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香国储君确实是个女子,一见北静王就被他俊秀的脸庞迷住了,拉着他每日出门闲逛,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北静王垂眸看着这个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霸道的女子,语气淡淡地说:“殿下,小王还有事,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小王就先走了。”
茜香国储君名唤沉离,闻言眉头一挑,“你们皇上让你这几日都陪着本殿下,你要是敢丢下本殿下自己走,就不怕你们的皇上怪罪你吗?”
北静王最烦的就是她这一套话,顿时心里就开始冒火了,可是又不能说什么,皇上确实命他招待茜香国储君,可是却没想到这位如此难伺候。
更何况,他这些日子因为林黛玉的事,心里本就烦闷,被这蛮不讲理的劳什子储君一闹,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打包送回茜香国。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罢了,为了两国邦交,他忍。
北静王嘴角勾出一抹礼貌的弧度,“殿下说的哪里话,小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沉离这才满意地笑了,在茜香国,那些男子对她可是殷勤的很,哪里像这个北静王,总是一副不将她放在心上的样子,实在可恶。
不过这倒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唾手可得太没意思了,这般若即若离的感觉才让人着迷。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什么青焱楼,里面的男子个个都如你这般俊秀,你能带我去看看嘛?”沉离的神情很是向往,言辞竟将北静王和青焱楼的那些人相提并论,北静王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沉了下来。
他前几日就算是再生气,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脸色阴沉吓人,“殿下慎言,那些人不过是些以色事人的卑贱之躯,殿下如此说,就是在折辱本王。”
沉离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吵着闹着让他带自己去。
北静王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顿觉无力,又拗不过这个蛮横霸道的人,只能带着她去了。
沉离一进青焱楼的门,就被里面的场景震惊住了,“好多美男子!”
各色美男应有尽有,真是让人大饱眼福。
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夸张了,北静王觉得有点丢脸,扭头就要走,却被沉离一把拉住袖子,“都到这里了,走什么啊,咱们进去看看。”
北静王和沉离这几天的闹剧太精彩了,十四绘声绘色给林澄玉表演的时候,林澄玉的脸都要笑僵了。
“你说,那储君要是想把北静王绑回茜香国当王妃,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搞笑。”林澄玉笑得停不下,脑袋靠着玄铮肩膀,“从王爷变成王妃,嗯,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的表情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玄铮扶着他的肩头,见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无奈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有这么好笑吗?”
林澄玉点头,确实很好笑啊,一想到北静王那个无赖也有人治了,他心里就是一阵畅快。
十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说:“公子,太太说贾府老太太明日要办家宴,让您明日早些过去。”
“知道了。”林澄玉并不觉得奇怪,贾府一向喜欢办这种宴会,很多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不过是为了逗贾母开心罢了。
可是贾府现在已然是入不敷出的状态,还敢这样挥霍,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十四出去后,房内只有林澄玉和玄铮两个人,玄铮大手捧着他的脸,问:“明日侯爷要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吗?”
林澄玉故作沉思,“本侯爷事务繁忙,无暇顾及美人,美人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担心。”
美人比林澄玉还要高还要壮,闻言不禁面露不满,趁机向他索要补偿,“那侯爷今天可要好好陪陪我,不然我可不依的。”
林澄玉微微颔首,揽着玄铮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鸟依人,看着是有些滑稽,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无比和谐,似乎再插不进第三个人。
翌日,林澄玉被玄铮喊醒时,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扒拉开他的手,往温暖的被窝里一躲,“再睡会儿。”
可是时辰已经不早了,要是平常,玄铮也就任由他睡了,可是今日林澄玉还要去荣国府,他就是再不忍心,也得把人喊醒了。
“宝贝儿起来了,再晚些就赶不上了。”
终于,在玄铮的不懈努力下,林澄玉从被窝的魔爪中逃脱出来,只是眼神还是迷茫的。
玄铮无奈,把人仔细收拾好送上马车,交代车夫:“慢些走,不要颠着你们侯爷了。”
车夫连忙一顿保证。
隔着小窗,林澄玉脑袋靠在车壁上,看着玄铮,说:“你回去吧。”
车夫望天望地,装作听不见身后依依惜别的动静,真是太肉麻了,他和他家婆娘新婚燕尔的时候,也没有王爷和侯爷这般。
如林澄玉所料,这场家宴不过是为了逗贾母开心罢了,并不是什么鸿门宴。
贾母一见林澄玉过来,乐得眼睛都笑弯了,“澄玉快来,来外祖母这里坐。”
林澄玉走过去,看着贾母身旁奶嬷嬷怀里的孩子,笑道:“小孩子真是见风就长,上次见时还小小的一个,这会儿瞧着大了好些。”
贾母也笑,“小孩子都这样,再过些时候就会喊人了,到时候你这个小叔叔可不能吝啬啊。”
“怎么会......”林澄玉突然想起来临出门的时候玄铮在他的荷包里了个东西,似乎还说了一句让他赏人用,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他拿出荷包,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装着一个羊脂玉做的长命锁,瞧着做工很是精美。
“今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林澄玉把长命锁拿出来,“这个小玩意就让小侄女留着玩,等下次过来,再给她好好准备一件礼物。”
贾母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长命锁不是外面买的那些,忙说:“已经很贵重了。”
从宫里出来的东西,不是皇上亲赐,就是临淮王所赠,无论如何都称得上一句贵重。
王夫人撇了撇嘴,能有多贵重,能比公主的身份还要贵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