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林霄笑了笑。
“有点。” 张韵兮皱着眉头，“我觉得你变了好多。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林霄微笑着说：“你也变了啊。现在更漂亮了。”
张韵兮红了脸，然后好奇地问道：“对了，那牌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赢的？”
“赌博充满了欺骗！”
林霄看着张韵兮，“其实和我赌的那五个人都是李四的手下，包括那个发牌的！”
“那个发牌的会点魔术手法，在牌上做了手脚。所以他们能控制我的牌。不过我一开始摸牌的时候，就偷偷藏了一张 a 在身上。”
顿了顿，林霄接着说：“而且，他做记号的时候，我也记住了牌的顺序。我也知道他们的牌是什么了！”
“那你前面连续输十把都是装的？就是在等机会？” 张韵兮惊讶地看着林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赌博的技巧都是些歪门邪道。不值一提。” 林霄摆了摆手。
“那你怎么认识那个陆少爷的？”
“我在京城大学上学，他也是京城的。偶然认识的。”
张韵兮对林霄的回答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提到大学，她的脸色突然又黯淡了下来。
“韵兮，对不起。要是我早点知道，你就不用放弃上大学了。” 林霄忍不住道歉。
张韵兮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债主呢。”
沉默了一会儿，林霄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去找份工作，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
“那……”
“林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张韵兮没等林霄说完就说道。
林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张韵兮的家。张父张母正焦急地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简单聊了几句，林霄就离开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镇上。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父母还在上班。
开元玉器！
这是徐珍的工作地点，卖各种玉器。
虽然比不上大店，但价格比较实惠。而且他们卖的玉器颜色也不错，在镇上生意还可以。
徐珍是开元玉器的收银员。工作很简单。虽然不累，但也不轻松。每天都要微笑着迎接客人，给客人推荐合适的玉器。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徐珍不停地招呼着进店的客人，给他们推荐合适的玉器。
给客人准备的茶水，她自己却因为一直说话而口干舌燥。
“徐珍，好久不见。” 这时，一个穿着时尚的贵妇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和徐珍打招呼。
贵妇人烫着卷发，脸上化着淡妆。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深红色波浪纹长裙，配着一双水晶高跟鞋。她的样子很漂亮，举止优雅高贵。
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孩。
那个男孩和林霄差不多大，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显然是在社会上历练过的。
徐珍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苏雅？好久不见。”
“老朋友，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呢！” 苏雅回忆着。
接着，她看着徐珍，“我路过这里，突然想起你在这里当售货员，就进来看看。”
徐珍整理了一下情绪，“你是来买玉器的？”
苏雅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无奈，“是啊。本来我不想花钱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一代人习惯了节俭。可是我儿子不同意！他非要给我买一个。你说气不气人？”
徐珍笑了笑，“这是你儿子？真孝顺。”
“哦，我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儿子楚源。他学习一直不好。幸好自己创业成功了。现在是一个小工厂的老板。” 苏雅接着说，“快，叫徐阿姨。”
“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你儿子真有本事。” 徐珍理了理头发。
“就是瞎折腾。” 苏雅笑了笑，然后又说，“徐珍，我听说你儿子学习也不怎么样。他高考考得怎么样？”
“他还算幸运。考上了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 苏雅吃了一惊，但接着说，“其实现在上大学也不一定好。你还记得上次那个清华博士当屠夫的新闻吗？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也看到那个新闻了。我觉得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多赚钱。与其在大学浪费四年时间，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赚钱呢！” 楚源推了推眼镜，“就像我，虽然没上大学，但是我的工厂里也有几个大学毕业生。他们不还是给我打工吗？”
徐珍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雅却没有停下来，“哎呀，徐珍，我们为了孩子上学真是受苦啊。你儿子考上了京城大学，你还要再苦四年！你看你，卖了这么多年玉器，自己都没戴一个。我真替你不值。”
徐珍抿了抿嘴，然后换了个话题，“苏雅，你想买什么样的玉器？我推荐这个玉手镯。价格只要两千块，但是颜色很好。而且今天还有九折优惠。很划算的。”
“才两千块？”
楚源皱了皱眉头，然后马上摇了摇头，“两千块太便宜了。都是些劣质货，不适合我妈的身份。”
苏雅对徐珍歉意地笑了笑，“这孩子就是个败家子。刚赚了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的消费观念和我们不一样。唉，真让人头疼。”
“妈，你就别为我省钱了。我不缺钱！” 楚源大方地说。
“你看这孩子。有了钱就非要孝顺。我都劝不住他。” 苏雅脸上的笑容像花一样绽放。
