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鱼朝恩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抗……”
常青挥手打断:“滚回去吧!”
言罢,他挥出一股神力,鱼朝恩顿觉一股狂风卷来,身不由己地在云中翻滚而去。
“啊啊啊!!!!”
鱼朝恩惊恐万分,尖叫声刺耳,直震云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狂风将他一路吹至皇城门口。
“哎呦!!”
鱼朝恩自空中跌落,摔得鼻青脸肿,哀嚎不止。
然而,他心中却反而对常青敬畏有加,声音颤抖:“仙人,定是仙人!仙人显灵了!”
言罢,他踉跄着跑向皇城,直奔贵妃院而去。
此刻,李隆基正与杨玉环谈笑风生,忽见鱼朝恩鼻青脸肿地闯入。
见状,李隆基不由一愣。
杨玉环则面色大变,急问:“小鱼子,你怎会如此模样?这般快归来,所请道长何在?”
鱼朝恩跪伏于地,颤抖着哭喊道:“娘娘,那道长是仙人啊!仙人言明,若要请他,便需诚心诚意,奴婢刚想斥责,却被他轻轻一挥衣袖卷走,再落地时,已身处皇城门口。”
“娘娘,仙人当面,奴婢乃腌臜阉人,哪有资格去请啊。”
鱼朝恩之言,令杨玉环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起身,惊疑道:“他……他真是如此说的?”
“娘娘,千真万确啊,奴婢不敢有半点欺瞒。”
鱼朝恩连连磕头,语带惶恐。
闻言,杨玉环心中暗生悔意。
早知那道士乃仙人,自己又怎会派个太监去请呢。
她连忙望向李隆基,面露难色:“圣上,可否让高力士去请逍遥道长?”
李隆基微微一笑:“让高力士去一趟自无不可,只是太真,你可莫要被那些方士所欺。”
言罢,他目光凌厉地看向鱼朝恩,冷声道:“你且说,他当真只是挥手,便将你从崔府挥至皇城大门?”
“奴婢怎敢欺骗圣上与娘娘,仙人确实只是一挥手。”
鱼朝恩急忙惶恐道。
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心中已吓得魂飞魄散。
那逍遥道长可是仙人啊!
先前态度不恭,恐怕已得罪了仙人,他如何不怕?
李隆基忽生兴致:“世间真有仙人?莫非又是如黄鹤那般的幻术大师?”
鱼朝恩摇头道:“圣上,崔府距皇城甚远,足有十几里之遥,仙人一挥手,便让奴婢瞬息从崔府飞回皇城,此绝非幻术所能为。”
李隆基沉吟:“高力士,速备轿辇,以尚书之礼,邀其入宫。”
“遵命!”
高力士连忙应承,同时心中暗惊,此逍遥道长究竟何方神圣?
他退出房外,刚行数步,又转身对身旁小太监吩咐:“速去,将此事告知黄鹤。”
“是,公公!”小太监应声而去。
高力士眯眼自语:“黄鹤啊黄鹤,你似乎有对手了。”
言罢,他便领人匆匆往宫外去请人。
……
李隆基看向杨玉环,好奇问:“太真,你如何识得那逍遥道长?”
杨玉环心中微惊,目光闪烁:“昨夜极乐之宴上,他曾在我面前施展些许法术,我觉得颇为神妙,故而今日特请他来。”
李隆基皱眉追问:“何种法术,竟令你如此挂心?”
杨玉环随口道:“乃是一些黄鹤大师所不能为的法术。”
李隆基诧异道:“黄鹤自诩为天下第一幻术大师,世上还有他不会的法术?这倒是稀奇了。”
“小鱼子,速去将黄鹤召来,让他也见识见识,这位逍遥道长的真本事如何。”
“遵命。”
鱼朝恩闻言,立刻前去寻找黄鹤。
杨玉环面色微变,心中暗自忧虑,轻声道:“圣上,如此做似有不妥,恐会惹恼逍遥道长。”
李隆基挑眉反问:“恼?朕乃九五之尊,他能恼谁?恼朕?还是敢恼爱妃你?”
杨玉环一时语塞,她自然不敢反驳对方。
但她心知,逍遥道长绝非等闲之辈,若圣人怠慢于他,只怕不妥。
一时间,杨玉环满心纠结。
片刻之后。
黄鹤携白龙、丹龙,大步走进殿内,躬身行礼:“贫道参见圣上,参见娘娘。”
李隆基望着黄鹤师徒,含笑道:“黄鹤,朕且问你,这世间可真有道法存在?朕问的,并非你那些幻术。”
黄鹤眼神一闪,心中已然明了。
适才,高力士已遣人来报,说有一名道家高手入了娘娘法眼,只是不知对方是否真懂道法。
“圣上,道法之路,贫道略有耳闻,然而,贫道一心钻研幻术,于道法上并无建树,故而亦不甚了解。”
黄鹤恭敬道:“但请放心,圣上与娘娘身负国运,乃天命之人,即便真有道法,亦难伤两位分毫。”
闻言,李隆基笑意盎然,心中颇为自得。
显然,他对黄鹤的回答很满意。
杨玉环看向黄鹤,急切问道:“大师,世间可有卜算未来之术?”
黄鹤微微一愣,摇头道:“卜算之术,贫道未曾涉猎,然此术确有其事,自周易问世,便有能人异士屈指一算,预知吉凶祸福,娘娘何以有此一问?”
杨玉环未答,继续问道:“此术能精确至何种程度?”
黄鹤解释:“仅能大致推演,难以细致入微。”
杨玉环迟疑询问:“倘若有人能以幻术展现未来之景,是否可行?”
黄鹤摇头否定:“此等神通,绝无可能,即便是袁李两位卜算祖师,恐怕亦难以做到。”
杨玉环点头,心中却对逍遥道长愈发重视。
连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无法做到之事,而逍遥道长竟能为之。
这进一步证明了逍遥道长的含精量。
李隆基忽问道:“太真,那逍遥道长还擅长占卜之术?”
杨玉环轻轻颔首,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嗯,昨日宴会上,她向我展示了几手,妾身见之佩服不已。”
闻言,李隆基颇感兴趣:“既懂幻术,又通道法,如今还会占卜,呵呵,倒真有趣,待他到来,朕定要细细盘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