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楼立马改口:“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
圆幡:“?”
圆荣:“?”
和尚们:“?”
【i老虎油,有模拟器~让你每天都精彩。】
柳玉楼:?
“我要有天字天赋直接出去不好了吗?想得真美啊。”柳玉楼一边说着怪话拖延时间,一边思考着对策。
实话实说是定然会让他们对[俗世楼]身份产生疑心的,她没有忘记二周目圆幡圆滑老辣的真面目;模拟器是她最大的保障,更是不可能说出。
她不可能承认,自己还没有天赋。
没有天赋,俗世楼凭什么要她?
她的脑筋飞快转动。
模拟里她胡说的[复活]技能骗过了老和尚。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能说会道,知道了[去伪]的评判功能后才发现不然。
她分明没有复活的方法,怎么骗过的评判?
她的目光扫过法式。
活着的法式,不是一根手指头。
电光火石之间,她反应过来什么。
活着的!
现实里,法式确实避免了死亡,算不算一种变相意义的复活?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模拟器系统,并不能准确地描述出自己的技能!
因此换个方式描述,大致意思没问题就可以!
可以做手脚!
柳玉楼换个方式,委婉地描述[抱佛脚]:“这句话就是对我天赋的形容。我的天赋,是一种变相的让对方爱上我的方式,但只能增大这个可能,让对方看我顺眼,不能一定做到。”
“而且它限制很大,一生只能用一次。”
珠娘的眼里亮起了崇拜的小星星。
【判定正确。】
圆幡的确使用了[去伪]判断。
他脸上充满迷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技能。但就像他自己说的,天赋千奇百怪,往往有各种奇怪的用途:“这……这听上去不太出众……?”
柳玉楼简单向他描述了一下神秘莫测的青衣女子,又讲了不知道是什么,但仅凭名字就能吓唬住[蓝]级诡异红绫的[公子]。
【老虎不在家,猴子当代王!】
柳玉楼:……
她自己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俩一出来,见多识广的俩和尚甚至都没有质疑真实性,果然恭敬了许多,甚至交还了红绫。
所以,“公子”是谁?
好生可怕的存在!
真是……
真是太好用了!
柳玉楼一下下摸着还没有被激活的红绫,给它当个腰带系在腰间。
几次模拟失败后,此时此刻,红绫并不能带给她太多的安全感,反而还不如青衣女子和[公子]这俩名字。
冒然使用红绫,不过是凭白浪费了相帮的次数。
要知道,红绫可只答应了三次出手!
和尚们忙上忙下,为了激活七层佛塔的封印,孤坟里留戒的手骨都被挖出来用上了。
终于,在两位“圆”字辈的带领下,香被点燃。
青烟袅袅。
眼看着佛光大作,寺里异象频出。天色一会儿青白一会儿黄昏,寺里一会儿晨钟一会儿暮鼓。
好像迪厅啊,柳玉楼不合时宜地想道。
这是模拟没有激活的隐藏剧情了。
那么,天赋的激活会是什么样?
寺庙里这五十多个人,能有一个[天]字天赋吗?
柳玉楼观察着和尚们。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他们还是低下头,祈祷着。是在求那个他们也不相信的佛吗?还是求财运保佑?
她……她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天赋吗?
会是……[天]级吗?她所求不多,[橙]级,不,[紫]级也好啊!
【是器器不好用吗?果然,爱消失了,感情淡了,没想法了,嫌弃我了,有新欢了,想赶我走了,啊,模拟器好伤心!】
柳玉楼:?别给自己加戏。
【啊!好惨一器器!器器我要哭了!】
柳玉楼:……
经过模拟器这么一打岔,她的紧张全都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果然如此的释然。
无论如何,从茫然不知所措到几次沦落险境,多少次临死一搏,她到底是和诡异、和[橙]级天赋者,暂时有了合作的资格。
我很厉害。
【那当然,你每天都能睁开眼睛,好厉害!】
柳玉楼:?你不叫器器了?
