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棠离开后;
王嫣和文芳如同咸鱼一样,瘫倒在床上;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单位的钱了”;
“30亿美金,说实话,这种金额我只在霸总小说里见过”;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不敢想象这个新闻要是出来,会有多轰动,幸好!”;
“幸好什么?”;
“幸好你把我劝来了,本来团队都在为这笔钱发愁,冬天本就难熬,对于老人和孩子来说更是,这是我今年…哦不,应该是我这一辈子,最跌宕起伏的一天了”;
文芳转过头,看着好友终于卸下了那些压力,眉目舒展的看着灯光,又心酸又觉得替她开心;
不过想到乔思恬慎重的交代,一定不能在晚会之前,将她出席的消息爆出去,心里还是不免担忧;
“你说,不提前透露她出席的消息,万一她到时候不来,放我们鸽子了怎么办?”;
王嫣双手交叠在胸口,长舒一口气道:“特别刊什么时候发,决定权在我,想跟晚宴配合发出,采访这个月就一定得完成,到时候就知道她还憋着什么东西了”;
何以棠挎着包刚按门铃,门就打开了,就好像算好了时间,等着她按门铃一样;
仅仅一瞬间的惊讶,何以棠展颜笑道:“谨言,你怎么来了”;
乔谨言顺其自然的接过她的包,笑着说道:“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你一个人去哪儿了?”;
何以棠故意不看他,一边弯腰换鞋一边说道:“今天演的总是感觉不对,就去请教了一下文芳老师”;
“倒是你,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等很久了吗?”;
虽然他之前来,也没有提前通知过,但何以棠就是这般自然娴熟的语气,倒是让乔谨言有些突然;
还没想好理由,就先笑了一下,何以棠走进去,看着一眼空旷的客厅,好奇的问道:“晓桐没在吗?”;
乔谨言帮她将包放下后,敞开的样子,刚好可以看到剧本和一些私人物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嘴上回答道:“哦,她刚帮我开的门,然后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应该是去拿外卖了吧,我也没有问”;
漏洞百出的谎言,回来的时候,晓桐还在说,用锅煮一下小米粥,再配点干巴面包,饱腹又养生,又怎么会去拿外卖;
“对了,你的药呢,等下就要吃饭了,别忘记喝了”;
乔谨言作势就要去拿她的包,何以棠等他翻看的时候,才说道:“药在晓桐那里,这个包是我今天的造型好吗”;
对方连忙做举手投降状,略显歉意的说道:“sorry,要不不等晓桐了,我请你吃饭吧”;
何以棠看了下手表,双手抱胸道:“你今天很奇怪啊,这么殷勤,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乔谨言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就在他的目光逐渐冰冷时,何以棠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爸爸说你了?”;
目光一转又说道:“难道是又来了个黄雨薇,在你面前溜达?”;
她故意用揶揄和打趣的语气说话,就是让乔谨言摸不清虚实,看他脸色缓和,才继续说道:“难得你来看我,可惜我感冒还没好,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而且临近杀青了,戏安排的很满,我也没办法请假,怎么办?”;
乔谨言握着她的肩膀说道:“看你说的,我还能让你退掉工作陪我不成,不过是受命来看看公主的状况,既然你没事,我也能回去复命,让爸妈安心了”;
何以棠刚要点头,就听他继续说道:“这部戏拍完,休息一阵子吧,这也是爸爸的意思,他说你连续在外面拍戏,我们一家人相处的时间一直在减少,都不像个家了”;
“桃姐已经去锦城南星,把你平时要用的东西搬回来了,这部戏杀青后,我来接你回家,晓桐跟着你,一年到头也没个正经休假,这次,索性让工作室,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何以棠已经听懂了言外之意,可还是故作懵懂的说道:“是该这样,之前说滑雪就没去成,我上次回海市,也没有一起吃顿饭”;
“对了,你来接我的时候,别忘了带蝴蝶酥,我天天在外面拍戏,都好久没吃了”;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被乔谨言用审视的目光过滤着,在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笑着应道:“好的,公主!”;
话说到了这里,也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何以棠挽着他的胳膊问道:“那你今天不走吧,这么晚了,路上也不安全,明天再回去呗!”;
乔谨言顺势拉着她说道:“先不说这个,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何以棠及时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危险神色,先变脸道:“你说实话,真的是来看我的吗?”;
她突然转变态度,乔谨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沉下心问道:“什么意思?”;
看着她突然伸出的手,乔谨言下意识的趔了一下肩膀,下一秒,何以棠执着的从他肩膀上捡起一根头发丝,严肃的问道:“好啊,被我发现了吧”;
旋即,指着那个头发说道:“你该不会假借来看我之名,偷偷来跟某个女孩子约会的吧?”;
“你看我不跟爸爸告状,也不知道我给你背了多少锅,这可是罪证,我可得保护好了!”;
乔谨言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说道:“等你杀青了,就拿着它,去跟爸爸告状”;
那一刻,乔谨言的眼神十分复杂,何以棠看不完全,自然也形容不出来;
随即试探的说道:“你生气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
“就算是真的,我想爸爸也不会怪你的,大不了,我到时候帮你说说好话?”;
何以棠连着三问,都没有得到乔谨言的回复,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了心跳的节奏时,乔谨言忽然松开了手,别过脸起身道:“我要走了,你送我到楼下吧”;
不知道这一关是不是真的过了,何以棠继续保持着人设演道:“真生气了?那我道歉,下次,我再也不说了”;
她保证的语气,加上从毛衣袖子里露出的手,看的乔谨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在被人挠痒,又像是舔舐;
总之,他是一秒钟,都无法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