“要不试试这个手镯？五千块。” 徐珍继续推荐。
“五千块还是太便宜了。低于一万块的就别拿出来了。” 楚源摆了摆手。
周围不少人都看着苏雅，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看人家的孩子，真羡慕！’
楚源扫了一眼，指着一个玉手镯说：“妈，这个不错。一万二，你试试呗。”
徐珍拿出手镯。
苏雅戴上，脸上露出喜色，在徐珍面前晃了晃。“徐珍，你看怎么样？好看不？儿子送的就是不一样！他终于能挣钱给我花了。”
“挺好看的。” 徐珍点了点头。
突然，就在这时，她整个人愣住了。她看着开元玉器店的门口。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林…… 林霄？你怎么回来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林霄问道。
“妈！我有点事路过，就进来看看你。” 林霄笑着说。
他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愧疚。他从来没给父母买过什么东西。
“徐珍，这是你儿子？长得挺帅的。” 苏雅看了看林霄，接着说，“今天又不是周末。他逃课了吧？”
“据我所知，大学逃课很正常。所以我更觉得上大学就是浪费时间！” 楚源马上接过话茬。难得在一个京城大学的高材生面前显摆一下。
他得意忘形地接着说：“他既然回来了，肯定是没钱花了，回来要钱的！”
“哇，都上大学了还找家里要钱。我听说很多大学生工作了还找家里要钱。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苏雅叹了口气说。
店里不少人都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父母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拼命送孩子上学。可是上学又不能当饭吃！”
“就是！上学不但不挣钱，还花钱呢！孩子还是早点工作好。”
“我认识一个人，为了供孩子上学，把房子都卖了。好不容易孩子毕业了，还找不到工作，房子都涨了几百万了！”
“哇，这投资太失败了！”
……
徐珍看着林霄，关心地问：“林霄，你缺钱吗？跟妈说。”
林霄摇了摇头，“我就是想你了，顺便觉得从来没给你和爸买过像样的礼物，就进来了。”
“傻孩子，花那个钱干嘛？” 徐珍笑了。
“买礼物？” 苏雅忍不住冷笑，“花父母的钱，还买个几百块的小礼物？”
林霄不理她，“妈，这里最贵的玉器是什么，给我看看。”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霄。
徐珍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玉手镯。
一眼看去，这个玉手镯的品质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样。非常精美，没有一点瑕疵。和苏雅手上的那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凤凰和鸡的区别。
“这个玉手镯…… 多少钱？” 苏雅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镇上没人买得起。就是摆着看的，标价十八万八。” 徐珍说。
嘶！
店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个手镯。
十八万八，这可是天价啊，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然而 ——
“我买了。”
平淡的语气让所有人都转过头，目光落在林霄身上。
这…… 他疯了吧！
不管他有没有钱，就算有，也不能这么随便就花这么多钱买一个玉手镯啊，除非他钱多得没处花！
“你买了？” 苏雅不敢相信地看着林霄，差点笑出来，“你拿什么买？那是十八万八，不是十八块八！”
林霄面无表情，“真的吗？对我来说，十八万八和十八块八没什么区别。”
说着，他拿出一张卡，递给徐珍。
“妈，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我刷卡。”
“这……” 徐珍愣住了，看着林霄，担心地说，“林霄，你冷静点，花这么多钱不值得！”
“妈，这是儿子的一点孝心。你放心，我现在能挣钱了。” 林霄看着徐珍的眼睛，接着说，“妈，你还不明白吗？我真的有钱了。”
徐珍战战兢兢地接过卡，心里既感动又不舍。
“行了徐珍，别装了。你就是这个店的售货员。你和你儿子在演戏呢！” 苏雅回过神来，忍不住冷笑。“我们都是老同学，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你在我面前演什么戏？”
“就是，一个大学生能挣多少钱？” 楚源也不相信地说。
他说他开了个工厂，其实就是个小作坊，只有五个工人。一年的利润也就十万左右。他花一万买个玉手镯都觉得奢侈，更别说十八万的了。
林霄没有说话。
他刷了卡，输了密码。
pos 机轻轻响了一声，打印出了小票。付款成功！
这……
整个店里都安静了。
苏雅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霄的卡里有这么多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更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真的付款了！
玉器不像其他东西，一旦付款，就不能退款了！
也就是说，这笔交易是真的！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苏雅跑过去，拿起 pos 机打印的小票，仔细看了看。
付款金额是十八万八，一分不少！
“请问林先生在吗？”
这时，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引人注目的是，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是一个金灿灿的烟斗，闪闪发光，让人不敢直视！
“我是。” 林霄说。
女孩走过来，恭敬地说：“林先生，您好。这是您购买的金烟斗，还有二十万的小票，请您收好。”
“好的，谢谢。”
“林先生，这是大圣金器的 vip 卡。您下次购买可以打九折。”
“嗯。” 林霄点了点头。
女孩走后，整个店里都沉默了。
大家都惊呆了。
包括苏雅和楚源。
原本还有些小声的质疑，现在都消失了。
小票，金烟斗，vip 卡，任何一个都非常引人注目，让苏雅眼花缭乱。
“妈，我得回家了，这个金烟斗是给爸的，你戴着玉手镯，对身体好。” 林霄笑了笑。
“林霄，这……” 徐珍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说不出话来。
“妈，你儿子不缺钱了，多到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