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正准备设置导航的时昕，听着站在她车边对话的两个男人。
    “封皓，是你找到我，要我给你介绍来臻尚做兼职的，你说你急用钱，日子要过不下去，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我才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卖了多少脸。
    你现在跟我说不干了，要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以为臻尚这样的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背后有不少盘根错节的势力，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也别想好过。”
    “算我对不起你，但我有体面的工作，我只是暂时缺钱。
    但我不能为了钱，丢了自己的尊严。”
    “尊严？
    尊严值几个钱？
    你在找我的时候，就应该把尊严这种东西，丢地上。
    你现在和我清高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笑贫不笑娼的，你懂不懂？
    我们已经不是学生了，褪去学生这道保护的身份，出来社会，我们就是牛马？
    混的再好，也不过是牛马，你懂不懂。
    这个世界，有钱才是王道。
    和我回去，你只要眼一闭，哄了那些女人开心，你就能有钱。
    一晚几千上万，不是问题。
    等你有钱了，再来说尊严的问题。”
    叫做封皓的青年，抓紧自己的背包更加用力。
    男人上前拉青年。
    “跟我回去，快点，把那女人哄开心了，她能给你不少钱。”
    封皓推开男人。
    “我不干，老子不干了。”
    男人抬手就给了封皓一拳。
    “你他么找抽是吗？”
    封皓擦了擦嘴角。
    看向男人说道：“这一拳，算是我还给你的，以后咱们也不要联系了。”
    “好好好，以后你他么要饭，也别来找我。”
    封皓咬紧牙关。
    转身离开。
    男人在后面啐了一口。
    “他么的，竟然不上钩，还以为能有笔提成拿。”
    他愤愤说完话，也转身离开，进了臻尚的后门。
    听了全程的时昕，把手机放下。
    看着远去青年的背影。
    时昕想了想，开车跟了上去。
    在路边走着的青年，刚开始脚步很快，后面越来越慢。
    手臂不时抬起，擦眼眶。
    估摸着在哭。
    时昕看了看周围，这里应该能临时停车。
    她加了一脚油门，把车开到青年身边，按了按喇叭。
    青年被喇叭声惊了一下，回头看停在路边的汽车。
    驾驶座有个女人，她在对自己招手。
    封皓以为对方是要问路。
    擦了擦脸上不争气的泪水。
    来到车旁。
    女人降下车窗，对他说道：“这里不方便停车，你上来。”
    封皓：“......”
    车里的女人打扮成熟而优雅，没有去臻尚玩的那些老女人的油腻和妖娆。
    虽然看年龄应该是比他大，但给人一种正派的感觉。
    他干巴巴的问道：“你不是要问路？”
    “你叫封皓是吧！先上车。”
    封皓斟酌了好一会儿，想着对方有车，车后排没人。
    她是个女人，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怎么着自己应该也是比她力气大些，吃不了亏。
    开门坐进她的助手坐。
    时昕待他关好车门，一脚油门驶离了这个地方。
    助手座上的封皓，警惕的问道：“请问......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刚刚，你和一个男人在臻尚后门的对话，我听到了，我也刚从臻尚出来。”
    封皓脸色一黑，顿时有种猫被踩到尾巴的感觉。
    他开口道：“你把车停下，我要下车。”