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衣卿相7
作者:就墨   快穿:死遁后,撩过的主角都疯了最新章节     
    听着顾爻清浅的呼吸声,感受着身边人近在咫尺的体温,袭越感觉这几日躁动不安的心都安定下来。
    在模糊的光晕下,袭越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搭在顾爻的手上。
    感受着掌心下微动的脉搏跳动和少年微凉的皮肤,袭越呼吸都紧张几分,压下心头的激动,像是一个偷香窃玉的登徒子。
    却又那么胆小,害怕冒犯佳人。
    就在这种有些紧张却满足的情绪下,袭越轻轻阖上眼睛。
    阴了许久的天在第二天放晴。
    似乎两人在一起,连天公都作美。
    顾爻本就是刚刚病愈,又马不停蹄地赶来这边,加之心血来潮闹了一通,袭越担心他休息不好会精神不济,昨夜的故事就搁置到了今天。
    不过今日顾爻还是早起给袭越做了白玉枣糕。
    本来说好今日给袭越把故事讲完的,可是顾爻正是爱动的年纪,而且养了这许多天的病,身子骨都在床上躺得懒散了。
    正好需要动一动。
    今天又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顾爻央着袭越去踏秋。
    他们这个村子离着南湖的芦苇荡很近,一天时间也可以早去早回。
    本来以袭越谨慎的性子在这时候不应该出去,更何况是秋季景色素有盛名的芦苇荡。
    人多口杂,总归是不太安全。
    可是当小少爷央着他的时候,袭越发现自己拒绝不了。
    叹了口气,由着人把自己拉上马车。
    顾爻一路上都在和袭越絮叨芦苇荡的美景。
    此处感谢小九友情提供的大段景色描写。
    毕竟顾爻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前世也没心思去旅游。
    听着顾爻滔滔不绝的讲解,袭越挂着温柔的笑,好像听得认真,心里却在数着顾爻喝了几次茶。
    感觉到顾爻的停顿,袭越知道顾爻要喝水,漫不经心地把自己刚刚喝过一口水的杯子递给顾爻。
    顾爻很自然地接过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袭越不动声色收回的手上,假装并没有发现袭越的小动作。
    在袭越听来就是顾爻正讲到兴头上,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感受着和小少爷的指尖一触即分,微凉的温度从指尖传到心里,带起一阵酥麻。
    听见小少爷喝水的声音,袭越垂眸,拿起一块白玉枣糕,咬了一口,得逞地勾起一抹笑。
    顺势再拿过桌上顾爻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得不像话。
    看起来就是糕点吃得口干,要喝茶来润一润。
    放下枣糕,袭越轻抿一口茶,笑得真心实意。
    今日的枣糕很甜。
    茶也香的很。
    到了芦苇荡,顾爻牵着人下车,知道袭越如今眼睛不便,便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生怕把人给丢了。
    微凉的体温从腕上传遍全身,让袭越的眼神暗了暗,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拽住顾爻的袖子。
    顾爻疑惑转头,以为袭越是没有安全感,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由着他拉着自己的袖子。
    袭越垂着头,一副无辜可怜模样,由着顾爻拉着,嘴角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走进人工修出的木制栈道,两边都是高高低低的芦苇。
    漫天蔽日的芦苇浩浩荡荡,芦苇丛一片接着一片看不到尽头,随风飘扬的芦絮仿佛轻盈的羽毛,在空中洋洋洒洒,拂过人的脸颊带起一阵痒意。
    顾爻拉着袭越的袖子一脸兴奋,满是出游的喜悦。
    伸手抓住一朵飞扬的芦花,顾爻像是抓住了什么稀世珍宝,献宝般将手举到袭越面前。
    “阿玖,你看,你看。”
    袭越也被这份喜悦感染,嘴角挂着浅笑。
    顾爻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缓缓把手放了下来,神情也低落下来,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忘了阿玖现在还看不清楚,光顾着自己了。”顾爻垂着脑袋,声音都低落下来。
    袭越就是见不得顾爻这幅可怜模样,他拉起顾爻的手,将那团芦花接过。
    顾爻愣愣看着他,袭越笑了笑,冲他扬扬手。
    “看不到,可以感受到啊,芦花很软很暖,”袭越捻了捻芦花轻声道。
    又软又暖,和小少爷一样。
    “我的眼睛也在好转,阿笙不必事事迁就我。”
    闻言,顾爻像是找到了什么方向,笑着又拉上袭越的袖子。
    “那我们去另外一边,那边离芦苇近,伸手就可以摸到。”
    顾爻一脸兴奋,正要拉着人去另外一头,却被袭越一把推开。
    一枚飞镖穿过两人刚刚的位置,直直钉入木制的扶手。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人眼见暴露,反手甩出暗器,袭越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把将顾爻拉开。
    顾爻脚下没站稳,跌入袭越的怀抱。
    有个无辜游人被暗器射中心口。
    当场毙命!
    四周顿时混乱,逃命的游人乱成一锅粥。
    尖叫声混杂着哭声,还有人在逃命过程中被推入水中。
    袭越来不及生出半分旖旎心思,拉着顾爻就往岸上跑去。
    顾爻面色沉凝,却并不慌张,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眼下保命要紧。
    顾爻颤着声音开口提醒袭越,“阿玖,暗器有毒。”
    袭越眼睛已经好了许多,但看东西还是模糊,但如今至少能分出个大概的形。
    不至于两眼一抓瞎。
    他带着顾爻避着人,借混乱的人群掩护他们二人。
    所幸两人离岸上不算远,到了岸上,顾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这应该就是之前追杀袭越的人。
    现在去搬救兵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驾车离开肯定也来不及。
    怎么办?
    情况紧急,顾爻却越发冷静,朝四周看了看。
    想要求得一线生机,那就只能深入芦苇荡了。
    芦苇荡层层叠叠,又生的高,是很好的掩体。
    当机立断!
    顾爻反应极快的拉着袭越跑进芦苇荡。
    四周风起,层层叠叠的芦苇被吹得四面摇摆,倒是把两人的痕迹掩盖过去。
    刚刚只有一人,应该可以解决吧。
    顾爻一边在心里思忖着这种可能,一边拉着人跑得飞快。
    今日之行是自己临时起意,那就不可能提前部署。
    离上次也已经过了一月,看来应该是光撒网找人。
    只是一定会有同伙在附近,等会聚集起来,那自己就不好办了。
    顾爻心里计算着得失,本来打算温水煮青蛙,如今看来得换个方式了。
    他决定给袭越留个深刻印象。
    玩个大的吧!
    他要成为袭越心里终其一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