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一口!
柳玉楼吓了一跳:怎么,穷人住你这黑店不配活了是吧?
她很快反映过来,这是同福客栈改成诡域后,新增的规则。
至于入宴……
是什么意思?
一百两才能入宴,刚从珠娘那里摸来的二百两银票,一转眼就没有一半了吗?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提问。
【已解锁关键信息。】
【当前任务刷新!】
【根据您当前已知信息,任务更新如下:】
【任务表述已根据您的认知水平进行相应替换。】
【支线任务1·[同福宴]:入住一间客房,全程参与[同福宴]。】
【支线任务2·[大雪]:在被大雪淹没之前,走出同福客栈。】
关键信息?
所以花一百两,[进入甲房],才是最关键的入宴方式吗?
柳玉楼不动声色,在甲乙客房之间犹豫。
听老板娘的描述,乙等客房的房客也是能短暂参与的宴会的。只是能不能全程参与,还得各看本事。
当然,选了丙等也不一定就是死路一条。以她的经验,哪怕是丙等,也有参与同福宴的方式!
任务一很好理解,她看向任务二。
[大雪]。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雪么?
这得多大的雪,才能淹没人?难道是雪崩吗?可是这客栈在留客岭山顶,怎么崩?
她往窗外一看,外面虽然刮着风,但并没有下雪。
宁书生虽然挣不到钱,但是很会拿老婆的利益做人:“夫人,这位客人提出的建议我看不错,一看就是个会修缮房子的贵人,甲等属实太贵了……”
“姓宁的!!!”
老板娘咬牙切齿。
她把账本在桌上一拍:“你又不当家,好话都你说了,我来做恶人是吧?真是反了你了!”
但她还是冷着脸,在账本上记下了一个什么,丢过来一把钥匙:“甲等,十两,承惠。”
柳玉楼:???
富婆姐姐,你被这家伙拿捏了啊!
得了便宜,柳玉楼不敢多嘴,爽快地付了账。
若非如此,高低要吐槽两句这位书生。
她拿着钥匙上了楼,那店小二、老板娘和书生却是都没有跟上来。
柳玉楼见他们不跟上来,便伸出手……
先推了推丙字开头的房门。
没有动静,也没有推开。
她又试了乙等房,同样失败了。
柳玉楼:?小黑屋是吧。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自己的甲等房间。
……
不到三十秒,柳玉楼就同样面无表情地出来了。
一百两一晚的房间,就这?
没有八百平方米的大床,没有七彩的宝石镜子,也没有高档香薰。
不到二十平米,一张床,一张桌,一扇向外支起来才能打开的窗子。
不能洗浴,不能怡情,连如厕都要下楼一趟!
实在是让人很怀疑,一百两都是[同福宴]的门票,而这间屋子只是附带的赠品。
属于是交给315,都能上晚会的程度。
柳玉楼越想越气,下楼去和老板娘理论,老板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像刚刚算账积累的好感度,都在打折之后清空了。
也有可能是宁书生不在,老板娘又变成了莫得感情的诡异模式。
看得久了,黑黝黝却不动的大眼珠子,就有点瘆人。
柳玉楼闭上了嘴。
“那个,其实刚刚是意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自觉改口,“入住体验感很好,房间干净整洁,配送快,包装整齐,拿油滚一下,小孩子都爱吃。”
【怂包怂包!】
柳玉楼:?歪,这位模拟器,但凡你还能用,我需要这么怂吗?
模拟器不说话了。
老板娘只是幽幽地看着她。
对投诉没有反应,对好评也是。
柳玉楼麻溜儿地滚回甲字房,下意识检查了一遍摄像头——
哦,这里是诡异世界,没有摄像头。
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奇怪的诡异物品,比如黑色的东西、诡异神像、奇怪液体、武器之后,她又观察了一下四周。
没有人跟上来。
柳玉楼点点头,默默支开了窗户,从那里——钻了出去!
【?】
模拟器无语了。
【你不怕摔下来吗?】
“一个合格的打鸭子大师,就要学会利用一切地形优势。”柳玉楼一边在竹子木头间爬上爬下,一边解释,“什么竹楼呀,水管呀,井盖呀,天台呀,都是小事啦。”
模拟器:?
谁家打鸭子爬楼外啊?
古代建筑的榫桙结构为她的攀爬提供了支撑。齐玉卿画的眼睛、耳朵都很适配,像是她自己本来就有的一样。
柳玉楼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乙字房的窗户,往里一看,确认没人后钻了进去。
她很快钻了出来:得,没有想象中的宝箱。
乙字房比甲房还破旧,连桌子都没有,只有一张床。
……所以甲字和乙字只差一张桌子吗?
一张价值九十两的桌子(误)。
丙字房连窗户都没有,但柳玉楼已经能大概推断出来。
估计就是一间小小的空房,杂物室爆改的那种。
天色已晚,这一日又是逃避新娘版黎厌的追杀,又是反击宾客,又是喝下[黑水·通世故]。
经历了人头落地、又被强行拼回来等等的事情,柳玉楼只感觉自己都要麻了。
同福客栈,奇怪的富婆老板娘,自大又无能的飘巾书生……
她越想越晕,不觉进入了梦乡。
……
她是被冻醒的。
推开身上盖着的草席,柳玉楼无比怀念起现代舒适暖和的鸭绒被。
“退出游戏。”
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她还是来了这么一句。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柳玉楼感到很冷。
她把厚衣服全都穿上了。
昏倒之前,她强撑着用最后一丝意识关上了窗。
但是好像没有用,冷气嗖嗖地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把整个屋子的室温带的和室外没有太大差别。
——救命,知不知道冻久了容易体质寒冷的啊?这破地方,连热水都没有!
柳玉楼喝了一口竹筒里的屯屯糊,叹了一口气。
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霜。
柳玉楼:?
别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