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也是天行盟分部的成员,见到范栾,自然是要行礼的。
但范栾却是一个不拘于礼数的人,更何况在这样的环境下。
他连忙摆手,“不必多礼,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沈丽,隶属宁海分部,外勤组。”
“哦?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盟主说,要收我为徒。”
“哦哦,盟主说要收你为徒。”
范栾突然一愣,大声道:“什么!盟主要收你为徒!!!”
沈丽被吓了一跳,点头。
范栾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整理衣衫,拱手作揖。
“那个,沈……沈,我拜见你。”
二长老结结巴巴,绞尽脑汁也不知具体该怎么称呼这位盟主之徒,脸红脖子粗的弯腰,把头低下。
这一刻,他脚趾在鞋底乱扣,内心狂乱。
这都什么鬼!
盟主怎么突然收徒了!
等等,盟主收徒,盟主即将陨落。
这两件事结合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眼前这女子……
想到这,范栾抬起眼,偷偷看了沈丽一眼。
沈丽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放,被吓傻,愣在原地。
……
战斗结束,剩下就是打扫战场的工作。
国尚院的银甲护卫队很快就把工作展开。
第二天,秦风起床到楼下吃早餐,买了碗豆汁,喝了一口就很是嫌弃的丢到一旁。
他一边啃着油条,一边听街边行人传来的八卦。
“诶,你听说了吗,就昨儿啊,德阳街那边发生大爆炸,直接把整个社区范围的所有建筑都炸没了!”
“嗯嗯,我看新闻说,好像是有国外的间谍来咱们京城搞事情,引爆了重型炸弹导致的。”
“我也听说了,还有,爆炸的可不只德阳街,还有一个地方,只不过那里爆炸影响的范围很小。”
“唉,以前我还觉得太平盛世的,哪里会有打仗这个说法?但现在看来,悬哦,说不定过段时间,真的能打起来。”
“那咋弄?”
“买金条,屯粮,记住多买盐和面条,如果真打仗了,这些可都是硬通货。”
“您可真是在说笑呢。”
听到这,秦风觉得很有意思,心说:如果真打仗了,你屯这些又有啥用?
普通人没有足够实力,在乱世中拥有黄金和粮食,那还不是行走的肥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突然,秦风觉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抬头看向天行盟方向。
……
天行盟。
竹园水潭。
正中心的石头上,女子身躯周围升腾起大量水雾,气味芬芳。
岸边原本光秃秃的土地竟缓缓生长出绿色嫩芽来。
女子坐在那里眉头紧蹙,身体散发出盈和光辉。
自从没了拐杖腰身愈加挺拔的老妪站在岸边,看了看脚底下冒出来的嫩芽,然后看向水雾中的女子,脸色逐渐和蔼,露出慈祥微笑。
嗖!
水雾突然朝内收缩。
慕月汶轻轻张开嘴,水雾便全被她吸入嘴巴。
她身上的光辉更加浓烈。
这代表着她的境界也随之提升。
仿佛听到一声咔的脆响。
女子缓缓睁开眼,双眸迸发神光。
一道流光落地。
秦风脸色惊讶的看着水潭中心。
“秦风!”
慕月汶见他来了,原本疑惑张望的脸,瞬间就定格在他身上。
起身,双脚在水面轻点,如履平地。
慕月汶来到秦风面前,想上前拥抱秦风,但也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忐忑,便笑着把双手背在身后,弯腰抬头。
她凑近秦风身上闻了闻,皱着鼻子问道:“有没有沾花惹草?”
秦风连忙高举双手,“天地良心,你在修炼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是一直在给人家打架呀,哪儿有时间沾花惹草?”
“打架?”
“嗯,不信你看。”
秦风指了指周围的竹林。
竹林的竹子已经没了。
“这里……这里怎么了?”慕月汶惊讶。
“被我打没了。”
“被你打没了?”
秦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妪,点头道:“嗯,被我打没的,那一战,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来,我们找个没外人的地方,我好好给你讲一下。”
慕月汶也看了眼老妪,见对方犹如雕塑般站在那里,也不看他们,只留给他们一个侧面的身影,于是便点头道:“好,我刚好也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秦风笑着带她离开。
水岸旁的老妪皱眉冷哼。
“哼,我倒成外人了。”
……
京城最豪华的酒店。
自上次天罡大战京城一役过后,秦风晋升天罡的事情已经传到国尚院和皇城。
当然,天行盟也都知道,便给他大幅度提升待遇,从原先的民康宾馆搬到了这家名为‘宝利格’的豪华酒店。
秦风在这里的所有消费,全都有人报销。
最顶层足足有三百多平米的豪华套房,秦风没有走正门,直接抱着慕月汶从窗户飞了进来,然后笑道:“想吃什么,床头有电话,可以打电话给他们说,我去洗澡。”
慕月汶愣了愣,然后脸红道:“洗澡干什么?”
秦风也愣了愣,挠头道:“当然是干,咳咳,就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我先去洗澡,马上就好。”
慕月汶羞涩的点头。
十分钟后。
服务员进来,把饭菜端上餐桌。
慕月汶点了牛排,水果沙拉,红酒,她出身在富贵家庭,像这种豪华酒店没少住,对服务员说道:“你可以走了,恩……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无论是谁,都不要来打扰我们。”
“好的女士。”服务员弯腰离开。
“两个小时吗?我估计不太够啊!”秦风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
“啊?什么,什么不太够。”慕月汶刚拿起刀叉,准备吃牛排,听到这话,把头微微低下,
“就是时间不太够啊,我的体能你不了解,最起码也要三个小时以上!”秦风走过来,站在慕月汶面前。
他骄傲的抬起下巴,用眼神睥睨的看着女子,说道:“我人生的座右铭就是,龟兔赛跑,鬼头赢。”
慕月汶瞪眼,“你,你说什么呀!”
秦风一把抱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横抱在怀中,慕月汶娇羞低着头,秦风走到床边,把这朵含苞待放的羞花缓缓放在被褥上。
“你,你待会儿,轻一点。”慕月汶捂着脸道。
“嗯。”秦风点头,缓缓弯腰,伸出手指,伸向女子的衣摆。
“等一下,我,我还没洗澡呢!”慕月汶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