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仁的手中还捏着平阳侯培养土匪,截杀官员的证据。
只要一曝光,绝对可以将平阳侯拉下马。
之所以现在没有拿出来曝光,就是看在平阳侯是身体原主的亲生父亲。
等将来自己到了南方,定然会前去平阳侯府一趟。
有侯府世子的身份,自己接下来做事也就能事半功倍。
但若是平阳侯不认他。
那就别怪他虾仁手下无情。
毕竟,平阳侯只是身体原主的父亲,又不是他虾仁上辈子的父亲。
这时,林森的声音打断了虾仁那短暂的思绪。
“公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森唯唯诺诺地问道。
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虾仁的身上。
“不怎么样!”
话落,虾仁再次一刀挥下。
林森的左腿瞬间分离。
为了避免林森的惨叫声吓到房车内的姜婉儿和三个小丫头。
虾仁还将林森脖子上的声带给一并毁掉。
大量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淌而出。
以至于林森脸上的血色苍白如雪般,意识都变得昏昏沉沉,头晕目眩。
还未等到林森从剧烈的痛楚中缓过来,虾仁再次手起刀落,砍断了林森的另外一条腿。
自此,林森被削成了人棍。
“简单包扎一下他的伤口,拖到阴凉的地方,别弄死了,我要让他多遭几天的罪!“
虾仁挥了挥手,朝着车队内的医婶吩咐道。
说了要让林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必须要做到。
而这,就是对娘子姜婉儿出言不逊的下场。
落得这般伤势,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再加上,虾仁注意到周围流民看向林森的目光都带有不善之意。
显然,周围不少流民苦林森久以。
之前应该没少被林森一行人给欺负。
当初或许是碍于林深实力强大,且还有众多手下,流民们这才不敢对林森动手。
但此一时彼一时。
林森被削成人棍,麾下的逃兵又都死了。
在场的流民们就能狠狠地向林森报仇。
虾仁的目光在眼前这些流民的身上划过,沉声喝道:“报复他可以,但别弄死了!”
“呜呜呜……”
声带被毁的林森,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从他眼中的神色,虾仁就能瞧得出来,此刻的林森肯定是求着自己给他一个痛快。
毕竟,现在的林森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
对此,虾仁并没有理会。
他要的,就是让林森为刚才所说的话和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流民们纷纷点头,看向虾仁时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之色。
他们更是自发的将眼前大路上的大批树干给挪开。
好让虾仁的车队得以从此大路上通过。
数分钟之后。
虾仁的车队离开了此地。
周围的流民们见此,纷纷向着林森走去。
当初林森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他们就怎么对待林森。
……
傍晚。
眼看天色快要彻底黑下来。
虾仁便立即在附近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当作今晚的露宿营地。
很快,车队就来到了一个山洞外,房车和马车内的人全都走了下来。
“老样子,大家各司其职!”
虾仁扫视了一眼家人和仿生人们,从容淡定道。
“是!”
众人齐声回应。
只是就在众人忙活了没有多久的时候。
忽然。
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虾仁率先察觉到,镇定地闻声看去,只见在四五百米外,四五个流民正在追着一个流民女子。
而那流民女子的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站住,贱人,我让你站住……”
一个流民向着跑在前面的流民女子破口大骂。
这声音顿时引起了虾仁家人和仿生人们的注意。
姜婉儿盯着那流民女子看去,只觉得对方的面孔有些熟悉,像是哪里见到过,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而流民女子见到虾仁一行人那里有火光,便铆足了劲,抱着婴儿向着虾仁车队那边跑去。
眼看流民女子就要靠近虾仁一行人的临时营地。
这时,刚才喊话的流民大汉抓住了流民女子,旋即一巴掌狠狠抽打在了女子的身上,打得流民女子嘴角都溢出了血。
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但为了不让怀中的婴儿受伤,流民女子一头磕在地上,额头当即流出了血。
“救我孩子……”
在意识昏厥的最后一刻,流民女子抬起头向着虾仁一行人虚弱恳求。
也就是在这一刻,听到这熟悉声音的姜婉儿方才想起。
怪不得她刚才觉得那流民女子眼熟。
原来那流民女子,竟是她十年不曾相见的儿时玩伴。
“翠芳!”
姜婉儿张口呼喊。
此话一出,虾仁转过头看向娘子姜婉儿:“娘子,你认识此人?”
“嗯,她是我儿时的玩伴,当家的,可不可以……”
姜婉儿看向虾仁,希望当家的能够出手救下此人。
而姜婉儿话都没有说完,虾仁就明白自家娘子的意思,点点头道:“可以!”
随即,虾仁便带着影刃和盾山向着那些流民走去。
对面的流民,也注意到了虾仁。
见虾仁三人的手中都带着武器,因此看向虾仁的时候都颇为忌惮。
“三位,此事与你们没有关系,还请你们别多管闲事!”
为首的流民往前走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对着虾仁喝道。
“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追杀她?”
虾仁一口气问出两个问题,对着眼前的为首流民问道。
“她是我的婆娘……”
为首的流民眼神躲闪了一下,向着虾仁回应道。
而虾仁从对方的微表情中,当即就洞察出对方这是在说谎。
“撒谎!”虾仁冷声一喝,随即摆摆手,对着身后的影刃和盾山威严下令:“将他们,给我通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