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珍拍了女儿的肩膀,用极低的声音提醒她,
“英子,你不能这样,好歹明月是你女儿。”
“妈,那你让我咋办?”肖英此时此刻觉得天塌了,要是没了苏北路,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行了,别在我家门口吵,现在咱们就去办手续!”苏北路伸手就要把人拉起来。
听到去办手续,肖英立刻又坐了回去。
“够了!你这样闹有什么用,我跟你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苏北路面对女人的胡搅蛮缠很是头疼。
苏今夏大步走过去拎起肖英的肩膀,瞬间就把人提了起来。
“今天这婚你不离也得离,我劝你们还是识相一点。”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就不盼着我好,我跟你爸离婚,你有什么好处?”肖英说完抬手就要打。
苏北路伸手拦住的同时,反手打肖英一巴掌,
“你闹什么闹!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性,平时我都忍着你,没想到你变本加厉,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你不离婚,那行,我也不去上班,我天天在家打你!打到你同意为止!”
肖英捂着被打的右脸,脑子嗡嗡直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竟然敢打我女儿!”朱秀珍不干了,对着身旁的儿子说,“还不赶紧教训他,他竟然敢打你妹妹!”
在农村儿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生的儿子越多越没人敢欺负。
他仗着家里两个儿子,外加几个身高体重的大孙子,他们一家可以说是在村子里作威作福。
肖大东和肖小东面对瘦不拉几的苏北路不害怕,他们怕的是苏今夏,犹豫都不敢上前。
身后的几个少年也是如此,没有一个往前走一步的意思。
朱秀珍气愤不已,对着他们癫狂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别忘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妹妹被欺负了,你们当大哥的不帮忙,当弟弟的不帮忙,回去是要被村子里的人笑话的!”
他们听后,这才一拥而上对付苏北路。
苏今夏压根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横腿一扫就踹倒两个,另外两个脸上都挨了拳头打倒在地。
四个人都挂了彩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我的腿好痛!”
“胳膊折了!”
“肚子疼!”
“救命啊!”
肖国强不得不重新审视苏今夏,这打人的手法太厉害,就是再来几个人也没用。
他只能拍着大腿,“胡闹,这不是胡闹吗?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肖英整个木乃地坐着,在看到大哥二哥被踹倒在地,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之前的生活有多好。
苏北路心里很吃惊,女儿的变化这也太大了,看她脸不红气不喘,打完人跟没打一样,他心里也很解气。
刚才他已经做好被打准备,看到他们在地上哀嚎,他笑了!
朱秀珍拍着大腿,“老天爷啊!”坐在地上,
“太欺负人了,这也太欺负人了,有没有人管管!”
“让让让,我们进去!”外面传来喊话声。
大家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位置,这才看到有派出所的人来了。
马成一眼就看见了苏今夏,几日不见,姑娘似乎比之前还要漂亮几分。
一看躺在地上这么多人,再看近在咫尺的姑娘,他突然有个预感,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莫然跟着走过来,看到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站在门缝里的妈妈,只见妈妈摇了摇头,表示没出什么事。
他这才放下心这一路小跑,他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抽筋,还好是把人带过来了。
何静把门直接打开刚才不方便出来说话,现在派出所人来了,她终于可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她要为丫头证明。
马成,“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秀珍反应过来,赶紧拽住公安的裤腿,
“我的外孙女不是人,动手打人,你们赶紧把人抓起来!”
“你外孙女是谁?”马成这时候我已经跟苏今夏点完头。
“就是你不远处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她就是我的外孙女苏今夏,她刚才动手打人,把我的儿子还有孙子们都打倒在地。”
“不至于吧?”马成可是一点都不相信。
苏今夏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柔弱不自理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把这么多人撂倒?
看他们一个受伤还不轻,脸上挂了彩,躺在地上哀嚎坐不起来,这能是一个小姑娘做的吗?他是一点都不相信,环顾了一下四周,他转过头看后面,
“各位邻居,这位大婶说的是真的吗?”
她们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人点头,紧接着开始剧烈地摇头。
给这一家人作证,他们不是傻透了吗?反应过来之后都剧烈的摇头。
“没有的事,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对对,我们刚出来什么事都没有看到。”
“没错,我也是出来倒水,要不然也不知道外面站了这么多人!”
“他们几个可能是自己摔的吧!这大白天讹人讹成这样,你们派出所的人可得管一管,要不然这治安也太差了点,以后谁还敢出门呢?”
看到这么多人睁着眼说瞎话。
“你们放屁,全都在放屁!”朱秀珍走过去,“你们刚才明明都看见了,就是那个小贱蹄子把我儿子打了,为什么不说实话?”
“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那些人吓得连退好几步,不知道谁带了头回家,陆续也都回家去了。
转眼之间密密麻麻的走廊,就剩下他们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出来作证。
她只能灰溜溜地回来跟派出所的人说,“我对天发誓,我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就是苏今夏把我儿子摔成这样!
我是她姥姥,我还能说假话不成!”
马成看向莫然,“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让我过来管什么事?”
“没让你管什么,就是想喊你过来喝酒,怕你不过来。”莫然接收到老妈的眼神,知道她的意思,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手搭在马成肩膀上,“这里也没什么事,咱们就进屋算了,人家的家务事,况且又没有出人命,不在你的管理范围之内,现在又是你的下班时间,你就别想着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