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霍书白平日里行事有些不靠谱,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落魄苦日子,他已然深知,自己一旦离开了霍家的庇佑,便什么都不是。
而如今的霍家,在商场与政界的风雨飘摇中,根本离不开霍闻泽的掌舵与周旋。倘若霍闻泽真的负气出走,霍家必定会被过往那些虎视眈眈的仇敌趁虚而上,蚕食殆尽,这是霍书白无论如何都不愿见到的局面。
而且,霍书白也实在没有半分信心,能让温柔抛下与霍闻泽的感情,转过头来倾心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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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和霍闻泽的婚事,就此尘埃落定。
此事一锤定音后,霍闻泽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温柔举办婚礼,他恨不能即刻将温柔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而且,为了以防夜长梦多,生出变数,霍闻泽在征得温柔的同意后,直接豪掷重金,在报纸上刊登婚书。
寻常人家结婚,至多不过是买下报纸的一个小小角落,刊上两人的名字与合照,聊表喜讯。
然而,霍闻泽却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申报》的整个版面。要知道,以往这般规模的登报,那可都是用于宣告某个国家大事,或是国外的重磅大事件,才能享受如此待遇。
霍闻泽此举,瞬间在城中掀起轩然大波,足以见得他对温柔的珍视与重视程度,已然超乎常人想象。
一时间,城里的先生小姐们,对这个能让霍闻泽如此倾心的温柔,都不由得充满了好奇,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猜测着温柔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俘获霍家大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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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佳和白玫瑰知道这个事情,简直咬牙切齿,尤其是柳佳,因为自己不仅没有拿下霍闻泽,又失去了霍书白的喜爱,心里对温柔十分嫉恨。
柳佳找到白玫瑰,将报纸摔在她的面前,怒目圆睁地质问她:“你看看,这都登报了!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动手,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白玫瑰瞥了一眼报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哟,这会儿你倒着急了?当初是谁胆小如鼠,临阵退缩的?” 她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屑。
柳佳被噎得一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随后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少废话!现在该怎么办?”
白玫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早就安排好了,这次不仅要让温柔离开霍闻泽,还要让他们永远都没法在一起。”
这天,温柔如常去洋行上班,下班后她
刚走到街角,突然,一只粗壮的手臂从背后伸来,捂住了她的口鼻,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大力拖入了暗巷。温柔惊恐地挣扎着,双脚乱蹬,却敌不过对方的蛮力。
而霍书白这段时间仍然在洋行工作,可能是因为心里还没完全忘记温柔,这段时间他都会跟在温柔后面一起下班,只想着能多看看对方。
这日他刚走出洋行,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抓温柔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抓住一个路过的报童,急切地塞给他一把铜板,急促地说道:“快去霍家公馆,通知霍闻泽少爷,就说温柔小姐出事了!”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偷偷跟了上去,一边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一边趁着没人注意,在沿途隐秘的角落留下只有霍家人知晓的标记。
温柔被带上一辆早已等候在旁的破旧汽车,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码头处一个破旧的集装箱前。
她被粗暴地推搡进去,里面有几个浑身散发着臭汗味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不怀好意,一步步向她逼近,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污言秽语,似乎要对她不轨。
在这个时候,柳佳忍不住从集装箱的阴影处走了进来,她看着惊恐万分的温柔,脸上满是扭曲的快意,嘲讽道:“哼,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仗着几分姿色勾引男人,现在我就成全你。”
而霍书白在门口听到了一切,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贸然冲进去不但救不了温柔,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霍闻泽赶紧来。
霍闻泽那边一接到报童的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二话不说,拔腿就冲上了车,开着车疯了一样的往洋行开。
等到了洋行门口,他顺着霍书白留下的标记,一路狂飙至码头。
好在码头有霍书白之前为了走商安排的眼线,在他们的指引下,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集装箱。
霍闻泽心急如焚,脑海中只有温柔可能遭遇的危险,他想都没想,从腰间拔出枪,带着身后的一众手下,如猛虎般冲了进去。
他的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凶兽,一眼看到一个男的正在撕扯温柔的衣服,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飞起一脚直接将那人踹开,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举起枪,“砰” 的一声巨响,直接将那只作恶的手轰掉了。
此时的霍闻泽犹如杀神一般,满眼通红,脸上都是怒意。
柳佳在一旁吓得瘫倒在地,她哆哆嗦嗦地想要偷偷溜走,却被一直守在门口的霍书白眼疾手快地抓住。
那几个男人哪里是霍闻泽带的精锐手下的对手,很快便被制服,一个个抱头鼠窜,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