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泰不明所以。
许茉莉给他解惑,“我是这么想的,他需要的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特别难搞。
回头等东西准备好,下次咱不收他钱,我想让他给我画10幅画。”
李华泰皱眉道:“囡囡,别的先不说,咱就说现在这时机,谁敢画画?”
“爸,你忘了赵同志跟我说的,国家需要人才,你们以后可能会回去,老爷子也是大师,等他恢复自由后再画不就行了,我没说现在要。”
“可你让他画10幅,这也太多了吧。”
“老爷子有生之年给我画够就行了,我又没说一年两年就画好,10年8年画好就成,到时看他身体,实在不行,画七八幅也可以。
所以,爸,咱打个商量,你把我给你做的棉坎肩拿给老爷子,别让他有个好歹,老爷子是我的摇钱树,说不定以后一幅画能卖个好几百,到时候你女儿就发达了。”
“这孩子,以前又没短过你吃喝,你咋就钻到钱眼里去了?”
“爸,外面流传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闺女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我以后当个衣食无忧的人。”她本想说当条咸鱼的,但她担心把两口子气着。
“嗯,你可真孝顺。衣服送来没几个小时就让我送人。”
“爸,看你这话说的,你闺女还能少了你那份吗?回去我就给你做。为了表达我对父亲暂时没有穿上坎肩的歉意,我给你衣服绣艘船。”
两口子失笑,李父道:“可拉倒吧,你还给我绣艘船,就照现在的样子给我做一件我就满足了。
闺女,要是棉花不好弄就不用给爸做,爸在家里烧着炕根本就不冷,出去穿上军大衣也不冷,有没有棉坎肩都行。”
“放心,你闺女腰包鼓着呢,不会少了你那件的。”
几人又说了一阵话,李父看天色不早了,催她赶紧回去,下次等开春再过来,她拿的这些东西够吃好长时间了。
许茉莉‘嗯嗯’答应,手伸进黄书包里掏呀掏,拿出上次没给完的药,告诉他们可不敢再送人了,这些都是救命的。
两口子都跟她保证以后再不把药送人。
许茉莉估计悬,要是真关系好的求到他们面前,他们可能还会给。
她心里叹口气,算了,回去和弟弟想办法再去卫生室哄点药,好歹也是为了救人……
在这边待了三个多小时,她重新踏上回县城的路。
这次,她不准李父送,担心他冻感冒,让他就在房间呆着,这样她回去的也安心。
见闺女态度坚决,李父也不坚持,看着闺女出门,两口子从门缝里看着闺女走远。
许茉莉走出农场几里路,眼见着周围没人,这才拿出滑雪板往县城滑,至于自己开车,还是算了吧,省一点算一点。
花了个把小时,终于滑到县城,先去国营饭店吃饭带打包,这才去了上次那家招待所,开好房间后,她拿着东西先去澡堂子洗了个热水澡。
回到房间,坐在热炕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心里盘算处理狼肉和那两辆自行车的事。
可惜现在管的严,她没法把狼皮送去让人硝,担心被举报。
否则今年冬天就能得到两张狼皮褥子。
距离上次卡车拉着一批投机分子游街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眼看快过年了,估计黑市己经冒头了。
明天在倒车的城市好好观察一下,要是有机会,就赶紧把东西出手,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退过房,背着黄书包先去吃饭,照例存了些现成的食物,然后去了附近的车站。
在车站顺利买到去下一个城市的车票。
短暂等待后她坐上车,一路颠簸,傍晚时分,许茉莉到了中转城市。
她找到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她化好妆,背着带盖子的背篓就上街溜达,寻找黑市的线索。
走了几条街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正打算偃旗息鼓去车站时,一个穿着狗皮袄子的陌生男人拦住了她,神秘地问道:“小姑娘,你是来找黑市的吧?”
许茉莉心头一跳,自己表现的很明显吗?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她警惕地看着男人,说了一句在现代烂大街的口头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笑了笑,说:“干我们这行眼毒,你在这边转了两圈。每次走过巷子或什么破旧的房子都会停下脚步格外留意。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跟我来吧,不过要付5毛钱介绍费。”
她犹豫了一下,出货的心情战胜了谨慎,最终决定跟男人去看看。
她示意对方走在前面,两人当不认识,手放进口袋,把电棍和辣椒水喷雾拿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男人停下来,指着一扇破旧的门说:“进去吧,里面就是黑市,5毛钱给我。”
许茉莉有些疑惑,不过看在对方带自己来黑市的份上还是掏出5毛钱递给对方。
男人借过钱,露出得意的笑容吹了声口哨。
只见破门被打开,里面一个女人和两个汉子直接冲了出来。
许茉莉瞬间明白了,她转身就跑。
男人见状,连忙上前堵。
许茉莉直接从背篓里拿出一根1尺5长的擀面杖,冲着他胳膊就砸了下来,男人见状立马缩回手,许茉莉趁机一擀面杖砸在他肩膀上往外逃。
她在巷子里四处跑,最后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男人一步步逼近,她手伸进衣兜紧握着电棍,背靠着墙壁,心跳如雷。
“小妞,挺能跑啊!”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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