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江令仪身世
作者:不吃酸李子   半生烟波最新章节     
    “怎么了?”
    刚从后堂出来的江流景听到动怒的覃清婉,这是她第一次见覃清婉动怒,在厅中几人来回巡看,不明发生了什么。
    “岚兰,发生何事了?”江令仪问道。
    得到覃清婉的默许后,岚兰开口,“杜府派人来说,今日之约取消,先前所说之事也当没说过,但若大小姐要与杜府联姻,还是可以一谈。”
    “我?”江流景疑惑地指向自己。
    江令仪问:“为何变卦得这么突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街上在传,二小姐非江相之女,是覃夫人私通外人所得,更是因此……”岚兰说到一半难堪的停住。
    “因此什么?”江令仪声音不自觉加大。
    “因此毒害了江夫人,当上江府夫人隐瞒真相。”岚兰也气愤,将自己在门外所得一口气说了出来,“当时来人没说明白,我去街上打听,才知道已经到处流传此事,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将先江夫人澄清的话语扭曲为是覃夫人用她孩子胁迫她做的。”
    “胡说八道,乱议朝臣是非,可重罚,要让这群乱道是非的人尝一下胡说八道的后果。”
    “令仪。”
    江令仪一脸怒气地要往外面走去,江流景拦住她,“没用的你罚他们,只会让他们觉得说中了,暗地里传得更厉害,这川中千万人,你要每一个都罚他们吗?”
    “覃夫人!”
    “母亲!”
    覃清婉站起时,晕眩地晃荡了两下,江流景看到她脸上发白,江令仪紧张道:“母亲,可是身子不适,快回房中歇息。”
    “你听我的,别胡闹,待老爷和舟儿回来再议此事。”岚兰将覃清婉扶回房中,看着身体甚是虚弱。
    先前还能面貌精神的让人准备接待来客事宜,因一则流言而惊慌到身体不适。
    江流景询问道:“流言是有什么问题吗?为何覃夫人听到会如此担忧。”
    “我不知,母亲绝对未曾害过江夫人,但我的确不是父亲血脉。”江令仪回道。
    不是父亲血脉?这是何意?
    她……
    江流景有些呆愣,暗自掐了一把自己,“当真?连我都不知,那此事算是江府秘辛,是谁能知晓此事,并宣扬出去?”
    可是,仅是因非父亲亲生的,覃夫人会被吓成这样?
    “我知道是谁做的了?”江令仪边说边跑出去,看神情不像会好好说话的样子。
    “诶。”这回江流景没拦住,只来得及喊一声,看她远去,问青鸾和白鸾,“其中缘由你们可知?”
    她们齐摇头,青鸾道:“二小姐非老爷之子一事,并无多少人知道,此事还是因先小姐我们才得知。”
    “可知令仪生父是谁?”
    “不曾听过谈及二小姐生父,府中应是唯老爷与覃夫人知晓。也不知是谁将此真假掺半放出去当谣言。”青鸾道。
    至此她也想不明白,但放出消息的人她倒能猜到是谁,令仪应是去找他了,想了想,自己现在应当去看看覃夫人如何了?
    “我们去看看覃夫人,林大夫告假回乡都不在府中,不知可有及时寻大夫为覃夫人看诊。”
    待她赶到覃清婉院子时,被岚兰以覃夫人已经休憩为由不让她进去,询问清楚已经请大夫为她看诊,身子无碍后才放心离去。
    由覃清婉的反常,她看出此事非同寻常,现在她什么都不清楚,亦不知从何下手,让白鸾去打听消息,自己则等着江行舟和江董明回府,再问清缘由。
    刚出门的江令仪被候在江府门前的卫清带去了秦韦所在的地方,他正在茶楼悠闲喝茶等待,见她来了,只道一句,“恭候多时,二小姐。”
    就好像他早有预感江令仪会来找他,桌上茶具皆是两套。
    江令仪喘着粗气,毫不客气地发问:“为何要放出谣言,你要想做什么尽可冲我来,不要波及江府!”
    “我说过的,你若乖乖答应,现在便是相安无事,你不愿,还让人去说亲,就别怪我不择手段,我曾警告过你的。”秦韦已无先前在城外对她的包容客气,步步紧逼,不让她有退路。
    “你如此做最后哪怕我答应了,也已心生嫌隙,有何益处?”
    “只要你是我的。”
    “你真是疯子,别再用这些手段,再危害到江府,我亦不会放过你,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月郡王,作为使臣却暗中危害重臣家眷,揭发到圣上那里,你能逃吗?大不了你死我活。”
    她发现与他说清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上次他还有理智,现在的他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不顾一切,将月郡王一事都忘于脑后。
    转身离开,在手触及房门,秦韦狂笑在后边响起。
    “哈哈哈,好啊,不知你能不能承受江府众人入狱的结果,亡命鸳鸯也甚是不错,哈哈哈。”
    “你……”江令仪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她不信他的诳语,但不代表她能容忍他对江府算计的心。
    “看样子二小姐还不知道吧,你的生父是谁?”秦韦在桌子边缘划着,嘴角咧开,笑着说他所知。
    滑到桌子边角,将手抬起,五指聚拢,摩搓去指尖的灰尘,嘴角一直保持着勾起状。
    倏地抬起头,与她对望,周身阴沉,“白氏贪污案,二小姐也有所耳闻吧,震惊朝野的白家,身为御史的白辞山收受贿赂,对百姓举发隐而不报,包庇他那骄奢放荡、草菅人命的弟弟。”
    “……”
    “二小姐不猜猜我想说什么?”
    江令仪不应他,只是看着他,“月郡王有话不妨直说。”
    “白辞山?甚传他对自己的夫人极好,怎会是你的生父呢……”秦韦用左手撑着头,停顿话语引导着她的情绪,“白辞山的弟弟白辞野,可谓出门便遭人打骂的一个人,因他株连九族的人,正是二小姐的生父呢,按理来说,覃夫人与二小姐为何还会活着呢?”
    不可能,他在胡诌,她的父亲怎么会是被她唾弃的人……
    “你有何证据?”
    “我若无证据我怎敢同二小姐说呢,我怎会欺骗二小姐,劝二小姐自己好好思考,三日后给我答复,不然我手中的证据交到御史台,江相还能保全自己?保全江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