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也太屈辱了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物以稀为贵,水果罐头是奢侈品,市场只有那么大,余溪风把空间几十箱罐头全部出售,肯定会贬值。
    这也不是余溪风想要的。
    想保持它的价格,只能限制它的数量,按照余溪风的估计,置换水果罐头的大米上限在400kg左右。
    想要参与竞价,她还需要给出一点别的。
    大米肯定是不能拿出来。
    这是真正的战略物资,在农业停滞不前的时候,这玩意吃一点少一点,她给出10kg,别人会怀疑她有500kg,给出500,别人会怀疑她有5000。
    余溪风举牌:“700kg。”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余溪风身上,前排的女人优雅回头,向余溪风点头致意。
    余溪风回以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郑伟阳的眼光从未在余溪风身上停留过这么久。
    此前寒暄归寒暄,那更像是郑伟阳对于人设的包装。
    从这时起,余溪风才被他真正看在眼里。
    他出于直觉将余溪风邀请了过来。
    郑伟阳也没想到,一个孤女,带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700kg,近一吨的大米。
    如果郑伟阳的工厂还在,他不一定会将700kg放在心上。
    但是,没有如果。
    何源确认是余溪风报的价后,差点从座位上栽下去。
    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都干了什么……完全不敢想。
    能用脚趾重建一个地下避难所的程度。
    前排的女人温柔一笑:“720kg。”
    余溪风:“750kg。”
    “小妹妹很有气魄呢,但我真的很需要这辆房车,800kg。”
    余溪风沉默地举牌,追加了30kg。
    价格来到1105kg。
    也差不多到了余溪风的底价。
    再高,不是拿不出来,而是不能拿了。
    好在那位女士没有再跟,遗憾地退了场。
    最终余溪风以1105kg的价格拍下这辆房车。
    全场响起掌声。
    余溪风有些无奈。
    如果可以。
    她真的不想这么高调。
    经过极限测试的房车,将她拿捏的死死的。
    余溪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因为金额巨大,拍下后,郑伟阳亲自过来,客气地余溪风请到了后台。
    他们需要在拍卖会结束之前,与余溪风完成交付。
    余溪风也没墨叽。
    她回去了一趟,连窝带鸡地从空间里搬了出来。
    这辆房车出现的突然,打乱了余溪风原本的计划。
    她抓紧时间布置了一人一鸡长期同居的现场后,又在屋子里用布帘隔开,让人没法窥探屋子里的具体情形。
    除了鸡,余溪风还捡了一个母鸡生的蛋。
    用来证明,这是一只成熟了的,会自己下蛋的母鸡。
    怎么也比那能不能长起来还两说的鸡崽子要贵吧。
    这只母鸡是余溪风在别墅里捞到的,自从捡来后,在空间里,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余溪风精心搅拌的谷子和青菜,时不时还能加餐一点郑伟阳厂子出品的精装玉米。
    普天之下,过得比它滋润的母鸡不多了。
    发现余溪风给出的是一只肥硕母鸡后,郑伟阳惊喜又失望。
    只是一只鸡么。
    他还以为,他找到了自己失踪的那批物资。
    郑伟阳脸上不显,笑容温和:“这就为你安排拍卖。”
    这只母鸡连同那枚蛋,挤进了压轴的拍品里面。
    最终以586kg的价格成交。
    这人是真是需要这只母鸡来下蛋吗。
    有这么多大米,完全能买到研究院出品的高价鸡蛋。
    一天三顿,变着花样吃都没问题。
    就图一个人无我有罢了。
    总有一些人,无论什么境地,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扣除拍卖的手续费后,余溪风又补上一批水果罐头,加上68kg的大米,完成了房车的交付。
    完全避开大米,未免刻意。
    现在这样,就够了。
    从拍卖场出来时,又碰到了何源,还有他的父亲。
    何源父亲好像一直等在那里,余溪风一出来,他就上前来与余溪风握手。
    姿态摆得很低。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父也没有得罪她。
    余溪风伸出手,轻轻一握便收回。
    好久没这么讲礼了,怪新鲜。
    余溪风心里这么想着,就听何父赔笑道:“我儿子还年轻,行事幼稚,有什么冒犯,请余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何源还年轻,修身功夫不到家,脸青一阵白一阵。
    不像郑伟阳,何父这样的,七情不上脸。
    余溪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她还赶着去收货房车呢。
    何源和他父亲识趣的让开。
    在她身后,何父小声问何源:“你说她和章秋认识,他们是情侣吗?”
    何源艰难道:“应该不是。”
    何父看了一眼何源:“你们年龄相差不大,有空的时候,多和优秀的人接触接触。”
    何源听懂了何父的暗示,只觉得难堪。
    从小到大,他还不够优秀吗。
    要不是这个破烂世道。
    大米而已,一点物资就足够他放下尊严,折节下交吗。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在尴尬和惊怒之余,何源心里燃起了火一样的嫉妒。
    他和父亲,花了多少心思才搬到地下避难所,却只能到四区。
    章源一个废物,带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却住进了二区。
    凭什么。
    就连章秋身边的女人也是这样。
    那个章秋到底有什么好的。
    小的时候就混不吝,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家养花弄草,他家里也纵着。
    那个时候,章秋家里就和老师打了招呼,只要章秋请假,就给批。
    章秋每天嘻嘻哈哈地和那些不上进的人混在一起。
    他走读,总能把各种垃圾食品带进来,又长了一张好脸,不管男生女生,都喜欢跟他玩。
    何源实在是忍耐他太久了。
    也一直等着,等着看这样玩物丧志的下场。
    何源是那年的县状元,家里给他填了商务管理的志愿。
    章秋在本地,学什么中医药学,家里高高兴兴地捧着。
    大学毕业后,何源一毕业便拿到了二十万的年薪,后来创业也小有成绩,毫无疑问,他是优秀的。
    章秋呢,毕业了就在各地混。
    读书的时候拿身体不好请了那么多的假,一毕业了,又能到处跑了。
    因为家在同一个地方,何源多多少少能听到章秋的消息。
    章秋去了西藏,去了南方,去了很多何源没听过名字的小镇。
    同学聚会的时候,那些成年了的同学依旧围着他。
    听他说因为缺氧被人从山上抬下来,在民宿被奸商坐地起价,花了500块吃了一碟强买强卖的大白菜,为了一家手抓饭跑了很远,到店了觉得太恶心又调头走了。
    何源一直觉得,章秋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然后末世来了。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以摧拉枯朽之势崩塌,何源在家里,感觉自己明珠蒙尘。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苦痛。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往更优秀的圈子里走。
    都是男人,他怎么会看不懂章秋的想法。
    他要去和章秋抢女人?
    太好笑了。
    也太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