【哎,宿主不爱器器,叫什么你关心吗?】
柳玉楼:……
在一人一(?)的斗嘴中,天色的畸变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成了闪电那般的高频次闪烁。
钟声、鼓声交杂,时而清远宁静,时而激昂厚重,仿佛模糊了时空的界限。
一阵恍惚间,众人眼前原先就不小的净圈寺,九间院落突然像被打开的折叠积木一样扩大、延展,原本狭窄的东西厢房大通铺被打碎、重塑,连通院落。
其后,佛殿密密麻麻,横无际涯,大小楼阁鳞次栉比,一片和诡异气息塑造的不同的、真正的香火鼎盛。
香客来来往往,和尚们进进出出,好一幅彬彬之盛的国寺景象!
圆幡和尚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八十一院……这是……我净心寺!”
其他和尚们没有这么深的感触。
他们大部分都变成了诡异化的身体,重复地活在过去的时间段里。
离开八十一院的国寺,好像就在昨天。
他们也来不及感叹。
好像一个喝惯了白粥的人,突然看到满汉全席,和尚们根本顾不过来感叹。
只见。
眼前香客林林总总,穿插而过,熙攘而来。或相互推搡、进门,或礼貌排队、上香,看神态,他们相互间说笑交谈,和真人没有区别。
只是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像是无声的默片,又恰如一幅众生百态红尘画。
有些瘆人啊。
柳玉楼伸手,试图拉住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紫衣小姐,却扑了个空。
只余手里一片佛香气。
没有人嘲笑她,因为周围的大小和尚们,甚至圆荣,甚至法式亦然。
他们拦住人们的路,冲他们叫喊,问候。
二十一年不见外人,没有一个人能忍住交流的愿望,却也没有一个人的声音能真正传达到对方耳边。
这些香客,不见面目,不闻其声。
似是幻影。
圆幡见状,立刻收了老泪,一声厉喝:“屏气凝神,你我非是菩提会上人,只是东土寰中客!”
柳玉楼顿悟,也就是想象自己是众生的一员!
果然有一个‘会’字辈的小铜钱和尚诡驻足。
他首先听到了香客的祈祷。
小和尚兴奋得满脸通红,一口喝下了圆荣分发下的、珠娘的经血,将自己变回人,之后满是期待地迎上去。
柳玉楼关注到,小和尚变成人后还是那样年少,至少外表上丝毫没有显现出错过的这二十一年——这要是能到现代,不比美容院强多了,得有多少人推崇这种冻龄方式呀?
看不清面目的香客:“请保佑我出门发一笔横财,捡到五两白花花的大银子!”
柳玉楼:……好熟悉的话,像极了她去寺庙求中个三五万。
小和尚纠结了一下——毕竟“会”字辈的和尚做诡异时显示的明明白白,每个人贪了一千到九千九铜板,也就是一两到九两银子。
五两,几乎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小和尚为难地取出一两银子,闭眼扔在地上。不知道是为了完成香客那个“捡”的愿望,还是继承了圆荣施舍狗一样的姿势。
银子在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化为了一缕青烟,变到了香客手上。
“老天保佑!”那香客欣喜若狂,“娘的病有救了!有救了!”
另一个小和尚见状,依样画葫芦,往他身旁同样祈求捡钱的人手上丢了三两。
“苍天大老爷啊!”香客乙仰天长啸,“发财了发财了!我儿新娶的媳妇儿彩礼凑够了!”
之前的香客甲笑容逐渐消失。
“为什么我只是救急,他却白得了个媳妇儿?不是众生平等吗,佛为什么给他的比给我的多?明明我更虔诚!他凭什么?!”
“我呸,你刚刚用的香都是捡别人用的半截的!能给你一两不错了!”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个香客扭打起来,哪儿有什么天赋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