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合作
作者:又走神了   老夫人重生了最新章节     
    外面又有人报:“爷,做按跷的人刚出来取热水和帕子,递出来的消息,这三人还带了三幅画像,四幅画像上的人,容貌都相似。
    另外三幅画像上,分别写着秀才、地主、木材商人。”
    这人听了,脸色微变:看来他们已经查到,并且知晓在为六王杀人办户籍的事儿了。
    这人抬眸看了莫愁一眼,莫愁心里打个激灵,忙道:“是莫愁的错处,没料想这也是重要的,应该报上来的。”
    这人没理她,如果这三个人是衙门口的人,那就等于已经查到了笑春风这儿。
    “爷,怎么回?”
    “还是刚才那样回。”
    莫愁上去了。
    容怀安听了这回话,知道真正主事笑春风的人也是在试探他们的底。
    于是笑了:“有莫愁姑娘这几句话,在下也就踏实了。
    一来,笑春风知道这个人的去处,知道他在哪儿。
    二来,这人现在活着。
    三来,这人如今的实力,笑春风都可以实施围剿,取其性命了。
    看来,这人仍藏匿在京都,还没走呢。”
    莫愁姑娘冷笑:“原来不是诚心诚意谈生意,而是找我们的麻烦来了。”
    怀安把另三幅图拿出来摆上:“五天之内三起命案,要说找麻烦,本来我今天都不用当值的。”
    几个做推拿的人立刻停了手,怀安一边起身一边道:“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姑娘,你这是买卖没了,一分一厘的挠头也不多搭呀。”
    李途波和刘元身边两个女人,一个壮实的妇人,和一个婀娜的女子,忽然同时出手,两人直接攻击李、刘二人的面门。
    房间内顿时打了起来。
    三楼很快得知了消息,那人皱眉道:“她是新任莫愁,这仨个也是新手?”
    “那边的说话挑事,冲动了,新手莫愁压制不住。”
    这人想了一下:“你去把人分开。”
    可楼上却已经越打越热闹,从屋内打到走廊,拽着花绳软秋千在整个笑春风里打了一个你追我赶,天翻地覆。
    不断有人加入对打。
    这样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两位飞鹰,他们进入笑春风,很快也加入打斗,并且边打边上了四楼,从那名精瘦的汉子手中抢回了怀安。
    五个人在一楼厅堂聚齐准备走,似乎感觉到有目光看过来,容怀安回头,三楼立着一个人,但他披着一个斗蓬,几乎遮住大半张脸。
    下面半张脸又用手挡住,隔着三层楼,几乎看不清楚面容。
    五个人转身离开。
    “爷,就这么让他们闹一场,还放他们走了?”
    “人家是官兵,咱们是强盗么。”
    这人道:“爷,以前也有官兵和我们合作的,哪知这几个来谈的竟然都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本来我不介意帮他们立个大功,只要他们给的价合适。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查查这个驸马爷。”
    五人出来,刘元道:“没打够,没打痛快。”
    李途波:“怀安,为什么不开个价,买个信息,知道六王在哪?”
    怀安:“来之前那几日,我翻看了咱们那和黑道相关的许多卷宗。
    发现和他们可能有过合作的人,全都走上不归路。
    这条路,虽然近,只怕是走不得。”
    等回了京兆尹捕房,李途波召集一队的人:“这趟去笑春风,摸到的消息一是六王仍在京都。
    这事我已报了头儿,会同刑部、大理寺,加强了出京都关口的关防,与六王形貌相当者,户籍为单人者,首要盘查。”
    “第二件事,”李途波取出一份京都地图在桌上展开,各人帮压着边角,直到四处压上镇纸:“我们估算六王如今身边的护卫随从大约一百人到一百五十人,是分散逃匿,又汇在一处的。
    大家觉得京都有哪个地方藏匿这么多人而不被发现,不引人注意的?”
    “第三件事,咱们队其他同僚从假户籍入手,初步推定六王这一百至一百五十名左右的追随者会留在京都,成为其在京都的内应,一起离京的人数不多。
    一来这么多追随者都办假户籍离开京都,暴露的风险非常大。第二,不排除六王在他要去的其他郡有自己的保留班底或其他追随者。
    在六王离京后,这一百至一百五十名左右的追随者大概会化整为零,但因为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护卫出身,他们留在京都之后找到的差事很可能与此相关,大家要注意些。
    他们要如何在没有新户籍,又不能继续使用旧户籍的情况下在京都继续生活?目前我们的推断是他们很可能与黑道合作,替黑道办事,以获取黑道对他们的掩护。”
    “一旦这些人加入了黑道之中,因为他们本身的战力不是小打小闹的街头小混混可比的,以后我们京兆尹的日子大概不会轻松。”
    和一队人说完,让大家讨论,李途波转身又去了京兆尹头儿任钧那儿。
    “头儿。”
    任钧抬头:“怎么了,这个脸色?”
    李途波:“在笑春风见到魏锦舒了。”
    任钧放下笔,看着李途波。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在笑春风里打起来,两个同僚可能都看出来了。
    打起来之后,我就上上下下的在那楼里折腾,就想能不能找到她。
    还真看到她了,我听到有人喊她'白胜雪,小心',这大概是她在笑春风的名字。”
    李途波重重叹了口气,难掩心中的郁结。
    任钧也许久没说话,最后才嘱咐两句:“她这么久不和我们联系,大概也是不方便,你不要想着去把她救出来。
    她想办的事情没办完之前,你若轻举妄动,害她这些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的话,她得多气多恨?”
    李途波点着头:“我知道,所以才难受。我是个当差的,可好好的女子最后走了这条路,我也护不住,什么也干不了。”
    李途波从任钧处出来,去了堆卷宗的屋子,这屋子安静、偶尔才有人来。
    除了各队队长,和怀安这样被特许的,普通捕房公差不能随意查看卷宗,前面走道里的卫兵卡哨就把人挡了。
    他坐在屋子一角,有些烦躁有些想喝两杯,坐了许久,自觉心情平复了,才起身。
    李途波刚要出去,怀安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三个卷宗,找到写有年月的箱子,将手里的三个卷宗放进去。
    李途波瞥了一眼那年月,心里就咯噔一下。
    怀安放了卷宗就要走,李途波拦住他:“看的什么?”
    怀安说:“这三个卷宗是一家三口,父亲、母亲、长子,无意中惹上了黑道,一家三口相继离世。
    那时黑道与权臣陆德锴合作,这事又缺少证据,就成了不了了之的案子。”
    李途波听他没看出什么,点点头,正打算退开一步让他走,就听容怀安说:“但是这家还有个妹妹。”
    李途波看着怀安。
    怀安继续说:“有权臣替黑道遮掩这样的案子。
    但是也有小公差,三三两两,不约而同的挺身而出,有意无意护住了那个妹妹。
    这个小姑娘无比丝滑的销声匿迹,从以往的户籍上都查不到还有她的存在,要不是我翻到了半张生辰八字……”
    李途波:“行了,说这么多干嘛。”
    怀安道:“为了得知她的安危,我翻了许多卷宗,你好歹告诉我一声,这人是不是还好好的?”
    李途波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你就当有这么个人,你就当她还好好的。”
    怀安点点头:又问:“那这次,你见到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