满算,到现在才认识三个月左右,如今刚开始热恋期,最容易冲动,在这个没有计生用品的年代,万一她怀孕了呢?万一两人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呢?难道到时候争孩子,她还要先杀了孩子他爹?怎么样都不适合吧?
但她只是忽略了一点,在她心里两人是拍拖期,但在陆应行心里,自己早就是他夫人,也确定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同意?怎么样都不适合吧?唉……”
“你不信我!”陆应行听完心声,语气肯定地说,“你宁愿折腾自己,也不愿意跟我圆房,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沈榆不敢说,她确实也是一时转不回来,毕竟穿书后一直想的都是养个小书生,试试做海后来着……
“没有没有……”沈榆看他的态度突然暴走,马上扯开话题,直接抛出一个更现实的回答,“如果我现在怀孕了,你认为皇上会放我走?”
“有男子用的药物,我已经吃了一个多月……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眼神灼灼地望着眼前人,希望她能对自己多一点信任,还有别再考虑什么小书生!!
沈榆确实被他这句话震惊了一下,这个男人,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做得已经足够好了……难道真的要为了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就否定他现在的感情?
沈榆无比纠结。
突然陆应行一个低头,吻住了她双唇……由温柔到热烈,在沈榆都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他却停下来了。
侧躺下搂着她低喘道,“睡吧……不逼你,我等着你自愿的那一日。”
沈榆突然发现,原来也不是非要强调如何爱你,才叫甜言蜜语。
过了好一阵子,待沈榆睡得香甜,陆应行抚上了她还是红扑扑小脸。
你不是沈榆,你大可以走的,可是你还是扛下了这些本不属于你的责任,包括我……
再次确认她已经睡着,低头一吻,悄然离开,无尘在地牢入口等着他,里面传来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人呢?”陆应行问。
“已经死了,剩下两个同党正在审问,还有一个是王府内应,他们都是洛城以外来的人,但属于哪边目前还没有结论。”无尘的声音无喜无悲。
陆应行却神色阴郁冰冷,“看来那些人提前就到了……”
“去弄清楚,他们这次是对本王感兴趣,还是对本王的王妃感兴趣……”声音中肃杀之气,让无尘也不由胆寒。
“是!”
……
“欢迎光临,请问这位贵客想买些什么手信呢?是自用还是送礼?是需要简盒装还是礼盒装呢?本店一楼茶水免费供应,点心免费试食哦~~如果是出行的话,也可以选择外带盒饭哦,两肉三菜一汤,包君满意,贵客这边请。”
小二的目光落在门口那列整齐的队伍上,只见为首的一位贵公子,身骑一匹雄健高大的骏马,那马儿似乎也知道主人的身份不凡,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贵公子身穿一袭月牙白的锦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俊逸非凡,犹如画中走出的少年,看这派头,便知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