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阵法中心是生门,那只要占位于此,便可有暂时不被绞杀的可能,也才有破阵的可能。
萧睿泽凝神观察这个八角阵,发现此阵竟是前不久汐儿给他的书籍中的一种阵法——八角煞气绞杀阵。
此阵为阵中阵,分内外阵,为了完成绞杀,设阵之人需在阵中起阵。
待阵法完成,设阵之人在生门中通过阵中煞气,把要绞杀之人卷入阵中,然后双方在阵法中博弈。
整个阵法中,除了生门煞气微弱一点,其他地方全都是煞气逼人,功力也会大打折扣。
因此,在此阵中,设阵之人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比自己厉害的人。
破了内阵,从生门中出去到了外阵,再破外阵,这八角煞气绞杀阵才算是真的完全破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占据那生门。
只是,要如何才能把白衣人给踢下来呢?
萧睿泽心思百转,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面。
他发现这八角阵的地面有着一些奇怪的纹路,似乎与整个阵法的力量流转有关。
突然,他心生一计。
萧睿泽故意装作脚步踉跄,朝着一处看似无关紧要的角落跌跌撞撞而去。
白衣人见状,嘲笑道:“怎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死?”
萧睿泽趁其分心,暗中运功朝着脚下的纹路注入一股灵力。
刹那间,阵法的力量流向发生改变,白衣人所在的生门处出现一阵晃动。
萧睿泽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冲向生门。
白衣人大惊失色,急忙抵抗,但为时已晚,被萧睿泽一脚踢出了生门。
萧睿泽成功站定在生门之上,感受到周围煞气的压力骤减。
此时,白衣人气急败坏地在外围叫骂着:“你他娘的,堂堂一国王爷,未来国君的夫君,竟行如此阴险狡诈之事!
传出去,不怕百姓骂你,把你踢下台吗?”
顿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骂道:“想不到你长得这么阳光,心里竟这么阴暗!
只是我怎么现在看你,竟发现你的脸比屁股还大,真是癞蛤蟆插毛,也不知道你算是飞禽还是走兽!”
见萧睿泽蹙眉看向自己,一副忍无可忍却说不出话的样子,白衣人骂得更起劲了。
“哎,王爷!我年轻的时候,还看过你爷爷教你练剑,你那会还小。
上剑不练,只练下剑!
金剑不练,只练银剑!”
“嗨,王爷!你还没生娃吧,在这里,我预祝你早生贵子。
我真想看看你娃扯巴子、你娃溜洽子、你娃涮坛子、你娃倒桶子!
你娃个臭虾子、胎神瓜哇子,一副媲样子,长得像锤子!”
……
白衣人越骂越欢,见萧睿泽烦躁地在生门之上转圈圈,白衣人心下一喜。
他觉得萧睿泽只是侥幸套他话才进入了生门,但并不知晓这个八角煞气镇却是个阵中阵,而且进入生门之后需要破了内阵才能出外阵。
不行,他的重新夺回生门。
思及此,他一边继续大骂萧睿泽,一边不着痕迹地尝试靠近生门,却悲催地发现再也无法轻易进入。
萧睿泽则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研究起内阵的破解之法,而白衣人的叫骂声渐渐被他抛诸脑后。
萧睿泽静下心来,目光扫过内阵的各个角落。
他发现内阵中有八根煞气柱,每根柱上漂浮着古老的符文。
他站在生门上,忽然用力掷出赤焰剑。
赤焰剑直直朝着一根煞气柱飞去,就在即将击中之时,剑身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火焰光芒,照亮了整个内阵。
那根煞气柱受到冲击,上面的符文闪烁得更加剧烈,仿佛要挣脱柱子一般。
萧睿泽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动咒语,只见一道紫气从他手中射出,连接到赤焰剑上。
随着萧睿泽加大力量,赤焰剑猛地旋转起来,不断切割着那根煞气柱周围的煞气。
其他七根煞气柱像是受到感应,纷纷释放出黑色的煞气朝萧睿泽涌来。
萧睿泽眉头紧皱,脚下步伐变幻,形成一个保护圈抵挡煞气。
而在外面的白衣人看到这一幕,停止了叫骂,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原来他早就在这内阵中设下陷阱,只要触动任何一根煞气柱,就会引发其余柱子的攻击。
但萧睿泽并未退缩,他眼神坚定,操控赤焰剑更加迅猛地破坏那根煞气柱。
白衣人停止了叫骂,他看到萧睿泽的动作,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随着萧睿泽身上的紫气不断地传输到赤焰剑上,煞气柱之间渐渐产生了一道紫光连接。
当所有煞气柱都被连接起来后,一声巨响,赤焰剑所在的那根煞气柱竟然开始出现裂缝。
紧接着,另外的七根煞气柱纷纷出现裂痕。
白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随后嘴角溢出一丝血。
不好!内阵要破了。
破了阵,他这个施阵者就会遭到反噬。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得立刻不惜任何代价,重新夺回生门!
白衣人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掌心,双手迅速舞动,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射向那八根煞气柱。
原本已现裂痕的煞气柱得到这股力量注入,竟暂时稳定下来,并且释放出更浓烈的煞气朝着萧睿泽席卷而去。
萧睿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体内血液在翻腾,但他毫无惧色,大喝一声,体内灵力尽数爆发。
他将自身灵力也融入到赤焰剑之中,赤焰剑光芒大盛,瞬间涨大数倍。
萧睿泽驱使它疯狂斩击煞气柱。
白衣人眼见不妙,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符篆,口中念念有词后将其抛出。
符篆化作一团黑雾冲向萧睿泽。
萧睿泽察觉到危险临近,却并不躲避,而是稳占生门,用剑身直接迎击黑雾。
两者碰撞发出巨大轰鸣声,一时间强光闪耀。
趁此机会,萧睿泽再次发力,赤焰剑终于彻底击碎了那根煞气柱。
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内阵摇摇欲坠。
白衣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转身便想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