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你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只有你可见的转盘。】
【被拒绝了这么多次的[黏狗],恼羞成怒。】
【“爱意”锁定,转盘上的态度五花八门!】
【愤怒\/爱\/喜欢\/烦躁\/嫌弃……】
【顷刻之间,转到了“害羞”!】
【胡商对你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轻微欣赏害羞(七成好感)!】
【你看着眼前的“害羞”,双眼一黑。】
【下一秒,转盘消散。】
【黝黑的胡人大汉,羞涩地低下头。】
【朝你,抛了个媚眼!】
【你看着九尺大汉做出这种表情,两眼又是一黑。】
【使用成功的[黏狗],深藏功与名。】
柳玉楼:……狗啊,这天赋是真狗啊。
……
就在模拟楼化身黏狗,得到胡商庇护的同时。
台上那个叫“挽歌”的少年,并没有停止动作!
铜锣鼓里,戏一声!
……
【侍者跑前跑后,汗水和水缸里的水一起灭火。】
【一众权贵,在火海里看戏。】
【你认真观察,发现他们每一个的脚尖都是朝着门的。】
【原来他们不是不着急,不是不害怕,只是不敢得罪莫班主。】
【或者说,不敢得罪莫班主身后的灵帝,他们的主子。】
柳玉楼:……
幻视某些公司。
着火了,不能走。要一个个排队,等待,领导走了,才能走。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只有恭维声,吐子声。权贵们相信“冰瓜”有奇效,硬是靠着人体的暗示,告诉自己:“不热!”】
【你观察着他们,观察着莫班主,也把台上少年的戏,看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折,叫《脸面》。讲的是乡村来了山匪,所有反抗者都成了刀下亡魂。剩下的人无不向山匪低头,唯有一个小戏子暗中反抗,最终却失败了,还被人折辱,毁了脸。】
【……】
【戏里说,那“岭南杏林手”,修养生之道,活了两百多年!】
……
熟悉的名字,让柳玉楼顿了一瞬间。
想起了陷在略败州的“杏林手”。
嗯……大夫您还好吗?
坚持住啊大夫,我还等着找您治病呢……
……
克明元年的戏里,就有了“岭南杏林手”。
现在柳玉楼查的资料,当世神医,也是“岭南杏林手”。
并不是他真活了两百多年。
柳玉楼早就猜出来,这“杏林手”指的不是具体某一个人,而是一个称号。
很多很多年以前,岭南这边有一位医德双馨的大夫,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救活了,人有钱,就给钱。
没钱,可以选择栽种一棵杏树,医药费减免一半。
久而久之,春城北面,挨着[隔断山]的地界。杏林花海,连成一片。
花海得有小半个大离那么大,北临隔断山,南顺逐水到南海,东边,干脆延伸到浓雾里。
三百里花海,是大离的奇景之一。
哪儿都能看,但要说欣赏,还得去[春城]。
也就是柳玉楼降临最初,逃离的[胭脂阁],所在的春城。
……
众所周知,有钱和没钱是两个世界。
[胭脂阁]姑娘们费尽心思想逃离,却怎么也逃不出的春城。
是权贵们最爱的旅游景点啦。
春城人有一双慧眼,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个是旅游的贵客,哪个是春城土着,哪个是逃出来的歌女、乞丐、小倌儿。
贵客相迎,土着冷眼,至于“下贱人”……
(笑)。
胭脂阁对逃跑的歌女,很不客气的。
……
旅游圣地春城,有一座[赏花塔],高十八层。
据说,当年春月令伊喜的未婚妻,邵家大小姐。
就曾在这里,遥遥地看了伊喜一面。
相看好了,才同意的联姻。
当然,多半是春城文旅为了提高身价,附上去的奇闻异事。
十八层的塔,看人都成了蚂蚁,谁能看清谁的脸啊?
其他人还好说,春月令[辟易]在身,所有观察他的诡器、天赋都无效。
再怎么出彩,也是人。
春月令又不发光。
邵大小姐再有本事,也顶多看看他是不是残疾,会不会穿衣服。
邵姑娘叹息一声。
“联姻没有要求,他是谁,心里有没有人,都无所谓。”
“左右都是棋子,相敬如宾就是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娘,我希望我的未婚夫是个正常人。”
“世人的赞誉大多掺假,谁知道这个伊喜是什么东西。”
“让我亲眼看看吧。”
“可别是个人老、实话不多、暴力还裸奔的变态啊。”
——成亲多年,放下心结,终于举案齐眉。
春月令才知道,自家夫人也很有趣。
但是这个想法,嗯,这个想法……
春月令天之骄子,一生温润。
泰山崩于前,而容色不改。
但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还是险些破防。
——是谁啊,是谁在传我裸奔啊?!!!
……
抛开故事,[赏花塔]的出众,在于能越过城墙,看到杏林。
一整片的杏林花海,这里是最理想的观景台。
逢春,连成一片白中透着淡粉的雾。
雾色一眼望不到边儿,飘渺不见底,仿若仙境!
春风过,满城飞花纷纷扬扬。
芳菲落尽,是当年春月令成亲的地方。
那一年的盛况啊……
多少人误了终身,至今还有“春月终身误”的说法。
也不知道,误的是花,还是人。
……
杏树是个好树。
花能看,果实还能吃。
而且大多数诡异不喜欢粉白的颜色,就算能变形,也不会把自己变得粉粉的。
也就导致了,诡异在杏林中不好躲藏。
对人来说,就是有危险,立刻能发现。
因此,除了[春城],还有大量被吸引的小村落,居住在杏林花海间。
【戏里的村落,就在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