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野送谢婉儿回宿舍后，才给夏沐清回的电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色保时捷在霸道旁边停下，顾北野刚下车，就迎上夏沐清期盼的眼神。
    夏沐清确定野小子安然无恙，上前挪动两步，想给他个拥抱。
    意识到白梓瑶在身边，还有来回的其他学生经过，也就止住了动作。
    顾北野察觉到她的不对，微笑着开口：
    “这是什么情况？”
    “夏夏打不通你电话，以为你出事了。
    她急得要死。”
    白梓瑶先一步揭穿闺蜜的老底。
    “打不通电话，为什么以为我会出事？”
    “还不是论坛上的视频。”
    白梓瑶也是心直手快，拿出手机就给顾北野讲述事情的牵引后果。
    她是乐意分享的女生。
    顾北野听她说完，又看了眼论坛上的内容。
    虽然只有短短两秒的视频，他还是认出了里边的叶琳娜和韩凯。
    联想到贾媛媛给他打的未接电话，他心里五味杂陈。
    即便如此，顾北野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以后，我的电话，你一定要接。”
    夏沐清有些霸道的提醒顾北野。
    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顾北野可能出事的消息后，心里有多焦急。
    顾北野点点头：
    “不会让你找不到我的。”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暗下来。
    送夏沐清回公寓后，顾北野走到相对安静的人工湖边，回拨贾媛媛的电话。
    贾媛媛明显是刚哭过的，语气中伴随着抽泣和哽咽。
    “怎么回事？”顾北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贾媛媛断断续续的讲述完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遍。
    反正每次来人都要问一遍，她也会老老实实回答一遍。
    先是帽子叔叔，后来是叶琳娜的家长，还有学校的老师。
    “现在什么情况？”顾北野追问。
    “娜娜……”
    贾媛媛的声音再次哽咽：
    “医生说她是精神分裂。”
    顾北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沉默半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打在手机上。
    ‘啪嗒……’
    火焰跳动，顾北野点上根烟，猛吸一口。
    “还有呢？”
    “应该是要住院的。
    他爸妈来了，说明天接她回家，去京都或魔都再查一遍。”
    “严重吗？”
    “嗯，医生说……如果家里不方便，可以去专门医院。”
    又是一阵沉默。
    顾北野再吸口手里的香烟：
    “另一个怎么样？”
    贾媛媛知道顾北野说的是韩凯。
    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转头看了眼手术室：
    “还在做手术。
    撞到脑袋了……”
    “顾北野……你……你能来接我回去吗？
    我有点害怕。”
    这还是贾媛媛第一次表现出柔弱的样子。
    也是第一次向顾北野提出要求。
    顾北野看了眼时间：
    “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他熄灭手里的烟头，又重新点上一根。
    白色烟雾升腾，校园的路灯打在他的身上，拉长他的背影。
    顾北野有些感慨，又有些于心不忍。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今天发生的一切，是超出他设想的。
    毕竟，他还有好多后手没用。
    没想到，自己融资的消息，对叶琳娜刺激这么大。
    顾北野心里有各种滋味，但是绝对没有后悔。
    叶琳娜也好，韩凯也罢。
    如果没有这一出，他们在顾北野的布局中，也不会有好结果。
    只是，结局来的早了点。
    顾北野来到医院，在楼下给贾媛媛打去电话。
    他不打算跟叶琳娜的父母见面。
    不一会，贾媛媛面色惨白出现。
    她看待熟人顾北野，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掉落。
    这次的意外事件，同样改变着她的性格和命运。
    顾北野不说话，启动车子开出医院，找到个安静的地方，他才停下车子。
    推门下车，他靠在车门上，再次点上支烟。
    晚风裹胁着炽热的温度扑打在顾北野的脸上，他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
    顾北野连续吸掉两支香烟，重新拉开车门上车。
    贾媛媛也停止了哭泣。
    伴随着车子的重新启动，她才缓缓开口：
    “我出来的时候，韩凯的手术已经做完了。
    医生说，醒来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
    顾北野没有回答，车子的速度显然快了许多。
    在财经学院送下贾媛媛，顾北野并没回宿舍，掉头去了宝丽小区。
    今晚不适合住宿舍，他打算住在温蒂老师给他留下的公寓里。
    顾北野走进公寓，灯都懒得开。
    他坐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再次点上支香烟。
    这是他重生以来，吸烟最多的一天。
    顾北野在自己脑海的小纸板上，划掉韩凯的名字。
    至于叶琳娜，他犹豫半天，只划了个半叉。
    第二天顾北野在地毯上醒来，旁边烟灰缸里满是烟灰和烟头。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他再次回到自己的状态。
    顾北野打开房间窗户，通风散气，快速洗漱后，离开公寓。
    走到楼下停车场时，还遇到了辅导员孟大奎。
    “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里租了房子。”
    顾北野笑着回应，伸手拉开自己的车门：
    “导员，我上课要迟到了，先走一步。”
    孟大奎看着白色卡宴驶出小区，眼里露出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神色。
    “自己学生都开卡宴。”
    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二手大众，最后还是选择走着去学校。
    他属于洪山河的嫡系。
    在邱冬冬事件中，洪山河受到影响，现在都是低调行事。
    他也只能跟在后边，不敢太张扬。
    “如果早跟顾北野打好关系，或许自己现在是另一种处境。”
    孟大奎心里想着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临近考试，逃课的学生都变少了。
    顾北野进教室的时候，讲台上的教授已经开始正式上课了。
    老教授看到迟到的顾北野，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叫住他就提出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
    顾北野游刃有余的给出答案，也是引得宿舍三个骚年连连竖起大拇指。
    “又给他一个在全班面前装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