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接近真相,抽丝剥茧却自缚 二
作者:鲨鱼座   大明伏妖录最新章节     
    “既然如此,那卑职就不打扰千户大人了。”
    徐云楼心里有了判断之后转身就走了。
    姜雨看着徐云楼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他没想到徐云楼这才第一天就找到了破案的关键。
    眼下就不太好办了,徐云楼是知道高丽庄那一战死了不少锦衣卫,如果他将此事与京城闹鬼死了几个锦衣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那就不好办了。
    而且他是信王刚得到的一把刀,若是换做别人,那安排一场意外断了这条线索就行了,姜雨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将此事汇报给信王。
    徐云楼在得到姜雨回到的时候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他认为是信王为了掩盖高丽庄死去锦衣卫。
    可以信王的手段,要做这种事来善后不会让自己这么快就找到线索才是。
    徐云楼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也不知道是信王的安排除了问题,还是他手底下的人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
    线索是有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已经跟骆养性说了死者被人调了包,就算自己说没有进一步的线索恐怕也糊弄不过去,这个骆养性可不只是世袭了官爵的草包。
    要去找信王吗?
    徐云楼觉得自己应该去问问,但又怕自己参与此案就是对方想让自己去解决这个麻烦,这也算是一份正式的投名状。
    可要瞒天过海哪儿有那么容易,至少徐云楼现在还没想到好的办法。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推开门后见燕雪晴正让自己的弟弟妹妹跟他一起紧锣密鼓地忙前忙后。
    “你们这是做什么?屋子都已经这么干净了,还要打扫?”
    徐云楼不解。
    燕雪晴面露紧张之色开口道:“信王殿下今晚要来做客,就在你回来之前没一会让人来通知的。”
    徐云楼听后面色一变,“他怎么想到屈尊来我这儿?”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才刚去见了姜雨打听了一点事情,后脚信王就派人来说要来自己这儿做客。
    徐云楼不知道这信王今天唱的是哪出,不过为了迎接这位殿下也跟着开始收拾了起来。
    暮色将至的之后,骆养性敲响了府门。
    “嫂夫人,我是北镇抚司总旗骆养性,特来找徐总旗有些事情跟他商议。”
    开门的燕雪晴一听对方这么称呼顿时面色一红,但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随后便将对方请进屋然后去找徐云楼,“锦衣卫的骆总旗来找你,说有些与你商议。”
    徐云楼点了点头,随后便去了厅堂。
    “徐总旗,你家里真是一派生活气息啊,嫂夫人又如此贤惠,徐总旗真是有福了。”
    骆养性笑着说。
    嫂夫人?
    徐云楼心头古怪,不过也懒得去解释,他坐下之后问:“骆总旗亲自到访是事情进展有眉目了?”
    “恩,当天的调令是陛下亲自给田尔耕大人下达的。”
    “陛下?”
    徐云楼心头吃惊不小,陛下怎么会突然过问起这种事情了?
    “那当天跟随你的人是谁选过来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
    骆养性一脸神秘的低声道:“家父,骆思恭。”
    徐云楼倒吸了一口凉气,“令尊不是被田尔耕挤下去了么?他怎么会有权调动锦衣卫轮换?”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这不就是田尔耕搞的鬼么?”
    骆养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云楼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办理此案的为何是你我二人了,因为都不是东厂的人,所以咱们最适合来背锅。”
    徐云楼听后眉头一皱,“未必就会背锅,骆总旗……”
    话刚说了一半,外面的宅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堆卫士跑了进来。
    “信王殿下到!”
    徐云楼立刻起身,一旁的骆养性面露惊讶之色,“殿下怎么来了?”
    “说是来做客的,骆总旗,随我出去迎殿下吧。”
    二人快步到了庭院之中。
    “恭迎殿下。”
    二人躬身行礼,信王见徐云楼身旁还有一名锦衣卫不由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小人北镇抚司总旗骆养性见过信王殿下。”
    骆养性说完之后,信王不假思索笑道:“原来是骆思恭之子。”
    说着他还扭头向身边的众人道:“骆家可是咱们大明世代忠良啊。”
    骆养性听得心头一喜,“多谢殿下夸奖。”
    信王踱步走到了客厅上方落座,随后一拍手就让人端着酒菜进来了,眨眼的功夫一个宴席就成了。
    “殿下来寒舍做客还自备酒菜,真是折煞小人了。”
    徐云楼客套了一句,信王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无妨,本王去哪儿也都习惯了自己带着吃喝的东西。”
    太多人被不明不白地下毒了,徐云楼当然理解信王这么做的原因。
    这一宴席就只有三个位置,燕雪晴当然也明白他们是有事要谈,于是便回避了。
    屋里的三人吃喝闲聊了一会之后,信王便让人把门关上让侍卫在外面守着了。
    “京城闹鬼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信王开门见山问。
    徐云楼见对方没看向自己而是看着骆养性便没有回答。
    “回殿下的话,越是深入越是能查一些蹊跷出来。”
    骆养性将他查到的线索以及蹊跷之处告诉了信王。
    “哦?这人员的临时调动竟是出自家父之手?”信王眉头一皱,“陛下几年前的口谕,现在才执行,看来确实此事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信王说着扭头看向了徐云楼,“徐总旗你觉得呢?”
    徐云楼本想直接把自己猜测说出来,但一考虑到骆养性在这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信王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又扭头笑着问骆养性,“骆总旗,若不是东厂和田尔耕作祟,家父现在还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坐着呢。”
    骆养性心头一惊,这话太尖锐了,他思索片刻之后一咬牙道:“只恨天道不公,奸人当道。”
    这话一出堂上鸦雀无声。
    骆养性就是想赌一把,他父亲就是被东厂拉下来的,现在他要再爬上去,不得不找个靠山。
    而京中有这个能力与魏忠贤和东厂博弈一下的就那么几个,这些大人物平时自己是绝没有机会接触的,今日眼前刚好就有一个,他必须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